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三平哪裡會知道,秦覺在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算計他了,當金三平還在為自己女兒傷神的時候,秦覺的計劃就在腦海中過濾了千萬遍,世人也許會留下蛛絲馬跡,可他面對的是秦覺,怎麼可能會讓他看出端倪。 ..... 西門,通往後山金焱門,因為戴笠的緣故,這裡的老百姓罵聲不斷,縱使說再難聽得話,金焱門的大門始終還是未開,這一刻他們瞬間都明白了過來,他們是不會為我們開門的,他們是不會管我們老百姓死活的,先前說的什麼百姓才是他們的天,是他們信賴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一刻,他們的心開始崩塌,這一刻他們心如死灰,這一刻他們求助無門。 正當他們以為沒有什麼人可以拯救他們於水火的時候,朱烈單槍匹馬的來到的西門。 “你們這是何故?” 西門的守將正在攔堵想要回來的老百姓。 “回稟將軍,他們我懷疑他們這些人當中可能會摻雜些蒙古奸細。” 朱烈飛身下馬直接踹在了那個將軍的臉上,並且嚴厲呵斥道:“放你孃的狗屁,你們是豬腦子嗎?西邊四處環山,地處險要,那些蒙古兵要繞路來這裡不死也得殘,你以為他們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嗎?豬腦子一個,趕快方行,還有你已經違反了軍令,自己下去領四十軍棍。” “將軍....” 旁邊的小將還想替他求饒,卻被朱烈抬手打斷道:“無需多言,執行命令吧!” “是!“ 在朱烈的指揮下,老百姓浩浩蕩蕩的從西門放了進來。他站上高臺看著數以萬計的老百姓,有的暈倒在地,有的癱軟無力,有的被人攙扶,這些都是因為飢餓導致的,對此種情景,他的心中感慨萬千。 “他們都是為了生存啊!” 隨即朱烈做出了了一個違背祖宗的命令:“我是本城的駐地大將軍,我叫朱烈,身為番禺的將軍,無法保護你你們的生命安全,無法讓你們相信我們,所以我很慚愧,我知道你們對我們都有些不看好,認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兵痞,不會為你們做主,那是因為你們還不夠了解我們,我們是大明養的兵,我們吃著大明的俸祿,今日我代表朝廷,將軍營中的糧食拿出一半來賑濟你們,讓番禺的老百姓吃上飯,睡得上安穩覺,讓你們相信我們有能力保護你們,讓大家都能夠安心的待在城裡,不再害怕。” 人群中嘰嘰喳喳,時不時的抬頭望去,也有人時不時的駐足觀看,更後面的人根本聽不到朱烈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在慷慨激昂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誒兄弟,那個人在瞭望臺上幹嘛?演戲嗎?” 男子裝作很懂的樣子回答道:“我從他的口語中讀懂了些” “那他在說什麼?” “他好像在說,他想他老孃了。” “我去你的吧!” 噗嗤,周圍的人全部鬨堂大笑了起來。 “前面的老鐵,挪一挪唄,怎麼跟個蝸牛一樣不走了呢!” 青年男子趕忙朝著前面的人催促道。 話音剛落,前面的人就像兔子一樣撒脫就奔跑了起來。 “老兄你看見沒有,這就是我說話的魅力,人啊就是要嗓門大,不要怕事,這樣他們才會這麼聽話” 後面的男子很受教的拱手說道:“兄臺高見啊!” “快跑啊,朱烈將軍要發糧食了,去晚了就沒有了。” 打臉瞬間來的這麼快,容不得他半點洋洋得意。 “哥們,讓讓,我去聆聽那人的教誨” “我去看看他老孃…這樣孝順的娃兒,不多了。” 額…吹牛皮的男子一時語塞,眼睜睜的看著身後的人從他身邊掠過去。 進了城門寬闊地,許許多多的老百姓揹著鍋碗瓢盆,和各種各樣的行李,同時抬頭朝著朱烈望去。 “大夥們,肚子一定都餓極了,我的糧食,是軍糧,是皇帝陛下分配給我們軍隊的糧食,大夥一定會問,既然是軍糧為什麼要給老百姓吃,難道我朱烈就不怕皇帝砍頭嗎?” 朱烈頓了頓,掃視著四周,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很明確的告訴大家,就算皇帝要砍我頭,就算皇帝要殺我全家,就算我和我計程車兵都餓死在這裡,我也要把糧食給大家吃。” 旁邊的參軍臉色大變來到朱烈的身邊低聲喃喃道:“將軍,三思啊!城外還有蒙古兵對我們虎視眈眈,士兵沒有糧食吃,怎麼打仗啊!” 朱烈一腳再次踹開他,朝著臺下的老百姓高聲吶喊:“不管了,如果百姓都餓死了,那軍隊守衛番禺還有什麼意義,大明軍隊,與城中百姓,同生共死!” 臺下的百姓拿起手中的扁擔,振臂高呼。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 縣衙大堂門外,壘滿了一堆一堆的糧食,幾乎與縣衙匾額相當。 “秦覺咋樣?這都是我們一包一包的扛回來的,好傢伙你都不知道黑夜裡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別提有多爽,多刺激了,哈哈哈…你說呢阿水!” “額…” 水中潭一臉無語,掠過他來到秦覺身邊細聲說道 “公子,糧食都偷拿過來了,真的不要事先跟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