行至城外,古虎快馬走上前來詢問道:“阿水老弟,你和一個小兵嘀嘀咕咕幹啥呢?” 水中譚面色平靜的解釋道:“本以為一箱銀子擺在其面前,一定會為其所動,偷偷開城門,可誰曾想,這小兵見如此鉅額財富如無物,其秉性堅韌尋常人中罕見,他日必定不凡” 古虎回頭望向城內不屑的說道:“一個小兵,能有多大的不凡?我可不信。” 水中譚無奈搖了搖頭,對粗鄙的匹夫講識人之名無疑是在對牛彈琴。 城門內,朱能質問王把總:“表叔何故要放任此人,那人已經明說馬車上裝的是糧食和鹽,難道表叔不知道這麼一大批的糧食和鹽運送出去,會對番禺造成多麼大的恐慌嗎?這後果表叔可承擔的起嗎?” 王把總一把提溜起朱能的耳朵就怒斥道:“你小子,竟然敢教訓你表叔來了,你姐姐把你交到我手上,可不是讓你來教訓我的.” 朱能疼的齜牙咧嘴,但一聲喊叫聲也未曾發出。 王把總見狀嘆息道:“也罷,四下也無人,你我又是親戚,告訴你也無妨....此人手裡面有大將軍的將令。” 朱能頓時心中一凜,驚呼道:“表叔會不會看錯?” “看錯?你表叔我雖然沒能侍奉在朱烈將軍左右,但是也是隨大軍出發過的軍中人,朱將軍的將令,我沒看過一回,也看過十回了,小子你可知道,不識軍中大將的將令是何下場?” 王把總頓了頓,沉聲說道:“輕則仗刑,重者仗斃” 王把總的話讓朱能此刻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雙眼宛如利劍,硬生生的將這八個字記在了心中。 三日後,水中譚與古虎再次回到了番禺城內,朱能看到來人,雙手抱拳單膝下跪,看傻了一旁守城計程車卒。 只有水中譚懂其意思,朝著朱能很滿意的笑了笑,心中更是暗暗發誓 “此人必須要收入囊中,公子見到,必然十分歡喜,朱能....朱能...” 兩人風塵卜卜的趕往秦覺臥榻之處,秦覺見到兩人,心中僅有的擔憂一掃而空。 “兩位辛苦了,請受我一拜。” 水中譚趕忙扶起秦覺,沉聲說道:“公子言重了,能為公子效犬馬之勞,是我等的福氣。” “來來,請進,我早已備好酒宴,親自為你們接風洗塵。” 兩人看著滿桌的菜色,心中頓時有股暖流緩緩流通,感動不已。 “來來,這些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菜,快嚐嚐好不好吃。” 水中譚與古虎相似看了一眼,便吃了起來,眸光一亮,發自內心的感嘆道:“哇塞,秦覺沒想到你腦袋這麼好用,廚藝也這麼精湛,跟我家的湖南廚子有的一比呢!” “哈哈哈...好吃你們就多吃點,今日你們是客,你們最大。” 秦覺笑意滿滿,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再次走進了密室。 “你們出城之日,我便命滾滾....哦就是我家養的那隻鷹,送信去草原去了,估計今日也已經送到了。” 水中譚疑惑問道:“公子你的鷹再快,可是人的腳程也沒有那麼快吧!草裡離這個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在三日之內到達番禺?” 秦覺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這個問題我也早就考慮到了” 隨即秦覺攤開一張地圖:“你們看,番禺周圍都是海域,距離這裡五十里有一座小島,這裡聚集著不少的前元散兵遊勇,偶爾在番禺邊界搶奪過往客船,久而久之還成精了,估摸著有上萬個人,我只需要阿託木帶著幾個有統兵能力的人過來,收服這些人應該不是問題,更何況他們都是屬於前朝人,說話方面比我們好使多了。” 水中譚與古虎頓時明白了過來:“這麼說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公子你都制定好了” “嗯沒錯,到時候朱烈一定會根據原本的旨意將城門關閉,這個時候的我們就變成了狼,而他們就成了羊,狼來了農夫只能趕羊,羊入狼口,皆因為農夫恐慌,那個時候我們派出的小孩,早已經消失,農夫只能拼命的找羊,而羊只能拼命的出城找小孩,而我亡羊補牢,不讓羊出去找小孩,這樣他們就只能成為甕中之鱉。” 古虎聽到秦覺的這般解釋,雙眼放光,驚呼道:“秦覺,高明啊!自從跟你做生意之後,我感覺我都沒有動過腦子。” 古虎的話讓三人頓時含笑連連。 秦覺眸光一閃,凝眸審視著燭光,黑色的眼睛裡迸發出清氣,一點點佔據瞳孔,若有所思的感嘆道 “昨日我為羊,今日我做狼,攻守易型了!” 水中譚與古虎相似看了一眼,忽然水中譚靈光一閃,腦海中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事情一樣,頓了頓說道 “公子,有個人,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 秦覺愣了一下,心想道:“什麼人能讓一向驕傲自滿的水中譚也感興趣?” 秦覺眸光轉向水中談詢問道:“誰?” 水中譚抽了一口涼氣,環顧四周後低聲細語道:“就是那日晚上,我與古虎運送糧食和鹽,出了一點小狀況....” 聽到這裡,秦覺心裡一動,咯噔一下,眼睛瞪的滾圓,面色陰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