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喝完一杯極品大紅袍,又吃了兩塊點心的沈愈站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前輩,牧溪禪師繪畫構圖簡潔,注重留白,給人一種空靈、深遠的感覺。
“這種獨特的畫風,是牧溪禪師的標誌性特徵之一。但並不代表他老人家不會畫繁瑣一些的。
“他的題材廣泛,山水、人物、花鳥、牲畜、蔬果都是手到拈來,筆墨豪放而不失細膩,富有變化和層次感。
“這幅《煙寺牧歸圖》畫風既不繁瑣也不吝嗇筆墨,遠處山巒起伏,煙霧繚繞,寺廟若隱若現,近處茅屋,溪流以及歸來的牧童,都刻畫極為靈動且傳神。
“每個人物與景色,都與牧溪大師目前被確定為真跡的畫作一般無二。”
“假設是後人模仿或者製作贗品,根本無法達到如此高的境界。”
頓了頓,沈愈繼續說道:“再者,從紙張來看,確是宋紙無疑。
“宋代的楮皮紙很難仿造。最後,從歷史背景來看,牧溪禪師單說畫技在宋、元、明名氣,並沒有很大名氣!
“一些知名收藏家對大師的畫技很是看不起。
“在這個基礎上,如果後人想要製造贗品,為什麼要用宋紙製作一幅名氣不是很大的作者?
“顯然不符合常理。
“換句話說,製作贗品的人哪怕要用宋代傳下來的紙張製作一幅贗品畫,也該是去畫李唐、劉松年、馬遠、夏圭的。”
沈愈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只有三足爐中嫋嫋升起的煙霧散發著淡淡清香。
沈愈說的這些無從反駁。
誰挑錯,誰就得找出錯誤。
但是就目前來說,真的很難找到錯處。
就沈愈說的最後一點就無法反駁,誰製造贗品還不找名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