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 鮮于文安嘴角上揚淡淡說道:“我回城,你帶隊一萬人馬前去與朱將軍匯合。我帶剩下的兵馬回番禺,若番禺被奪,我再重新奪回來,若沒有,我就要和那個秦覺談筆生意,我想那個條件他一定會答應的。” 王參軍是武人性子,很是直爽,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直接了當的說道:“行,只要咱們這次出來不要挨軍法就是了,老子已經捱過一次了,那滋味再也不想體會了。” 鮮于文安灰心一笑道:“理解,明白,你放心,這次我們都能搶到首功,大將軍非但不會斥責與我們,還要給我們封賞。” 王參軍一聽,心裡頓時樂開了花,雖然這個軍師是個外邦之人,但是與他相處這麼多年以來,深知這個人說話做事的風格,做不到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也不會是這般成竹在胸的表情。 “軍師,那卑職可就要等你好訊息了。” 鮮于文安點了點頭,隨即正要離開這裡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叮囑道:“還有一件事要囑咐你,不管有任何敵人來挑釁你,你千萬不要回頭,只管往大將軍方向趕,記住,千萬一定要記住。” “哎呀,明白了軍師,婆婆媽媽的,等下次回去,請我喝個三天三夜就行了” 鮮于文安很是無奈,王參軍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記吃不記打。 鮮于文安回到營帳內,看著秦覺的畫像若有所思了起來。 “此人並非將才,實乃帥才,可讓人搞不懂的是,他為何會選擇做個文官呢?這不就是暴殄天物嗎,這不就是浪費人才嗎?這大明皇帝究竟怎麼想的,竟然會讓這麼一個人才來到這窮鄉僻裡的番禺縣,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惡。” 想著想著鮮于文安暗自替這樣的人才感到惋惜,也對自己遇到朱烈而感到暗自慶幸。 ...... 番禺城內原本人心惶惶,可是秦軍開放粥蓬,以工帶飯的政策,讓番禺似乎變得和諧了起來,從起初的抱怨,到現在的搶著上工,百姓們的眼裡都有了光亮。 “公子,看來你的計謀是可行的。” 春看向秦覺,眼眸裡充滿了折服之色。 可秦覺卻沒有因此表現的有多麼的洋洋得意,反而是有些多愁善感,他的雙手撐在城牆上,看著老百姓們大冬天裡勞作的模樣,感嘆道:“或許明年的冬天,他們就可以在家裡面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吧!” “報....大人,遠處有大量軍隊正在朝著這邊趕過來,不知是敵是友。” 秦覺走到城門口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很多的軍隊正在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快在城門口設定路障,不能再讓他們前進一步了,否則我們就是案板上的肉,命令手下把桐油給我一桶一桶的搬上城牆四處,只要他們敢攻城,就把油倒在城牆上,這樣我們還能有時間拖延到朱烈返回來。” 所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公子,要不要我下去探查一番,看看是敵是友。” 秦覺點了點頭道:“嗯,小心點,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知道啦公子。” 距離城牆約莫有三十里左右,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人影更是模模糊糊的,番禺是臨海的地區,很多外部勢力盤踞在海上,不得不防。 “如果我要是皇帝,我一定要加強海防力量。” 秦覺暗自憤憤不平,連帶著罵了一句當朝皇帝朱元璋。 “這位姑娘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獨自一人前來的營帳” 春冷笑道:“閣下才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蹭大將軍不在前來奪城。” 鮮于文安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姑娘你恐怕誤會了,我不是奪城,而是來回城。” “回城?” “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因為前一段時間我回了趟朝廷。” “朝廷?是你們元朝朝廷,還是....” “呵呵,姑娘又誤會了。” “誤會?閣下這麼重的蒙古口音,當我的耳朵是擺設?” 鮮于文安雙手一攤一副無話可說的表情說道:“在下就算解釋一萬遍姑娘都會以為我是壞人,那麼在下還能說什麼呢?”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氣氛有些尷尬。 “姑娘可認識番禺縣令秦覺秦大人?” 春手中的劍瞬間往上提了一分,目光凌厲,閃過一絲殺氣。 “姑娘別誤會,我不是想對秦大人怎麼樣,在下就是有個生意想和秦大人商量商量,若姑娘認識秦大人,還請秦大人前來一緒,在下敢保證,今後在番禺沒有人敢阻撓秦大人推行新政,至少我們這些駐地將領一定不會給秦大人的政務帶來麻煩,勞煩姑娘轉告一下秦大人可好?” 春依舊沒有說話,手中的長劍也沒有放下,她對這個人還是心存懷疑。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鮮于文安,是大將軍手下的一名將軍。” 聽到鮮于文安的自我介紹,春有些微微動容了,他來之前就調查過番禺將領的職務劃分,其中就有一個軍師,就叫鮮于文安。 “我會將你的話帶給我們家公子,至於公子肯不肯前來,我不敢保證。” 鮮于文安很是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