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強忍著疼痛,艱難的站起身子,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大汗知道閣下害怕因此得罪朝廷,但是閣下請想,這亂軍之中,誰還會知道誰是誰?大汗害還說了,你們這些年所作所為,當真大明皇帝不知道?你們還當真以為那個朱烈是怕了你們?他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除掉我們這些前朝餘孽的機會,你想像一下,如果我們這些前朝餘孽全部被清理乾淨了,那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呢?我想閣下不是個傻子吧!” 鼴鼠的話無疑就是警告,讓他們知道,朝廷從來就沒有怕過江湖勢力,他們害怕的是江湖勢力狗急跳牆轉而加入前朝勢力,這才是他們所害怕的。 “掌門,不要聽這兩個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他們只是想解救他們大汗的危難境地而已,這麼多年一來,我們一直與朝廷相安無事,朝廷也沒有把我們怎麼樣,就算這些外邦全部被滅了,那最多我們以後收斂一點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金焱門再向朝廷招安就可以了。” 一些守舊派的長老紛紛點頭,覺得衛任之說的有那麼一些道理。 鼴鼠冷笑了起來:“閣下巴不得歸附大明朝廷吧?” “你....找死!” 衛任之好像被他說到痛處一般,惱羞成怒,正想出手就地斬殺此人以洩私憤。 “啪!”一聲拍打桌面的聲音傳了下來。 “衛任之,我金三平好像還沒有死吧?” 衛任之先是一愣,轉頭一看發現金三平和其他九位長老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一時下不來臺階。 葛宗楚見狀趕忙抱拳行禮,朝著衛任之的腳踢了下去,重重的跪倒在地。 “還望掌門饒恕他的無理行為,二長老的話也不無道理,他也只是闡述自己的觀點,並無有冒犯掌門的意思,還請掌門明察。” 葛宗楚朝著衛任之瞪了一眼,衛任之馬上心領神會,接著借坡下驢的拱手道歉道: “是我失態了,請掌門原諒。” 衛任之臉上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礙於其他人的面子,自己就算認為自己說的對,那也要忍著。 金三平抬了抬手,無奈道:“罷了,這件事還要在商議一下不容兒戲。” 鼴鼠暗感不妙,只好抬出自己的殺手鐧。 “且慢,難道閣下不知道你們買的糧食都被我們截下來了嗎?你們不會是想等到糧食回來了才想有所行動的吧?” “放肆!原來是你們....原來是你們殺了我的弟子。” 幾個長老強拉著那位瘦弱老者勸告道:“老八你冷靜,小路是生是死還尚未可知呢。” 這時金三平緩緩說道:“你說是你們拿走了我們得糧食?什麼目的?” 肥胖男子有些警惕的說道:“我們大汗下的命令,其中緣由我也不知道” “來人,將這兩個惡賊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鼴鼠與肥胖男子頓時臉色一驚,趕忙說道:“金掌門你這卻是為何啊?我們是來談合作的,可不是來給你找茬的啊!” 金三平冷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裡高手眾多,他們來不得半點反應逃離這裡,只好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人押入地牢裡。 ..... “報....大汗,番禺城有大軍正在朝這個方向殺來。” 身旁的十個人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大汗,不是說城裡的那些兵不會出來與我們打仗嗎?難道是那個人反悔了?” “我估計也是,中原人向來詭計多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汗我們還是趕緊撤退吧” 眾人紛紛勸告道..... 阿託木一臉平靜的停下了手中的筆,泰然自若,良久,才冷冷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稟報大汗,現在是寅時三刻” 阿託木眉頭有些微微皺起喃喃道:“還有十個時辰,傳令下去,擺出水陣禦敵。” “大汗....我們還是先護送你離開回草原吧,這裡實在太危險了。” “是啊大汗,那個朱烈有十萬雄兵,人數上我們不佔優勢,說不準我們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阿託木沒有理會他們擔心的話語淡淡道:“希吉爾和巴卡可能出事了,天狗,青鳥你們去找他們。就這樣” 隨後阿託木再次伏案埋頭處理公文。 眾人見無法勸動阿託木,只好憤憤離開了大帳。 “真不知道鼴鼠跟天蓬是幹什麼吃的,老家都快被人家抄了也不知道來個訊號。” “哎你別抱怨了好嗎?或許他們也遇到什麼很危險的事情,沒有辦法發訊號示警,總之少抱怨,趕緊找到他們。” “是!!” ...... 深夜金三平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不斷想著滄海殿上那個賊眉鼠眼人對大家說的話語,一時之間渾身發癢,癢的他渾身刺癢。 砰! 窗戶被一陣狂風吹開,寒風瞬間將屋內的燭臺吹翻在地。 “今天的風怎麼這麼大!” 金三平感嘆之餘,忍著身上的瘙癢走下床去撿起燭臺,正當他要重新燃起蠟燭的時候,唆的一聲,一道冷箭直接透過窗戶直插到桌面上。 “誰?” 金三平臉色驚恐,穿出窗外直接飛向屋頂,目光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