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受傷男子回到了茅草屋,屋外的兩個少年正在樹杈上掏著鳥蛋,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他們一躍而下,快步來到了唐哥和朱文身邊。 “爹,朱叔,你們回來啦?” 少年微微側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受了重傷的男子,一臉疑惑的問道:“爹,這個人是誰?怎麼全身都是血?不會是壞人吧?” 少年眉宇間微微皺起,看向唐哥,帶著求證的眼神。 唐哥沒有回答他的話,厲聲呵斥道:“去,把你娘喊來,說爹這裡有個性命攸關的人。” “這....” “還不快去?” 唐哥表情嚴肅一聲嚴厲的呵斥聲,讓這翩翩少年為之一震,知道他爹是生氣了,只好哦了一聲,一臉很不情願的朝門內跑去。 很快門內出現一個婦人,這位婦人頭上綁著粗布,有著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她行色匆匆的樣子顯然是自己的兒子把話給傳到了,所以才著急忙慌的揹著藥匣子飛快的跑了出來。 “人在哪,病人在哪呢?” 唐哥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夫人,病人在我房間裡,快去吧,我感覺他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夫人輕輕點了點頭,朝著丈夫所說的房間走去,當看到男子渾身是血的模樣,婦人眉宇間凝結著憂愁。 “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還能活著?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死了,根本支撐不到他來到這裡.” 婦人喃喃自語,仔細檢視著男子身上所有的傷,很快她眉宇間的憂愁一掃而空,眼神裡多了些堅定之色。 “夫人,他還能救不?” 丈夫發出了靈魂上的質問,他自己認為是救不了了,要不是自己也射了他一箭,要是東窗事發被官府知道了,自己逃脫不了干係,不然也懶得救他。 婦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要是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裡,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趕緊出去,叫小妹過來幫我打下手,你跟唐人去燒熱水....” 唐哥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就是喜歡享受自己夫人發脾氣的感覺,一臉高興的出了門。 唐人見到父親這般高興,笑嘻嘻的跑了上來嘿嘿一笑道:“爹,你吃了蜜蜂屎啦這麼開心的說。” 唐哥抬手拍向自己的兒子腦門教訓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對了,你妹妹呢?” 說話間,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從大門口走了進來,手上還抱著枯樹枝,小臉紅撲撲的,像一塊溫暖的璞玉,沒有瑕疵,眸子裡則閃著光。 “乖女兒,你娘叫你進去有事。”唐哥伸出手指了指房間的門,衝著女兒一臉寵溺的微笑道。 少女放下枯樹枝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輕輕拂過散落在臉頰上的幾縷髮絲。 “知道了爹,早上我給爹煮了一個雞蛋,爹趁熱吃吧。” 然後少女一臉笑著的離開了。 “爹,小妹好生偏心,煮雞蛋也不煮給我吃,我可是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呢。” 唐哥再次拍了一下唐人的腦門說道:“你個小王八蛋,連你妹妹的醋你也要吃,將來你妹妹要是嫁人了,你還不得哭死喲。” 唐人一臉傲嬌的說道:“切,我吃她的醋?我幹嘛要吃她的醋,那你叫小妹快快長大,快快嫁人,我還能獨佔她的房間呢,那樣我再也不要睡硬板床了還。” 唐人轉身快步進了廚房,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心裡卻是很是擔心,擔心真的會有一天,跟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妹妹,會突然有一天離開自己的身邊。 ..... “娘...爹說你叫我?” 少女看著母親沒有回話,專心致志的在看著些什麼的時候,她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當看見床上雪白的床單被染的通紅的時候,少女瞪大了眸子,心中掀起了波瀾。有些擔心的問道; “娘,他不要緊吧?” 婦人依舊沒有回話,少女只好靜靜地守在邊上,看著孃親一點一點的清洗著他的傷口。 從白天到黑夜,婦人手上的活基本沒有停下,男子身上的兩處箭也已然拔出,上過藥後,血也很快的止住了。 呼~ 婦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要轉身時,被嚇了一大跳,唐小妹眯著眼衝著她微笑。 “哎喲,小妹啊,你怎麼在這裡?你可把娘嚇死了,來了也不說句話。” 在婦人聚精會神的醫治病人的時候,少女已經偷偷的做了很多事,比如掌燈,比如遞藥等等完事一直站在婦人的身後看著她還需要些什麼,這一站就是一整天。 唐小妹,端著一盆溫水笑道:“孩兒知道娘今日辛苦,就沒敢打攪娘,娘快洗洗手吃飯吧,我估計爹和哥哥他們都應該餓了。” 婦人猛然回過神看向窗外暗自懊悔道:“糟了糟了,你看娘這一忙起來就忘記給你們做飯了.....” 婦人不斷地喋喋不休的說著,少女則在一旁耐心的聽著,絲毫沒有打斷母親想說的話,因為這麼多年來,她的母親什麼樣的性格,自己已經瞭解了十三年了。 .... 十天過後,躺在床上的神秘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望著房間裡陌生的一切,他有些慌了,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站起來,全身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