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雞同鴨講,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用手指梳攏凌亂的髮絲,劉拂揉了揉因飲酒而微紅的臉頰,輕聲道:“走吧,後面的事有海棠姐姐料理。”
她垂下眼簾,在心中重演著剛才的一切。
不得不承認在回覆女兒身後,與男子相處更加方便了。
這大抵是因為,他們將她擺在了弱者的位置,並不會像與利益相關者相處時那般心懷戒備。
所有算計都被掩藏在長睫之下,劉拂挑起嘴角笑笑,怡然自得的回房休息。
***
自那日正式露面後,劉拂便不那麼容易見了。
她向來舉止有度,平日裡的行為坦坦蕩蕩,便是與恩客飲酒暢談,也是不卑不亢隨心所欲。既少不了公子哥兒們為她爭風吃醋,又不會讓人覺得又當又立。
兩廂加成下,不論是天香宴還是碧煙姑娘,都成了金陵城中士紳豪族們的臉面之一。
天香宴還好說,使夠銀子總能一嘗美食;但碧煙姑娘,卻不是誰都請得動的。
百求無緣一會的是一批人,捧著金山銀山也只能見到一面的是一批人,能讓碧煙姑娘賞臉在席上陪座的是一批人,能請她出去遊湖玩樂的又是另一批人。
那最後一批人,僅有同知公子徐思年、金陵首富於維山,和湖州才子汪然三人。
不是沒有別家青樓散播些不好的話出去,說饒翠樓的碧煙姑娘一心攀附權貴,絕非表面上的灑脫出塵。可他人的酸話,除了加深眾人心中對她的印象之外,別無其他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