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看花眼了?” 秦名在腦海裡這樣反問自己。 劉月姚輕輕撣了撣秦名的肩膀安慰道:“我第一次遇到喃喃的時候他的父母就被壞人殺死了,我路過救下了它,小時候很調皮的,就跟咱覺兒一樣呢,不過後來呀,喃喃總算接受我了,喃喃雖然是一個畜生,但是他的心很善良,只要你真心待它,它會不顧一切的幫你,有時候比人還可靠呢!它答應過我的事情從來沒有食言過,喃喃在我心裡就跟家人一樣。” 劉月姚的眼角里飽含溫馨,流露出的真摯情感讓躲在屋簷上喃喃看的一清二楚,鷹眼裡的熱淚瞬間奪眶而出。 “家人.....!原來我在主人的心裡一直都是家人,而我....卻幹了什麼...” 喃喃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朝著番禺的方向猛的飛馳而去,眼神中充滿了堅毅之色。 ....... 秦覺慵懶的靠在走廊欄杆上,抬頭望著天上一輪明月,心中的多愁善感油然而生,此情此景他竟然想吟詩一首。 “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舉頭邀明月,低頭思故鄉。” 廊道里走出來一曼妙身姿的女子,手裡拿著絨毛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少主,天色漸涼,要多注意身體哦。” 秦覺輕輕點了點頭,不自覺的抽了一口涼氣,意有所指的感嘆道 “春,你想家不?” “家?少主是說京城麼?” 秦覺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我是說你的老家,你想不想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秦覺的話如刀子般插進了她的心窩,她不喜歡別人談及她的家事,也討厭別人議論她的家事,可對方是自己的少主,少主年幼,不知她的家中所發生過的事情,而且自夜幕解散了重聚她們夜幕的每一個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少主。 春沉思良久,才緩緩說道:“少主我的家人都已經死了” 秦覺心中一凜,抽搐了一下,趕忙道歉道:“春姐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 秦覺沒好意思再說下去了,深怕會觸動到春的傷心往事。 春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少主,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現在的我早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如果不是宗主幫我復仇,說不準我很久之前就死了。” 秦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心底裡睏乏的心思瞬間甦醒了。 “我娘幫你復仇?我娘真有這麼厲害麼?” 春展顏一笑道:“宗主是我在這個天下見過最厲害的人了,只要宗主想要殺人,就沒有她殺不掉的。” 秦覺保持一臉懷疑的神色驚訝道:“尊嘟假嘟啊!就是那個連一隻蟑螂都怕的要命的孃親?實在難以想象她有多厲害。” “我五歲的時候就遇見宗主了,那一年我父母也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的殺手,後來孃親有了我,父親就金盆洗手了,帶著孃親隱居在了山林之中,五年時間一直安居樂業,相安無事過的很是愜意,可是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久,那些仇家還是找上了門來,孃親拼著最後一口氣將我推入枯井中,一場大火將我家燒成了灰燼,父親孃親就在我的眼前燒成了乾屍,那時候五歲的我心裡充滿了復仇的心思,那些人的面孔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可是我當時沒有半點武功,父親母親也沒有傳授我半點武功,所以日子過的特別艱難,基本什麼苦都吃過,差點被人當街打死,直到我遇到了宗主,她見我可憐將我帶回了夜幕宮,傳授了我劍法。” 春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了二十多年前。 “春,聽著,自己的仇要自己報,將這份恨轉化為你復仇的動力,他們殺你全家,那麼他們全家斷然不能活一個,這江湖從來都是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強者,從來不講那些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雞湯。記住,女子,有仇必報” 從那以後我的心裡便充滿了仇恨,一直練劍,練劍,還是練劍,終於成功了,可後來我發現我自以為出神入化的劍法,在敵人面前如同兒戲,十年劍道,如同雛鷹一般,一招傾覆,摔的粉身碎骨。 秦覺弱弱的問道:“那你輸了?可你...” 秦覺很想說,你既然輸了,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春淡淡的嫣然一笑:“宗主將他們全部殺死了,宗主他提溜著殺我父母的兇手來到我的面前,我親手一劍封喉,殺死他們。” 秦覺苦澀一笑,沒想到這個看似極其溫柔的女子,竟然把殘忍的殺人手法說的是那麼簡單,就好像每天的一日三餐。 “實在難以想象,我娘真的有那麼厲害?” 秦覺的疑惑在春面前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了,想了想便解釋道 “這麼說吧少主,估計宗主身為母親的緣故,在自己孩子面前永遠都是溫柔,慈眉善目的模樣呢!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秦覺輕輕點了點頭道:“或許吧!” 秦覺抬頭望著月光,月光上呈現出劉月姚的音容笑貌,正當秦覺要沉醉的時候,一隻雄鷹劃過天空,發出陣陣喃喃聲。 春一臉激動的大叫道:“少主你快看,是喃喃,喃喃他回來找少主啦!真是好極了。” 秦覺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