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還是出國了,風予安是跟她談過還是至始至終單相思。陸潔的腦袋裡堆滿裡疑問,一個一個的甩出來,讓玉笛跟她一起遐想,直到腦補出一部悲傷的愛情電影。
玉笛無奈,說道:“陸老師,您教書簡直屈才了,乾脆寫小說去吧?”
“我正有此意,做老師太累了,還是做自由職業好。”
玉笛笑了:“自由職業是自由了,工錢也挺自由的。要我說還是教書好。現在寫書競爭大,寫得累還賺不到幾個錢。”
“說實在的,你覺得風予安這人怎麼樣?我覺得他挺符合你的標準的。你看,他有正經工作,工資在琴洲算中上,人性格好,跟你門戶差距沒那麼大。可能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房子。”
“沒房子怎麼算缺點?我也沒房呢。你說這些都是外在的條件,有一點你忽略了。”
“什麼?”
玉笛:“我們又不互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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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來到了金秋十月,這月份是結婚的熱門月份。
如果周淮亭沒有出軌,玉笛也會和他在十月結婚。她記得自己曾眉飛色舞的跟李晴嫣討論結婚的計劃,購物車裡至今還放著婚紗,婚鞋,定製請柬的連結。這天她在巷子口看到一輛接新娘的賓士車,心裡一酸,把購物車裡的東西刪光了。看慣了電視裡別人的離離合合,卻沒想過這些戲劇性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聽聞周淮亭現在過的很好。娶了大小姐後,他馬上升到了公司的高層,現已經是銷售部的二把手了。他們的婚姻給公司帶來了好運,訂單接個不停,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假以時日,說不定會成為琴洲塑膠行業的翹楚。
這天下班,她去家附近的大超市採購,好巧不巧碰到了周淮亭和他的妻子。周太太因懷孕之故,腰身已粗,正挽著周淮亭的手,滿臉幸福的紅光,玉笛聽到她用軟軟糯糯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喊:老公。周淮亭一臉寵溺地看著妻子。玉笛從前就喜歡他這一點,對戀人千依百順,叫他往東他不往西。說的難聽點,這叫缺少男子漢氣概,沒有主見。那位大小姐據說特別吃這一套,她的前夫太霸道,兩人處不到一塊才分手的,現在得到周淮亭了,不管愛的深淺,總之他是符合大小姐標準的老公。
淚水漫上了玉笛的眼眶。這一刻她和周淮亭三年的友情和兩年的愛情終於成了過往,她心中再也沒有悲傷和仇恨。這個男人已是陌生人,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不再是自己關心的範疇。
晚上她去李先生開的酒吧借酒消愁,因為都是租客,李先生給她打八折。
她點了得其利,小口小口地抿著冰冷的雞尾酒,因被冷到,突然打了個哆嗦。
“喝不慣?”
一個熟悉的聲音。
玉笛轉過頭去,風予安拉開凳子坐到了她的旁邊,問道:“怎麼今天來喝酒了?”
李先生跟風予安的關係也不錯,聽說平時也經常來酒吧照顧李先生的生意。
玉笛悶悶地說:“心情有點不好。”
“介意我抽菸嗎?”他問。
玉笛搖頭:“您請便。”
風予安將煙叼在嘴裡,李先生走過來,掏出了打火機。伴隨著啪嗒的一聲,火光跳動,風予安含糊地說了句謝謝,湊了過去。
玉笛從側面看到風予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煙燃起之後,風予安眼皮忽然撩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這一眼,玉笛忽然有點心悸。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覺心中的陰鬱好像被驅散了一些。
“為什麼心情不好?能跟我說一下嗎?”他面色極淡,語氣溫柔。說完又深吸了一口煙,青白的煙霧在指間嫋嫋瀰漫。
李先生幫他點了煙就走開了。玉笛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單獨和風予安相處,往日兩人見面,身邊總有其他人,而玉笛又不善言辭,一般都在一旁默不作聲。
玉笛垂頭:“今天碰到前男友和他老婆,心情就有點不好?”
“還是很喜歡他?”
“……不清楚。你知道嗎?我們今年本來是打算結婚的。五月領證,十月辦婚禮。可是他三月的時候突然跟我說要分手,還把上司的女兒搞懷孕了,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風予安:“他對不起你,你何必難過?他現在背叛你,以後保不準也會背叛他的妻子。”
“我知道,我應該跟電視劇裡的大女主一樣,抽他幾個耳光痛罵一頓,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可實際上我難過了很久很久。”
她說這話時有點臉紅,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