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握緊劉月姚的手安慰道:“孃親,父女之間沒有隔夜的仇,這世間只有一種愛是永恆不變的,而且最無私的,那就是爹孃給子女的愛,我相信外公不是那麼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做的這一切可能都只是為了孃親,可能都只是為了孃親好,一時一氣並不能代表他不愛你,不要你,一般愛一個人有很多種的表現方式,俗話說罵的越深,愛的越深,打是親罵是愛,打打殺殺談戀愛嘛!” 看著秦覺老氣橫秋的模樣,劉月姚笑了。 “是啊!我爹他怎麼可能不愛我,不要我呢!自從生了覺兒後我才知道,孩子對她來講是多麼的重要!以前的仇,以前的恨,都如過往雲煙,一拍就散吧!” 徵求到劉月姚的同意後,他們帶上行李乘坐馬車便前往離此三十里遠的劉府 深夜行車,無疑是可怕的,以前的路可不比現在燈火通明,兩邊到處都是雜草,子時行車,夜半三更才到。 劉月姚看著久違的劉府,看著自己小時候嬉戲打鬧的家,竟然不自覺的掉下了眼淚。 秦海之身上前敲響了房門咚咚的響聲驚動了院內的一隻狗,汪汪的大叫著。 “是阿黃!它竟然還在!” 院內的狗尾巴一搖一搖,拼命的扒拉著大門。 狗的叫聲驚動了裡面的人。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吵死人!” 劉月姚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趕忙下了馬車說道 “謝叔,是我!阿姚!” 管家謝力,在劉家幹了一輩子了,從青田出門,再到京城,他一直追隨著劉伯溫打拼。 “啊!小姐!你是小姐嗎?” “謝叔是我!” 得到回應後,謝力趕忙開啟大門,映入眼簾的正是劉月姚的俏臉。 “小姐!” 謝力在看到劉月姚的那一刻,老淚縱橫!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去叫老爺!” 劉伯溫一共有兩個兒子,劉月姚佔首位排行老大。兩個兒子在當朝也是有大學問的學者,皆在朝為官。 一炷香後,府內燈火通明,一箇中年人模樣男子,衣衫不整,急衝衝的趕門外,激動啞然的神情,讓男子久久不能平靜。 “家姐…” “阿璉,你怎麼變得這麼老氣了!難道是讀書讀的?” 劉璉尷尬的撓了撓頭,剛醞釀的情緒就被劉月姚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家姐…好久不見!” 劉月姚一臉輕鬆模樣的走進了劉府大門,絲毫沒有客氣。 大堂內,劉月姚端坐在中央,劉璉攜眾多妻妾,站在兩旁。 “家姐在上,受弟弟一拜!” 劉月姚觀望著眾多人淡淡說道:“阿璉,你娶這麼多媳婦幹嘛呀!你呀你,風流!小景呢?” “回家姐的話,小弟受命去江西了,要是他知道家姐回來肯定會很高興的!” “哦江西?什麼時候去的?” “大概三年前吧!” 劉月姚笑道:“三年前我們正好也剛到江西” 劉璉詫異的說道:“啊?家姐也去江西了?去江西幹嘛呢?” 劉月姚淡淡說道:“我兒子要去江西,所以我也就跟著去了!” “家姐的兒子?” 劉璉原本以為就劉月姚自己一人回來,因為他沒有看到姐夫的影子,以為隨行的是一老一少的僕人。 “來…覺兒拜見你舅舅!” 秦覺跨步上前雙膝跪地道:“晚輩秦覺,拜見舅舅!” “秦覺???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忽然劉璉臉色大變,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少年,失聲說道 “你…你是那個秦覺?” 秦覺疑惑的撓了撓頭說道:“舅舅說的是哪個秦覺呢?” 劉璉激動的說道:“就是那個救活馬皇后,煽動贛縣民變,令贛縣百姓橫穿贛州府的秦覺?你就是那個秦覺!” 秦覺很平淡的說道:“哦原來舅舅是說那個秦覺呀!不錯,那正是我,有什麼問題嗎舅舅?” 劉璉此刻的心已經被驚嚇的無以言表了,劉月姚回來已經夠讓他吃驚了,沒想到她的兒子的來歷,更是讓他吃驚不已。 “沒想到,那個名動京城上下的神醫少年,竟是我的外甥!” 吃驚的表情在劉璉臉上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家姐半夜前來所謂何事?” 劉月姚調侃道:“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想你回家看你的嗎?” 劉璉一陣苦笑:“家姐要是真想我,就不會離家二十多年了!” “此番前來確實有事,你外甥又接一個要命的差事。” 劉璉疑惑詢問著秦覺:“要命的差事?” “回舅舅的話,就是宮中立妃被殺一案!” 轟——劉璉整個人癱坐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原先他還以為會是哪個冤種會接這個案子,沒想到小丑竟然是他的好外甥! “你瘋了嗎?立妃這個無頭公案,誰都不願意接手,這燙手山芋大家都是能丟就丟,你怎麼這麼大膽子接起來的,你爹他不會叱責於你嗎?” “舅舅是不相信侄兒能夠查清這個案子咯?”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不可能啊!且不說這個案子沉寂了一年之久,經辦此案的人換了好幾波人,你可知道皇帝是怎麼對待這幾波人的了嗎?” “不會是全部殺頭了吧?” 劉璉激動的說道:“何止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