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以後的脾氣你得改改呀!你看你,現在的官員一個個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 朱元璋露出兩嘴大白牙樂呵道:“妹子說的是,以後咱改!” 馬皇后指著朱元璋鼻子怒斥道:“還好我家標兒不像你,標兒性格隨我,溫文爾雅,知書達禮,不像你整天訓這個,罵那個,搞得人人見你像見鬼一樣。” 朱標攙扶起馬皇后,幫襯著朱元璋說著好話。 “母后誤會父皇啦,父皇他不容易的,父皇他身為九五之尊,肯定要有九五之尊的威嚴,身為天下臣民的表率,自然事事都要面面俱到。而且父皇只對那些官員橫眉豎眼,對待百姓從來都是笑臉相迎的,只是母后沒瞧見罷了” “是嘛?” 馬皇后半信半疑的看著朱元璋。 “哈哈哈,妹子…瞧見沒有,標兒果然是咱親生的,向著咱說話,你不信咱,但咱的兒子你得信吧!” “得虧你生了個好兒子,要不然氣死你。” 朱元璋連連點頭,接過朱標的手攙扶起馬皇后來,表情很是卑微。 “都說兒子是上輩子的仇人,我看都是放屁,我瞧標兒就不像咱的仇人,又像咱,又像妹子。” 馬皇后埋汰道:“這話咋說呢?” “你看呀!標兒英明神武像咱,知書達禮又像妹子,簡直就是繼承了我們兩個所有的優點勒!” “就你會說話,會說你就多說點。” 父母在談心,朱標只好靜靜的聽著,也不浮躁,也不插嘴,盡顯家教。 “說到這,我想起我那個義子來,我倒覺得他很像我喜歡的性格,生性直率,灑脫,這樣的孩子無憂無慮沒有心事。” 朱元璋臉色一沉:“呵,妹子認他做義子,也沒說和咱商量,是不是沒把咱放眼裡!” 朱標見到氣氛有些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便插嘴道 “母后說的是您的救命恩人?秦太醫家的公子,秦覺?” 馬皇后提起秦覺便滿懷笑意:“標兒覺得他如何呢?” “這個…兒臣與他接觸甚少,談不上有多印象。母后應該比兒臣更清楚吧!” 馬皇后接過話茬朗朗上口:“這孩子,很聰明,神童,而且身上有一種魔力,只要跟他接觸,就會不自覺的喜歡上這個孩子,而且身為女人的特別感覺,我覺得這孩子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朱元璋輕蔑的笑道:“呵呵呵…不屬於這個世界,難道他屬於天上?” 馬皇后白了他一眼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反正我就是喜歡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救活了我,更重要是這個孩子能讓我開心快樂。” “哦?母妃這麼說此子,兒臣倒是來了興趣,哪天相遇時,兒臣一定要好好拜訪一下極少謀面的弟弟呢!” 見到自己的媳婦跟兒子這麼開心的聊一個別人家的孩子,而且還把自己無視到一邊。朱元璋頓時氣鼓鼓的,一臉的不開心。 就在這時,朱棣快馬加鞭的來到了贛州府行營。 這時的行營因為經歷過刺殺案件,所以周圍多了很多守衛,山上何處都是身穿衙役服飾的兵卒,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兵。 “慢著,前方軍營重地,禁止前行,速速下馬,掉頭回去,否則按刺客處置。” 朱棣大怒:“瞎了你的狗眼,敢攔我?吾乃大明四皇子朱棣,速速散開,我要見我父皇。” “你說你是四皇子,可有憑證?” 朱棣下意識摸了摸身上。 “本殿下沒有帶令牌,但我確實是四皇子朱棣,我可以對天發誓。” 為首的官兵首領,正是剛被朱元璋責罵過的吳淼。 吳淼正是一肚子氣無處撒,先前皇帝說我帶了這麼多官兵,動靜太大,勞民傷財,如今出了事又怪我守衛不力,自己啞口無言,然確實出了事,自己百口莫辯。 “沒有通關令牌,或身份文碟禁止入內,速速離開,否則休要怪本官動手抓你!” 朱棣氣笑了:“那我倒要試試閣下的守衛隊的實力了。” 朱棣拔出預先帶的短刀,眼光凌厲。 吳淼見眼前男子亮出兵器,抬起手,一眾官兵擺開了架勢亮出手中兵刃,一臉嚴肅正視前方。 “天罡北斗陣?呵!區區一個小地方,竟然會有武當陣法,本殿下還是頭一次遇到在軍營中使用天罡北斗陣的官兵,有意思。那我偏要闖一闖傳說中牢不可破的天罡北斗陣。” 朱棣踩著馬背飛身而下,手裡的短刀猛然劈去。 七個官兵像疊羅漢般劍身同指一個方向,硬接朱棣的短刀,刀與劍擦出電光火石的亮花,碰撞間發出滋滋作響的刺耳聲。 他抽回刀刃,凌空飛渡,再次衝入陣中,七人又換了一陣勢,朱棣眸光一凜,揮舞著短刀與之鏖戰百招。 喘著粗氣有些吃力,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這七人,像獵人與狼之間對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都只是為了一個勝負心。 再次出手又快又狠,刀風凌厲,幾百回合後,朱棣肉眼可見的落了下風。 整個手掌不自覺的發抖,可見對方將力道運用的恰到好處。 他看著他們七人,臉不紅心不跳,呼吸平穩,顯然平日訓練良多,這讓他很是詫異,對著一旁的吳淼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