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良平來到門口,仔細聽著遠處的尖叫聲,聲音略顯淒厲,發聲的人似乎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走廊中連續跑過去多名除妖師,全都神色緊張,步履匆匆。 有一個女人走在最後面,她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森下良平,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呦?是生面孔呢。你們也是的場邀請來的除妖師麼?”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休閒T恤,栗色的頭髮攏在肩膀上,看上去不像是的場的門人,她自顧自地走進他們的房間之中。 “不用擔心,我也是受邀而來的除妖師,因為你們的面孔看上去很陌生,才會有些好奇。” 女人的聲音很急促,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是否有人回答她,而是在自問自答。 說著話,她從口袋中掏出了幾粒口香糖,託在手心之中,“來,吃顆口香糖吧,不要那麼緊張。” 森下良平並未開口,他一直盯著這個自來熟的女人,而一旁的夏目貴志無措地看了看森下良平,不知該不該接過對方的口香糖。 “唔?怎麼,還不信任我麼。” “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你是妖怪麼?”森下良平微微皺眉,這個女人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森下良平就有了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女人輕捂著嘴,嗔怒地說道:“怎麼會,都說了我和你們一樣是人類。” 站在森下良平身後的夏目貴志此刻越過他的肩膀,仔細看向這個女人,忽然間,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頰上。 “啊!森下,她的臉上。” 夏目貴志驚呼一聲,森下良平立刻將注意力轉到女人的臉上。 起初並未發現任何異狀,可是看得久了,就發覺在女人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怪異的弧線。 像是有一張麵皮覆蓋在她的臉上,不經意間難以識別出那條弧線。 覺察到兩個少年的目光,女人終於不再偽裝了,臉上的面色竟開始瘋狂地蠕動。 一張猙獰的面孔從女人的臉上飛了起來,嘴巴中發出尖銳的聲音,“真虧你們能夠識破啊,混蛋!” 說罷,她就揮舞著利爪撲向二人。 森下良平根本沒有躲閃,女人的動作充滿了破綻,還未等她探出手掌,森下良平微微側過身體,然後向前衝出一拳。 砰的一聲,拳頭正中女人的面孔之上,巨大的力量將她打得倒飛出去。 脆弱的紙門並不能承受女人的重量,被她從中撞開了一個大洞,落到走廊之中。 在門外走廊下,的場靜司已經返回,他因突然出現的女人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招手喚出一隻式神。 手持竹刀的式神出現後,將竹刀刺中了飛起來的面孔,空氣中似乎響起一陣淒厲的聲響,然後那塊面孔立刻變成齏粉。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發現了入侵者,看來找你們前來的確沒錯。” “那是什麼妖怪?這裡的事情就是它做的嗎?” “像面具一樣附在人臉上操控人的妖怪,大概就是兇面的一種吧。”的場靜司猜測道,“不過這只是它的分身。” “兇面會附身在人臉上,然後放出分身操縱人類,想要消滅它必須要找到兇面的母體,這個女人臉上的只是一個分身。” 森下良平也沒想過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問題,不過現在知道了幕後兇手的身份,對他們尋找真兇幫助很大。 的場靜司當下向他們發出邀請,“兇面附身在人臉上之後很難被發現,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哪個除妖師被襲擊,既然你們能夠發現兇面的破綻,那就請協助我們尋找真兇吧。” 於是森下良平兩人在的場一門的僕人帶領下,開始在莊園中搜尋。 他們從一層的大廳開始,逐層向上尋找,很快就在三層發現了異常。 在三層的走廊中,有一個年輕的男人躺在地板上。 森下良平初見這個男人的服飾的時候,熟悉的感覺湧上記憶,昨天在八原的森林中,似乎就是這個人想要對付中級妖怪。 男人靜靜趴在地面上,他身上的衣服和髮型都沒有任何變化,所以森下良平一眼就認出他。 夏目貴志已經將男人翻了過來,是一張略顯痛苦的青年,他臉上的眼鏡框已經從中間折斷。 “醒一醒。你碰到什麼了?” 隨著他們的呼喚,青年終於有了反應,他痛苦地閉著雙眼,用力吐出兩句話。 “它朝我飛了過來。。。” “是一張臉。” 果然是遭遇了兇面,這個妖怪正在尋找著下一個受害者。 忽然間,在對面的窗戶外,似乎有一道白練狀的物體豎在玻璃外。 他們立刻推開窗戶,眼前正是一具白色的兇面分身,正延伸著脖子向上方的樓層攀緣。 而它生出的位置,是二層正下方的房間。 森下良平將手按在窗臺上,一縱身躍了出去,他的手臂緊緊抓著窗戶邊緣。身體從空中游蕩而下,一腳踢開了二層的窗戶,鑽入走廊之中。 在窗戶邊緣,一個毛髮旺盛的中年男人詫異地望著突然出現的森下良平,他的臉上同樣被兇面附著,從上面延伸出一條白線維持著窗外的兇面。 “找到你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兇面的母體,能夠不斷分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