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 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們的鬥志被激起來了,他們的內心已經迫不及待了。 朱能目光一凜抬了抬手,地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拳拳到肉,絲毫沒有顧及往日兄弟情面,名額就只要44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不能打死你,但對方都知道要把你幹的站不起身來。 兩個時辰過去,原本生龍活虎的人基本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竟然無一人站立起來。 朱能見狀很是輕蔑的冷哼一聲。 “若想逆天改命,就要有超凡的意志力,如果這點都挺不過去,那與廢人無疑,今天是上天恩賜的機會,如不把握就是一生,難道你們一輩子都只想當個人下人嗎?” 朱能的怒吼聲陣陣,傳入他們的耳中。 不一會兒,有一個士兵強忍著身上的痛疼,艱難的站起身。 朱能快速拿起桌案上的筆勾畫道:“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目光狠絕,冷冷的說道:“我叫林天壽” “好,你是第一個提拔為千戶的人” 話音方落朱能將一個千戶的牌子丟給了那個人。 眾人當即把注意力都投向這個拿了千戶牌子的人。 林天壽迎著大夥的目光,高高舉起牌子,似在炫耀般怒吼。 這時很多人都撐著僅存的一口氣,艱難的站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站起了54個人。 朱能微微一笑,悄悄挺直了腰桿子,喟嘆道: “你…你…還有你,不是我要選的人,其餘人拿著自己的腰牌,傷好後,到兵馬司登記註冊。” 落選的十四個人,整個人傻傻的呆滯在原地,暗自懊悔不已,猛的捶打著自己胸膛,怒罵不爭氣,雙眼的淚水滑落兩盤。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飛黃騰達近在咫尺。 “大人,我不服…” 站著的十四個人人群中傳來一聲慍怒聲音。 朱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滿身淤青,頭髮散落的漢子,目光通紅的瞪著朱能。 “說!你為何不服?” “我與最後一個人是同一時間站起來,為何大人選他而不選我?” 朱能愣了一下,第44個人站起的人確實有兩個,可我立了軍令狀只需要44個,多一個都不行,只好憑著眼緣隨便選了一個自己認為好計程車兵。 時間彷彿停止,朱能呆滯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我只要44個…” 朱能只好再次搪塞了那人的話。 “大人選他,難道只是因為他面相好看,而我面相醜陋嗎?” 朱能再次被這個士兵的話堵住,頓時啞口無言,朱能自認為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心裡下意識的操作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朱能自認為理虧,所以眼神儘管隱藏的很深,但還是有一絲絲的躲閃。 “選上的人明晚子時在這裡集合,解散。” 大夥各自攙扶著離開。 “別扶我,我自己能走....” 面色醜陋的男子,一臉憤怒的推開來攙扶他的人,最後全部人都散去,只有他一瘸一拐,時不時摔倒,再起身,憤憤不平的朝著前方走去。 突然一股力氣將他的胳膊架到了肩膀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不起!“ 醜陋男子剎那間愣了神,可回過神後,冷哼道:“屬下可不敢承大人的道歉,消受不起。” 男子心裡的委屈,朱能能夠體會,但自己確實有錯在先,所以他對自己的不滿,也能夠理解。 “你且耐心等一等,千戶這個職位還會是你的” 醜陋男子啞然失色的望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又不想說出口,只是自身能夠感覺到的是自己先前的憤怒消散了許多,兩個男人就這樣默默的攙扶著離開,沒有任何話語。 深夜兩個隨行的小兵端著一個盤子走了士兵的營帳。 “這是朱大人給你們的跌打損傷的藥,大人說了這是他們家祖傳的,只要塗上一天之內就不疼痛了” “這麼神奇的嗎?” 小兵按耐不住自己身上的疼痛,迅速將藥塗抹全身。 “啊,這藥怎麼這麼刺撓啊!” 送藥的小兵面無表情的說道:“朱大人還說了,此藥要慎用,塗抹一點點就好。” “我靠...你...你大爺的,你怎麼不早點說。” 兩個小兵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的趕往下個營帳。 醜陋男子拿著手中的鐵打損傷的藥,陷入了沉思,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千戶...” 他的目光深邃,腦海裡似乎在想些什麼,突然一道電流從腦海中劃過,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又很快便消失了。 ..... 離圍城之日的期限最後一天。 和往常一樣,十二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巡邏著各處。 “你小子可別打盹啊,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到時候老子帶你們去我們草原喝羊奶酒” “得嘞,到時候就跟著首領們吃香的喝辣的哈...” 一個月的時間相處之下,他們已經和十二草原部落首領的關係已經親如兄弟了。 阿託木在大帳中處理著從草原送來的公文,旁邊還站著信使,阿託木處理完一件,信使就裝進了竹筒裡。 信使大氣不敢喘,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