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酒碗,乾脆利落地仰脖,喝得涓滴不剩。徐思年倒轉酒碗,深深望向劉拂:“情非得已,各位有怪莫怪。”
劉拂愉快的發現,謝顯看向她的神情,又恢復了初見時的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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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風雪也漸消,圍在亭外的厚重簾幔被僕役們慢慢捲起,簌簌白雪映紅梅的景象逐漸展現在人們眼前。
金陵最好的梅園,與難得一見的大雪,融合得恰到好處。
天地造化,非人力可媲美。對於在場的一眾江南士子來說,這已是平生僅見的美景。
有人輕聲問道:“劉兄,不知在京城,是否能常常見到如此景色?”
措辭極不婉轉,但語氣中的嚮往絕不會讓人誤會。
劉拂扭頭看向發問人,腦中滑過對方生平,似是終其一生,都在閩南做著父母官。
她深吸口氣,冰雪的清涼深入肺腑,驅走昏昏然的醉意。
“我雖在京中多年,但今日也是頭遭得見。”劉拂大袖一揮,指向被遠處被白雪半掩著的紅梅,輕聲道,“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各位仁兄,莫不是驚歎莫名無法自拔,準備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