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瑤看知秋居然跟著人往她的院子而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朝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著人去花顏的院子。 花顏挑釁地朝花瑤做了個鬼臉。 成功地又氣到花瑤。 小趙氏看不慣花顏的樣子,也見不得女兒在她面前受氣,不高興地說道:“顏丫頭,你是大家閨秀,怎可如此失禮?” 花顏回道:“二夫人,我怎麼個失禮了?我只不過是表情豐富了一些,這也不可以嗎?會不會連呼吸都是錯的?” 說完還無辜地眨了眨眼。 小趙氏教訓道:“大家閨秀就應該氣質沉穩,喜怒哀樂不形於色,你大庭廣眾之下做鬼臉,這就是大家閨秀所為嗎?” 花顏諷刺道:“哦,原來二夫人也懂大家閨秀是什麼樣子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曾經是大家閨秀呢,幸好咱們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 小趙氏被花顏這話氣得夠嗆。 這臭丫頭話裡話外都在諷刺她曾經的身份上不得檯面,說她曾經是個妾,做妾以前也不是大家閨秀。 她確實孃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家境一般,所以最討厭別人提起她的身份。 要不是靠著老趙氏這個姑母,靠著表哥對她的寵愛,她壓根就沒有機會做花鶴鳴的平妻。 她最受不了別人提起她曾經是個妾的事情,眼看就要發怒,卻被十歲的花錦文搶了話頭。 花錦文上前推了花顏一把:“你不可以欺負我娘,賤丫頭。” 花顏都要被氣笑了,十歲的孩子,要不是大人平時經常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會開口就來一句賤丫頭? 十歲,上了學,早就受了啟蒙知禮了,他卻開口就來賤丫頭。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錦文啊,你進國子監上學,夫子就是這麼教你對家裡姐姐的? 明天我倒要去國子監問一問你的夫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學不上也罷。” 花錦文被花顏這麼一懟,紅著臉、梗著脖子道:“你......你不許去!” 老趙氏就這麼一個孫子,平時寵得很,哪裡能看他被花顏這麼欺負? 她怒道:“夠了,我這個祖母還沒死呢,輪不到你來教訓錦文,他是花家的男丁,將來要延續花府的興旺,是你一個丫頭能比的嗎?” 花顏懶得跟老太婆掰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個目中無人的花錦文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將來也就那樣了。 照她看,花府從老到少,從根就壞掉了,滿府沒個好東西。 老太婆心眼子偏到天邊去,渣爹寵妾滅妻,花瑤盡使嫵媚子手段,和她娘一樣,愛搶男人。 真的,花府無可救藥了! 她要想辦法帶著孃親離開這個充滿算計和絕望的家! 天大地大,哪裡不能為家? 何必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呢! 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持,花顏在想著要不要尿遁算了,管家卻帶著人回來了。 其他組的人也陸續回來了。 只見一個家丁懷裡抱著佛像來到老夫人跟前。 知秋滿臉興奮地來到自家小姐跟前,並對她眨了眨眼。 小姐太了不起了,她聽說過狸貓換太子的故事,還沒聽說過醜娃娃換佛像呢。 現在親眼看到了,她的小姐太厲害了,也不知道小姐是怎麼做到的。 老趙氏看著熟悉的佛像,這不就是她佛堂裡那尊嗎? 她天天參拜,再是熟悉不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說道:“你們在何處尋到佛像?” 被分成一組的那四個下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丫鬟大著膽子上前說道:“啟稟老夫人,我們是在大小姐的院子所尋到的佛像。” 所有人皆震驚地看向大小姐。 花瑤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祖母,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要這個佛像有何用,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小趙氏知道姑母很信佛,平時很重視佛堂,除了吳媽都不給別人進去。 她擔心老太太對女兒有想法,於是幫腔道:“是啊,娘,瑤兒她拿走佛像能幹什麼呢,莫要中了別人的圈套。” 花顏覺得小趙氏在陰陽她,說就說,幹嘛還看她? 就是她乾的啊! 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 老趙氏捏了捏眉心,留下小趙氏和花瑤,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老趙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瑤兒,這裡沒有別人了,你告訴祖母,為何要這麼做?” 花瑤極力解釋道:“祖母,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讓任何人這麼做,您為何不相信瑤兒呢,瑤兒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就為了惹您生氣嗎?” 老趙氏有些失望地說道:“祖母也不想懷疑你,但是家丁說昨晚看見有人去了小佛堂,然後佛像就在你院子裡出現,那你說說看,為何事情就這麼巧了?” 花瑤哭著說:“祖母,昨晚那個人不是我啊,我昨晚都沒有離開過我的院子,不信您讓我的丫鬟過來問話。” 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她昨晚去過小佛堂,而且還是和裴少煊在那裡做那種事情,要是讓祖母知道了,她就完蛋了。 反正她院子裡的人也不敢出賣她,祖母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去小佛堂的人是她。 只要她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