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燕雙眼通紅的哭訴著:“大人,她雖然是我的父親,可是卻殺害了我最摯愛的親人,難道這樣的父親也算父親嗎?難道這樣的父親不應該死嗎?” 席間,秦覺喟嘆道:“本官辦案凡事都得講究真憑實據,就算金小姐大義滅親,也不能讓本官抓你父親進大牢。” 金秋燕眼前一凜,沉聲說道:“大人,我知道謝望是被誰殺的。” 秦覺頓住了,手裡捧著狀紙坐了下去。 “是誰?” “是我父親,我親眼目睹他將謝大人的人頭砍了下來,千真萬確。” 這個時候的金秋燕滿眼透露著真誠與肯定,希望秦覺能夠無條件相信他所說的話。 秦覺時不時的抬眸看去,再看看手裡的狀紙,顯然很難相信她口中的話。 雖然秦覺並沒有明說不相信她說的話,可是這樣的態度,但凡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秦覺不信任,更何況堂堂金焱門大小姐。 隨即金秋燕從身後拿出一個用灰色的粗布包裹著的東西,當金秋燕開啟一看後,秦覺當場傻眼了。 “金小姐,你這是?” 金秋燕回答道:“大人這就是我父親在砍殺謝大人時候所拿的刀。” “刀?” 秦覺呵呵一笑:“這踏馬哪裡是刀啊,明明就是一把菜刀。” “正是,這刀上的血跡都是謝大人的血,這就是物證,還請大人明察。” 秦覺回想著金秋燕當日的懇切的眼神,此刻的心裡直呼草泥馬,奈何自己是朝廷命官,他不得不承認古人說的話是對的,最毒不過女人心啊! 朱烈在轎子中回想著當日秦覺種種的警示,心中對此人有了很大的改觀,至少他認為番禺現在的縣令是之前上任縣令的智慧是不可比的,很少有官吏能讓他自己感到後怕,至少秦覺就算一個。 “將軍那個叫秦覺的小子也太囂張了,居然叫將軍去縣衙,這不是就是提審將軍嗎?太目中無人了,把我們將軍置於何地?” 身旁的幾個副將,參軍紛紛憤憤不平,誓要為他出頭。 “將軍末將請命,帶兵掀翻了他的縣衙” “胡鬧,秦縣令是朝廷命官,要是我們這般做,不等同於他警告的叛逆二字嗎?“ “可是將軍,難道我們兵馬司就由得一個小小的縣令羞辱嗎?” 朱烈頓住了,按大明律,提審上官需要三司會審,縣衙無權審問。 就當朱烈為此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身影如同幽靈一般闖進了兵馬司,直接坐到了大堂上位。 “朱將軍,不必為此事煩憂,我家公子說了,此番不是提審朱將軍,只是例行詢問,並且讓朱將軍在老百姓面前提升威望。” 朱烈半信半疑的質問道:“此話當真?” 馮三寶呵呵一笑道:“我家公子願意以縣令的身份做擔保。” 聽到此話朱烈心裡一震脫口而出:“好,我願意親自前往縣衙,還請你告訴那個縣令,要是他說的話做不到的話,我的手下可不會答應。” 說完旁邊的將軍們眼神一凜,朝著馮三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在此之前朱烈不是沒有用手段讓這些老百姓對兵馬司改觀,可是徵兵路上還是重重阻礙,有些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當兵,導致民怨沸騰,還險些傳到了皇帝的耳中,自己還被皇帝傳回京城質問,要不是及時鎮壓,說不準自己就被皇帝調離番禺了。 朱烈與金秋燕同時下了轎子,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是驚訝,腦海中同時想道 “他怎麼來了...” “她怎麼來了“ ....... 當他們還在沉思這個問題的時候,府衙內傳來了召喚聲。 “傳金秋燕,朱烈進內。”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金秋燕當場跪了下去,朱烈則是站至一旁。、 秦覺朝著馮三寶使了一個眼色,馮三寶頓時心領神會,不知從哪裡端出一個紅木椅子。 “下跪者何人?” “民女金秋燕,拜見大人。” 朱烈則是拱手隨意。 秦覺見狀從案上攤開那封早已乾透的狀紙沉聲道:“金秋燕你狀告朱烈對你未婚夫蓄意謀殺,可有此事。” “大人此事證據確鑿。” 就在這時,朱烈同時質問道:“此事絕對捏造,本將軍從來沒有對王縣令有過謀殺的念頭。” 秦覺乾咳兩聲,示意兩人冷靜冷靜。 “狀告者的狀紙上說,死者王明在案發前曾經見過朱將軍一面,而且還發生過爭吵。” 朱烈見狀不妙,趕緊解釋道:“我那天跟他吵架是因為他遲遲不上交軍費” 金秋燕接過話茬怒罵道:“他深知深知百姓疾苦,不忍對百姓橫徵暴斂,而這個朱烈卻屢屢派人催繳他上繳所謂的軍費,他還說,如果要他這麼做,除非他死了。大人你說,我的未婚夫婿的死是不是他所為?” 秦覺一時語塞,面露愁容。 “你放屁,你們金焱門家大業大,每年收的銀兩,足以增添我兩個軍營之多了,你為何不叫你爹把錢都給王明,這樣他不為難,我的軍隊又可以有糧餉可發,兩者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現在倒好,在這裡惡人先告狀?你們金焱門是何居心?” 秦覺看著他們爭吵不休的模樣,再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