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雲是個頂漂亮的女人,說話卻很刻薄:“你這種女人,我家是萬萬不能要的。光是剋死父母這點我們就接受不了!娶進門來晦氣!”
風予安的父親也來了,老爺子身子骨很硬朗,只是眉眼生冷:“你怎麼配得上我兒子?我們是什麼家庭,你是什麼家庭,心裡沒數嗎?”
她面對兩老的奚落,身子顫抖,像深秋裡的葉子,在冷峭的風裡飄搖。
醒來的時候,暖洋洋的,原來是蓋了毯子。
視線往上看,是風予安平靜的,不含任何情緒的臉。
見她醒來,風予安微微一笑,聲音溫和,眼角眉梢才掛上清淺的笑意:“不去床.上睡,也不蓋被子,是要把自己折騰感冒了讓我心疼?還是不想上班領工資了?”
天已大白。今天是週日不用去學校,玉笛起身,用怒氣衝衝的語氣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早。”
”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為什麼現在就回?”她還是很生氣。
風予安沒有回答。
時鐘已跳到了十一點,玉笛飢腸轆轆,飢餓讓她的怒意又升了一層。
風予安已洗漱過,去廚房給她做榴蓮班戟,熱牛奶,忍不住又說:“雖說天氣已暖了,但早晚還是有溫差,萬一生病怎麼辦?”
玉笛回出租屋洗漱一番又回來,吧檯上已擺好煎得金黃的榴蓮班戟和一杯牛奶。
風予安吃了幾口,放下刀叉,說道:“我有件要緊的事情跟你說,是關於我們兩人的。”
玉笛心裡咯噔一下,來了,總算是來了,他十之八九要同自己分手了,富家公子怎可能真的娶她一個灰姑娘?她告訴自己,就算他說出了傷人的話語,她也一定要穩住情緒保住風度,千萬不能對他亂吼亂叫。回想這一年,她過的很快樂,這份快樂有超一半是他給的,誰說談戀愛就非要結婚不可?在婚前出現變數的例子比比皆是。女孩子有灰姑娘夢可以,但不能死皮賴皮的巴著人家。
不過,她打算在風予安攤牌之前先發表下演說。心底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再次被人甩掉,她要在風予安開口之前努力挽回自尊。
“我覺得我先說會比較好。”玉笛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
“還是我說吧。”他平靜地打斷了,玉笛的氣憋到了一半,臉漲得通紅。
“不行,我來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分——”
“四月二十號是個好日子,距離我生日就差三天,我們那天去領證怎麼樣?順便把我生日提前過了?”
唉?!
他們幾乎是同時搶話。
玉笛大吃一驚,瞪大眼睛。
“當然,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日子,堅持五月一號也沒什麼。我家裡人這段時間都特別忙,不過你已見了我三哥,他很快就是家裡的大家長了,他點頭等於伯父和叔公點頭。等我們結婚之後,訂婚宴上我所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