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沈大山心裡是頗有微詞的。畢竟這畫佔據了店裡的黃金展示位,卻沒能帶來預期的收益,於店裡,於拿提成的他都是無益的!
但因為畫的主人跟店東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畫,他仔細看過,有七八分袁江畫風,落款也是袁江的,可沈大山感覺不是真跡,而是一幅古人畫的贗品!
像這種清代贗品畫,35萬的價格真的不算少了,甚至可說是給得很高。
有一些明早期的佚名畫,品相好,畫技好,藝術價值也很高,但在市場上也不過就賣個十幾萬、二十萬。
現在的難點是畫主人給的底價為75萬,並明確表示低於這個價格就不賣。
對此,沈大山覺得對方有些無理取鬧。
一幅贗品賣75萬這豈不是拿買家當傻子?
這價格換他是絕對不會買的!
沉默片刻後,沈大山抬起頭看向沈愈,“小友,你給的價格太低了,實在是讓我有些為難。要不這樣,我‘自割一刀’,這幅畫你給我120萬!
“小友,這是我能給出的最低價格。再低的話,我實在沒法跟畫主人交代。”
沈愈笑笑,帶著幾分親切,彷彿在與多年的老友交談,說道:“沈掌櫃,我也姓沈,說起來咱們還是本家。如果是一點小錢,我也就不還價了,權當大家交個朋友。
“但您這價格還是高了!我雖然非常喜歡袁江這幅畫,可也不能不顧實際情況給你一個超出我承受範圍的價格。
“那樣的話,等於胡亂出價,白白浪費彼此的唾沫,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