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要一切都隨我的計劃,此事必定事半功倍” “可是...” 秦覺信心滿滿的樣子讓她們把想說的話跟嚥了回去。 秦覺離開了房間,步履輕鬆的走在了廊道內,夜晚的時光是最美好的,入冬時節,蟲鳴鳥叫聲也沒有,安靜的讓秦覺覺得身處在一片寬闊的草原上。 當穿過幾個巷道經過離草草的房間,正瞧見她一個人呆滯在房間裡對著牆壁發呆。 秦軍頓了頓,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離草草的神態舉止,一時之間停頓了許久,秦覺頓感疑惑,推門而入。 秦覺的進到她的房間,她都沒有絲毫察覺,一言不發的看著牆壁。 秦覺乾咳兩聲,離草草的神情才微微動容,眼睛瞥了一眼後面,頓時嚇了一跳。 “秦覺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進別人的房間也不敲門啊?” 秦覺淡淡微笑道:“草草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離草草眼神一轉,微微頷首:“沒什麼,就是想家了。” 離草草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故意搪塞了過去。 繼續質問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來我這裡幹嘛呢?” “呵呵...就是看見好像有心事,所以進來看看唄。” 秦覺很隨意的躺在了離草草的床榻上,後面有一個東西頂著他的後背,如芒在刺的很不舒服,他掀開被子一看,竟然是一個木頭製作的小白羊,正當秦覺要仔細觀察一番的時候,離草草一個健步將小白羊從秦覺手裡搶了回來。 “你怎麼亂動人家的東西,出去....快出去。” 離草草推搡著秦覺出門,奈何力氣太小,秦覺在原地紋絲不動。 秦覺控制著嘴角,忍著心中的喜悅,雙手環抱於胸:“草草哎喲你幹嘛?咋能對客人這樣子的嘞。說說嘛,這個小白羊誰送給你的。” 離草草一個不留神,小白羊再次從自己手中被秦覺搶奪了回去。離草草頓時氣的不行。 秦覺慵懶的躺在床上耍起了賴皮樣,離草草沒法子,只好坐在凳子上講起了木頭小白羊的由來。 “這個東西是我小時候,監正大人偷偷送給我的...” 秦覺面色一怔,端坐在床榻上,靜靜地聽起了故事。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家鄉發大水,好多人都被淹死了,我爹和我娘也因為一場洪水落得生死不明,師父隨軍下來賑災,正好瞧上了我,帶著幼小的我進了宮,雖然宮裡很大,但是規矩特別的多,師父教我學醫,我腦子很笨,師父常常打罵於我,我不敢當著師父的面哭,只好等師父離開,奪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偷偷的哭泣,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有一天當我哭的時候,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男子身著白衣,飄逸的秀髮下襯著一張白皙的臉,小嘴薄而紅潤,眼睛大而有神,彎下身子,直勾勾的盯著正在掉眼淚的離草草。 “小妹妹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哭的呀!” 幼小的離草草嗎,沒有理會他,止住了哭泣,快步離開。 第二天的時候離草草又受了委屈,環顧四周無人了,在石頭縫中偷偷掉眼淚。 突然一個製作很精美的小白羊順著石頭縫隙中丟了進來,離草草聽到動靜頓時止住了哭泣聲,撿起地下的小白羊,微微頷首朝著石頭縫外中看去,兩人四目相對,這時候的他身著青色長衫,滿臉和善的衝著離草草笑了起來。 “小妹妹,我們又見面了,這個是我做的小玩意,喜歡不?可愛吧!” 離草草看著手裡的小白羊頓時放下了戒心,輕輕的點了點小腦袋。 “我叫水衣,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離草草很害羞的回答道:“我叫離草草。” “草草呀!好可愛的名字呢。”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石頭縫中,一個在石頭外,愜意的聊了很久很久。 一來二去,離草草每次在師父那裡受了委屈就來找水衣,也不哭了,把心中的傷心事全部都說給了水衣聽。 “草草你說人心為什麼要這麼複雜呢?我想好好的對一個人,可那個人卻要反過來傷害我,他們這樣做真不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去做好事了麼?” 那個時候的離草草還很小,不懂水衣口中說的話的含義,只好搖晃著腦袋躺在了他的懷裡睡去。 就這樣他們相處了很多年,彼此述說著各自的心事,那個時候離草草就知道,原來每天來和她聊天的人就是當朝很有權力的司天監監正大人,草草得知他的身份的時候頓時開心的不得了,心中想道:“他一個比師父還要大很多的官員,竟然會對我一個小女孩子說那麼多的心事,這樣的人能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 離草草從那以後,便把監正當成了自己的知心哥哥,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對其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秦覺聽完離草草的講述才知道,監正與她竟然有這樣的不解之緣。 離草草那雙頰中帶著點紅暈,沉浸在往日回憶當中。 秦覺見狀,心中不安,不知該如何告訴她監正已經被人殺了,可轉念一想,知心之人已死,必然傷心難過,可能還會因此不夠專注,自己計劃在即,不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