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月姚剛從分藥鋪回來。 “太累了,今天上門抓藥的客人怎麼這麼多啊” 已至寒冬,外面下起了雪,昨夜抓藥的客人實在太多導致劉月姚忙到!深夜未歸。 “夫人辛苦了!” 劉月姚拱手道:“老爺子你也辛苦” 這個老爺子正是秦覺當日因求聰明為難之事,救下的老者陳泰。 “覺兒呢?” 陳泰笑了笑。劉月姚嘆了一口氣。 十兵衛剛好從叢中出來,看到主母回來,身旁只有陳泰,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十兵衛拜見主母!” “小十呀!覺兒呢?” 劉月姚脫口而出的話讓十兵衛有些發愣。 “少爺一夜未歸,我還以為少爺去主母那裡去了。” “沒有啊!” 十兵衛臉色愈發難看,沉思良久。 “不好,少爺出事了!” 後知後覺,十兵衛趕忙朝劉月姚解釋道。 “昨日與少爺共謀截停求家一家藥材,少爺要我先把求家藥材藏至秘密山洞,我全部藏好後,回到山坡少爺就不見了” 劉月姚此刻有些心亂如麻,加上昨晚一直熬夜加班,心神更是恍惚不寧。 “是誰抓我兒” 劉月姚雙眼呆滯,表情冷酷,彷彿靈魂被抽空一般。 十兵衛還是第一次看道劉月姚是這般模樣,站在她身旁自己居然有些不自覺的發顫。 “懷疑是一家,少主安排我把求家人打昏後,就去等一家人去了,可等我回去人去樓空。” “一家……” “等等…主母的手臂上是什麼字?” 十兵衛看著全身通紅的劉月姚,瞟了一眼,竟然發現她手臂上顯現出兩個字。 “夜幕…!” 這是江湖上失傳很久的紋身秘法,傳說是用麒麟血浸入面板,七七四十九天才方成,每當動怒或運轉周身血脈,刻上的字便會呈現出來。 “等一下…” 他想起自己攔住夜煞時他倉皇出逃時狼狽的樣子,嘴裡不停喊道夜幕二字。 “難不成夜煞怕的竟然是主母?” 就在這時,秦海飛身而來,往劉月姚身上打了上百個銀針。 “好險…差點就壓制不住了。” 劉月姚倒在秦海的懷裡昏睡過去。 “小十,將月姚抱進房間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不一會兒,十兵衛跑到秦海身側。 “老爺子,主母這是怎麼回事?” “走火入魔了,哎!” 秦海嘆了口氣,不經意想起往事。 當時為救秦覺,練了一邪門功法,好處便是能讓秦覺延長生命至十八歲,壞處就是一旦動怒便無法壓制心魔,會變成一個失去理智濫殺的惡魔,為壓制她的心魔,秦海夫人將所有功力強行灌輸至她周身。才足以讓她壓制心性。 “那主母她…” 秦海揮了揮手笑道:“沒事,就是太過勞累了,睡一覺就好。” 十兵衛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樣主母的房間。 “為什麼看到主母那一瞬間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是我的錯覺嗎?” 餘音聽到動靜,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月姚姐姐她怎麼樣了…” 餘音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好意思道歉道 “對不起,我有點擔心她” 秦海指了指房間說道:“月姚已經回房間睡覺了,昏迷了,應該睡十個小時就會醒過來了。” 餘音長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進了劉月姚所在的房間。 秦海拉著十兵衛的手說道:“究竟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動怒呢?” 十兵衛將先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海。 “這臭小子究竟在幹什麼?這都能被人算計” “老爺子是誰他被人算計了?誰啊?” “你看看我們這裡少了誰?” 十兵衛沉思了一會,才猛然想起。 “芒東,不見了。老爺子是說芒東有問題?” 秦海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房間內,餘音用溼毛巾擦試著劉月姚額角冒出的汗滴,看著劉月姚這副模樣,她的眼睛也溢位淚水。 “姚姐姐,別擔心,棣兒馬上就過來了,我會叫他以皇子的身份救覺兒的,覺兒是姐姐唯一的血脈,我一定不會讓姚姐姐唯一的孩子有事的,那些傷害她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生命的大家。” 餘音雙眼閃過一絲狠厲。 一個只知讀書看書的深宮女妃子,心中藏著的卻是很重的心事。 就在這時門外一輛馬車緩緩停下,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暗青色長袍,服飾中間鑲嵌五爪金龍紋標識,走起路來氣宇軒昂,腰間繫著鏤刻精美圖案白玉,走起路來身側還跟著一個手拿浮沉,束髮銀冠。 剛好與正要出門的十兵衛與秦海撞了個正著。 十兵衛看清來人,一個娘蹌直接摔倒在地,嘴角不停的抽搐,全身不自覺的顫抖。 “小人,拜見總管大人” 手拿浮沉的老者正是宮中太監總管魏西流。 “沒規矩,還不拜見四皇子殿下。” 十兵衛被嚇得不清,自己已經出宮很多年對當年的四皇子已經模糊不清了,但仔細看起服飾便猜想是哪個皇子,只是一時記不起,得總管回答,他才回過神來。 “罪臣十兵衛,拜見四皇子殿下” “平身吧!老魏,我母妃呢?” 老魏慈眉善目,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