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紫羅宮陷入一片恐慌,有的人在祈禱,有的人在絕望,他們想不通早上還好好的,開開心心的上朝,到了下午竟然會變成這樣,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牢獄之災,也想不到自己可能會死,因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此刻他們真的很羨慕那些因病不能上朝的老臣了,他們多希望能有個奇蹟發生,代替他們解決眼前這個問題,哪怕是折壽,也是心甘情願的。 時間在一點點的消逝,皇帝等人遲遲也沒有動作,就任憑錦衣衛刀刮自己的脖頸。 餘音輕蔑的冷笑聲,讓朱元璋勃然大怒:“餘妃你別以為仗著朕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皇帝自然敢殺我,臣妾在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死又有何懼?我只擔心陛下的殺孽越來越深,將來會報應到自己的子孫後代身上,臣妾只是擔心陛下,臣妾只是擔心棣兒。” 朱元璋放聲大笑道:“如果殺孽真的會存在,那朕這輩子豈不是要掉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朕從皇覺寺出來的那一刻起早就沒有了佛陀心,如果朱重八這輩子靠善心的謀反,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地位,歷史上哪一個朝的開國皇帝手上不是血跡斑斑,心慈手軟這個詞在他們眼裡都只是嘴裡口出的偽善罷了,你.....婦人之仁。” 皇帝的話無疑給身處恐慌的臣子們雪上加霜,卻只能乾瞪眼的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事情,恐懼感席捲他們的周身每一處。 秦覺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想到果然和自己當初料想的一樣,做了壞事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曾經做過壞事,他們只會一步步的去遮蓋這些壞事,遮蓋到讓自己都認為這些壞事不曾發生,甚至會將這些都當成了好事。 秦覺沒想與這樣的人講什麼大道理,因為他們已經無藥可救,墮入了自己的心魔。 就當所有臣公們都覺得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他們也在心裡暗自的盤算著後事,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 就在這時宮外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這個人正是禁衛軍統領田中譚。 “何事?” 田中譚環顧四周,看到一大堆的錦衣衛架在臣公們的脖頸上不由的暗自吞了吞口水。 “陛下,探子來報,金陵城門前方三十里處,集結了大約三十萬的軍隊,他們夜晚奔襲毫無徵兆,現在已經暗自扎帳生炊煙,臣特此來報,請示陛下該當如何。” 朱元璋聞言,憤怒的將一旁的椅子捶了下去,鮮血滴滴從拳頭裡滲透了出來。 “兵部都在幹什麼吃的,叛軍都打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來了,他們究竟是誰?為何進攻我應天府?” 田中譚回答道:“回陛下,據探子來報,那些人頭戴白戎,身穿貂皮,彷彿是草原上的人。” 砰的一聲,朱元璋再次砸向一旁的桌子怒斥道:“胡說,草原上的人才多少人,當初的兵力早就被朕消滅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還有藍玉在幹什麼吃的,讓他鎮守邊關,怎麼會讓這股人來到這裡,馬上八百里傳書給藍玉,問問他究竟在幹什麼?問問他是不是也要謀反?” “臣領旨...” 就當田中譚正要出去的時候朱元璋叫住了他:“現在禁衛軍在應天府還有多少就近能調集的兵馬還有多少?” 田中譚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回陛下臣估計大約十萬左右,距離此處不遠還有燕山衛,有五萬兵馬,左前衛有三萬,京城禁衛軍不過兩萬,燕山衛和左前衛要趕到應天府也需要三天左右。” 朱元璋怒道:“京城守衛怎麼會這麼少?你們禁衛軍在幹什麼吃的?” 田中譚被朱元璋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陛.....陛下,臣不知,臣只是如實奏報。” 朱元璋見狀朝著人群中大喊:“兵部?兵部尚書何在?” 吏部尚書上前拱手說道:“回陛下,兵部尚書今日告病假。” 朱元璋怒道:“去...把這個老傢伙架也要給朕架到這裡來。” 不一會兵部尚書拖著病懨懨的身子趕來,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在場的官員很是心疼。 “老王還是沒有躲過去啊!” “哎老王啊老王,老子還以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呢,讓你逃過這麼一回,誰曾想天公不作美啊!黃泉路我們再好好跟你嘮嘮嗑。” 朱元璋見狀直接彎下身子衝著病懨懨的兵部尚書說道:“朕問你,應天府外為什麼會有三十萬來自草原的大軍?草原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多人來了?” 兵部尚書面對朱元璋的詢問,託著病體艱難的說道:“回...陛下....現在已經快洪武十四年了,十四年的時間裡草原上早已經不是我們當初認識的草原了。” 朱元璋繼續追問道:“可藍玉傳回來的訊息不是說草原最多才五萬人嗎?怎麼一下子多出來三十萬?” 兵部尚書繼續回答道:“涼國公所言確實不錯,他們原本正是從軍在策的確實只有五萬,那是因為草原首領說謹遵公主的命令,不養兵只養民的政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