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劉月姚來到一處山坳,縱身一躍,數百丈山峰在她腳下如同草芥,輕鬆登頂。 咻咻咻…一陣口哨聲下,天邊飛來了一隻雄鷹。 “喃喃!好久不見喲!” 劉月姚寵溺的摸著雄鷹的小腦袋。從手中掏出一粒小糰子,和一塊方形的紅瑪瑙。 “喃喃,將這信物安全交給三寶。” 雄鷹好似乎聽懂一般,在劉月姚懷裡呢喃一番,便飛走了。 “夜幕將至,惡鬼出籠…這江湖惡人還是不夠怕我!” 一道寒風吹來,一縷秀髮拂面而過。 西陲邊界,一個婦人在田埂上收著蓮蓬,與一群漢子,吹著一些葷段子。 “三寶,改天我請你去勾欄聽曲。我請客!” “是呀三寶,春風樓來一個從西域來的小娘子,異域風情喲~” 三寶朝著一群漢子丟了幾個剛摘下的蓮蓬怒罵道 “去去去,老孃我一黃花大閨女,咋能老去那地方,老孃我還要不要嫁人啊!可惡!” “哈哈哈…三寶,不要嫁人好不好!” 三寶拂面一笑:“嘻嘻,官人不嫁人你養我呀?” 漢子笑道:“三寶咱們是拜了把子的鐵哥們,可千萬不要開這種違反倫理綱常的玩笑喲!” “去你丫的…”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天空上盤旋著一隻雄鷹,喃喃的嚎叫聲傳蕩在這方天地。 婦人抬頭望去,臉色陰沉,方才的笑聲戛然而止:“喃喃?宮主…” 婦人丟棄掉手中蓮蓬,踏空而出,臺下的漢子,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目光呆滯。 “這是三寶嗎?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馮三寶嗎?” 她緊緊抓著雄鷹,狠狠的親了一口,雄鷹一臉不情願的用翅膀阻擋著。 “哈哈哈…小喃喃,好久不見,讓本寶寶親一下唄!” 雄鷹趕忙用右爪把左爪中綁著的紙團和方形瑪瑙甩向馮三寶,掙脫束縛閃電般飛走。 馮三寶開啟紙團,看後良久,她哽咽了。 紙團上只寫了一個字:“解” “多少年了…整整十年了,宮主終於來信了。” 咻咻咻…一陣口哨聲,天邊來了一隻白色貓頭鷹。 “白毛。把這封信和瑪瑙務必送給她” 她來蓮花池下,按下開關,一把散著青光的長劍懸浮在蓮花臺上。 “青蓮劍,老朋友,好久不見” 她伸出手指,青蓮劍便漸漸化去鋥亮的光芒,背起長劍踏著蓮花飛身而出。 “三寶,你要去往何方啊!” 馮三寶回頭望去,給漢子們擺了一個鬼臉。 漢子們樂了,心想:“還是我們認識的三寶,差點以為她是仙人來著,嚇死了。” 隨即漢子們齊聲喊道:“三寶,還回來不?勾欄聽曲,我請客!” 看著漸漸消失的雄壯背影,漢子們臉上拂過一絲傷感。不料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好!” 翌日清晨,秦覺在書房中一夜未睡。 書桌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和十字射線圖。 “劉合龍,求佛,古太平,良人大藥房,還有一個從未動的水家。水家?這個水家要不是我今天整理,差點把這家給忘掉了,這水家怎麼存在感這麼低?水家水中潭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為何會給我一種大隱隱於市的錯覺。水家家主…水中潭。”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打碎了沉思的秦覺,他慌忙收拾好桌中的草稿紙,丟進框子裡。 慌忙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滿腔怒火的面孔。 “秦覺,我要掐死你…” “救命啊要殺人了,朱棣哥哥饒命呀!” “快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覺被他問的一臉懵逼的說道:“啥呀?” “你個混蛋還說啥?讓本王有了一天一夜,你個混蛋。” “棣兒…” 朱棣回頭望去發現正是臉色不愉的馬皇后。 朱棣手忙腳亂的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說道:“兒臣拜見母后,母后千歲!” “這還像個皇子的樣子嗎?” 朱棣被馬皇后突如其來呵斥嚇了一跳,趕忙求饒道:“兒臣知錯,兒臣只是…” “只是什麼?” “兒臣只是太想念我這個秦覺…弟弟了。” 秦覺也雙膝跪地,攬著朱棣的肩膀,露出潔白無瑕的笑容。 “你們兄弟兩要齊心,不要動不動就吵架打架的,不要跟那些市井潑皮一樣。 秦覺和朱棣齊聲樂呵道:“母后說的對,兒臣謹記嘿嘿嘿......” “覺兒,你上交的證據皇帝都收到了,估計也就這兩天會親自視察贛縣,你做好準備迎接他就是了” 秦覺沉聲道:“母親的意思孩兒怎麼聽不懂呀?什麼證據?” 朱棣捅了捅一旁的朱棣笑道:“母后這小子自己把他交給我的賦稅賬目和文書空印都給忘記了,估計在大牢裡那些綁架犯把他的腦瓜子都打壞了吧!母后我帶他去醒醒腦” 朱棣朝著他狠狠使了一個眼色,秦覺心領神會,兩人互相演起戲來。 朱棣將秦覺拉到門外,指著他的胸膛厲聲說道:“混蛋,我告訴你,你可別錯穿了,這證據是我母妃交給我的,我母妃要我把這份功勞記到你身上,雖然我不理解,但母妃的意思我不敢違背,你就好好給本王受著就是了。 秦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