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姐妹倆開始了表演。 姐姐彈奏,妹妹獻舞。 本來琴聲可以,舞蹈也還挺不錯的,但不知道柳雲霓抽什麼風,跳著跳著就跳到了穆大將軍的面前來了。 姜顏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穆雲錚。 好戲來了! 穆雲錚眼裡只有小未婚妻,至於柳二小姐,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顏顏在看他,還對他笑呢! 他的顏顏笑起來真美。 在旁邊桌子的太子側過來碰了碰他:“舅舅,看,人家為你而來的。” 穆雲錚剛才在和未婚妻含情脈脈呢,被太子碰得回過神來。 他不高興地說道:“胡說八道,我是已經定親的人了,怎麼不說是為你而來呢?” 誰他都不要,別人都會讓他犯病,唯有他的顏顏才能讓他抱滿懷。 可柳二小姐就是為穆雲錚而來的。 她小碎步到了他的跟前,手臂上的披帛輕輕甩到穆雲錚的跟前,眼看就要碰到穆雲錚的臉。 穆雲錚臉陰沉得能滴水,要是他手上有劍,她的披帛早就被一劍給砍斷了,可惜入宮不能帶武器。 他拿起酒杯,藉著喝酒的掩飾,悄悄地彈出了一顆花生米。 要是被這個女人碰到,他怪病會當場發作。 柳雲霓膝蓋一軟,當即“啪唧”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眾人鬨笑不已。 只有六歲的九皇子指著趴在地上的柳雲霓說道:“皇祖母,你看她好可憐哦,裙子都摔飛起來了,幸好裡面穿著長褲子。” 眾人聽後笑得更大聲了。 九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兒子,生母生他的時候因難產而死,太后憐惜他剛出生就沒了生母,遂把他抱養在身邊。 由於他是最小的皇子,出生就沒了母妃,又是在太后身邊長大的,大家平日裡都寵著他,他說話也就隨性了一些,性子也有一些驕縱。 姜顏看柳雲霓趴在地上的樣子,可不是麼,裙襬都上到臀部了,就像九皇子說的那樣,幸好有長褲子。 柳雲霓爬起來掩面哭著跑出去了,太丟臉了! 柳雲汐無語地看著跑出去的妹妹,這下好了,她又要被人說好久了。 跳舞跳得好好的,她跳到穆將軍跟前做什麼?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穆將軍不近女色? 真是瘋了! 柳尚書的臉也黑了,這不成器的玩意兒,成天丟他的老臉! 氣死他了! 偏生謝丞相還要對他說一句:“柳尚書的千金給太后送祝福好生特別啊!” 引得旁邊的同僚再次笑了起來。 他更氣了! 皇后和太后相視了一眼,也忍俊不禁地拿起手絹掩了掩嘴。 楊貴妃則輕笑著說道:“柳尚書家的二小姐倒是每次都能給大家帶來不少樂子。” 其他人聞言則忍不住笑得放肆了一些。 柳尚書的臉更黑了。 宴會繼續,後來又有貴女給太后獻才藝,但是再也沒有人敢為難姜顏。 鍾雨初和周怡靜同坐,她說:“周小姐以前不是愛給姜小姐不痛快嗎?今天怎麼都不說話了?” 周怡靜斜晲她一眼:“我跟你好像沒仇吧,為何要挑唆我呢?” 鍾雨初輕笑:“沒有呢,以前你每次遇著人家都水火不容的,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周怡靜放下茶杯拿,手絹輕輕印了印嘴唇:“以前眼盲心瞎,後來她不是醫術好麼,幫我治好了。” 鍾雨初則拿起茶杯向她示意了一下:“那挺好,恭喜你大病痊癒。” 周怡靜:“......” 煩死了! 前面的位置這裡,夏禾則碰了碰姜顏:“顏妹妹,你和三公主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她怎麼會為你說話?” 託了姜顏的福,她作為姜顏的手帕交,也能跟著她一塊兒坐在前面。 “也並沒有那麼熟,我幫了她一點小忙,前段時間她生病,我幫她治病了,現在快好了。” 姜顏說完之後,偷偷問她:“你和我哥怎樣了?到底要不要做我嫂嫂啊,看他每天魂不守舍的,都沒心思讀書了。” 自打她推波助瀾一番後,她哥就忍不住去跟夏禾表明心意了。 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後來她套了他的話,才知道他跟夏禾表明心意了,夏禾沒給他回應。 夏禾俏臉一紅,嬌羞地說道:“我跟奶奶說了這事兒,奶奶說姜恆是個值得託付的,讓我不要錯過了。” “還是奶奶有眼光,那你自己怎麼想?你喜歡我哥嗎?今天進宮的時候我哥還託我幫他問問呢!” 兩個人在一起是要過一輩子的,夏禾是否喜歡她哥也很重要。 要是不喜歡,她也不想勉強夏禾。 如若不成,不如快刀斬亂麻,總好過一直拖著,互相耽誤對方。 夏禾低著頭說道:“你讓他明天巳時到‘茶顏觀色’去吧,我親口告訴他答案。” 姜顏看夏禾的樣子,心裡就有答案了,她應當也是喜歡她哥的。 她最好的好朋友能做她的嫂子,這樣最好不過了。 “行,我回去告訴她,你上次繡的那嫁衣還在不?” “我剪爛了燒掉了,怎麼了?” 那嫁衣留著看見了就會想到梁翊文那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所以她燒掉了。 “我是想說,無論你答不答應我哥,我給你布匹做新的嫁衣怎麼樣?和我那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