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除夕前回了一趟孃家。 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弟弟,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這唯一的胞弟不但得了怪病無法娶媳婦,現在更是昏迷不醒,太醫來了無數次。 連皇榜都貼上出去了,所謂的民間高手也來了不少,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讓弟弟醒過來。 他今年二十五歲了,連媳婦都沒有娶,沒能留下一男半女,要是以後都醒不過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鎮國公府難道要絕後嗎? 可憐她的爹孃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日日為了弟弟的事情操碎了心。 弟弟這麼拼命,一半原因是為了她這個當皇后的姐姐,她又怎能不難過呢! 她想著事情,突然腦海裡就想起了花顏脖子上的玉佩。 也許她有辦法? 可想了想她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那丫頭又不會醫術,連太醫院的院正都沒有辦法,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今天是年後的正月初十,她又回來看弟弟了。 父親和母親短短的二十天時間,為了弟弟的昏迷不醒,操碎了心,兩人感覺都老了很多。 現在府上專門留了一個太醫在照顧穆雲錚的身體,是皇上派來的。 皇榜貼上了無數次,也被人揭了無數次,但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穆雲錚還是昏迷不醒。 此時有侍衛來報:“報告皇后娘娘,報告國公爺,皇榜被一個自稱會醫術的小姑娘給揭了。” 鎮國公皺眉道:“這段時間都來了不少自稱會醫術的人了,沒一個有用的,一個小姑娘能會什麼醫術? 多半是來騙錢的,讓管家給她一些銀錢,就當是給錚兒積福了,叫她離開吧。” 皇后娘娘阻止道:“等等,那個姑娘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侍衛答道:“回娘娘的話,那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左右,長得很漂亮,帶著一位婢女。” 皇后眉心跳了跳:“父親,既然人都來府上了,就讓她進來看看吧,也許真是個有本事的呢,任何希望我們都不能放過。” 不知為何,她有預感,那個小姑娘會是花顏那丫頭。 老國公嘆了口氣:“好吧,把人帶進來。” 花顏和白芷被人帶進了鎮國公府。 進去穆雲錚院子的時候,白芷被留在了院子外面,只有花顏能進去。 “民女花顏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吉祥,見過國公爺。” 皇后見到花顏並沒有多少吃驚,剛才她就有預感會是她了。 國公爺問道:“小姑娘,你怎麼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后娘娘?” 花顏老實地說道:“民女幾個月前曾經有幸得了皇后娘娘的收留,在鳳儀宮住了些日子。” 老國公不解地看向女兒問道:“芷兒,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給老父親解惑:“父親,這是花府花鶴鳴的小女兒,不過花鶴鳴不做人,和她斷了父女關係,在斷親之前, 她去宮裡求見過女兒,女兒那時候看她有云錚給的玉佩,就收留了她,在她母親和離的時候稍微幫了一把。” 國公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小姑娘,你怎麼會有錚兒給的玉佩?還有你真的會醫術?” 老國公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還是覺得有些不相信她會醫術。 花顏拿出萬年不變的說法:“回國公爺的話,民女曾經有幸得過白雲谷谷主的指點,略懂一二, 想著也許能幫到大將軍,就來了,至於玉佩的事情,等大將軍醒了,國公爺親自問他更好一些。” 那畢竟是穆雲錚私自回京的,雖然眼前的是他的家人,但她不能說。 至於等穆雲錚醒來之後,他要不要說是他自己的事情。 老國公聽她說得過白雲谷谷主的指點,覺得靠譜了一些,遂說道: “那你給錚兒看看吧,他都昏迷二十天了,太醫來看過,很多自稱為名醫的民間大夫也來看過,都不能讓錚兒醒過來。” 他很擔心,雖然有太醫在用心照顧兒子的身體,但是昏迷這麼長時間,每天就靠灌些米湯和老參湯續命,兒子都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了。 只要能治好兒子,他願意捐出全部家產。 老國公讓開了位置,讓花顏給兒子看診。 花顏給他細細把了脈。 這人到底是什麼運氣啊,怎麼就這麼容易中毒呢! 上次的半邊月幸運找到半日紅給他解毒了,但是龍鱗草的毒素還在體內,沒能找到蝕骨花,不能徹底解毒,只是幫他暫時壓制而已。 現在又中了醉朧的毒。 像他中毒這麼頻繁的也沒誰了。 她把手收了回來。 老國公焦急地問道:“小姑娘,錚兒他如何?” 花顏據實說道:“國公爺,大將軍他中毒了,是醉朧之毒,中毒後會陷入昏睡, 但他也是有意識的,只是無法從睡眠中醒過來而已,最後會在睡眠中死去。” 穆母聽說有人揭了皇榜,而且已經入府給她兒子看診了,匆匆趕了過來。 她進門的時候剛好聽到了花顏的話,身子踉蹌了一下,要不是身後有婢女扶著,她都要摔倒在地了。 她走進來焦急又擔憂地問道:“小姑娘,你既然診出了我兒是中毒,那有沒有辦法幫他解毒?” 花顏起來行禮道:“見過國公夫人,辦法是有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