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軍訓過去了一星期。 國防軍區的訓練任務逐漸加重,從簡單的跑五公里,到負重十公里,直接把他們當成新兵一樣訓成狗,但效果很明顯,整個十班的氛圍都融洽了許多。 尤其是景初,基本每天都有女生為了跟她在一起爭風吃醋。 宋辭長得再帥,也不能當飯吃。 但景初不一樣,她們回宿舍口渴了,下不了床,是景初去給她們倒的水。 她們訓練後腿酸到走不了路,是景初拿著針一個一個幫她們消解疲乏。 訓練的時候,宋辭除了景初,對誰都視而不見。只有景初會幫跑在後面的同學背揹包,拉著她們跑。 宋辭?宋辭就是景初的狗。 那些一開始被宋辭的顏值驚豔到的女生已經看透了他的本質。 只有揹包在景初手上,宋辭才會不遺餘力地去幫忙拿。 男生看宋辭總圍著景初轉,景初幫女生,他就幫景初,19個女生被他們倆照顧得好好的,而他們這些男生……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他們也想跟景初示示弱,想被針灸解乏。 但只要跟景初說話,宋辭的眼睛就跟過來。 那第一個跟景初說腳痠走不了路的男同學,被宋辭按在地上松筋,據說那是最專業的松筋手法,連張教官也認同,可後來那男生在松筋時的嚎啕,讓所有男生的腳都不酸了,陰影也生了。 八九月的天氣變臉極快,早上還曬得他們的面板脫皮,下午就開始暴雨,他們準備軍演的計劃停擱了。 在國防軍區待的第十一天半夜,大雨依舊磅礴,部隊裡接到救援通知,說有一隊驢友進山探險,被困在山裡,因為大雨淹了山下的路面,救援人進不了山,請求駐山部隊支援。 當軍哨響起,部隊裡的軍兵都冒雨整合出發,夜間冒雨行動,不管是等待救援的驢友還是出發前去救援的軍人,都極為危險,時間就是生命。 景初被軍哨吵醒,發現軍人們整裝冒雨出發,猜測他們要去執行任務。 她看著不減的雨勢,換上作戰服,靜靜地坐在視窗,再無睡意。 直到天矇矇亮,雨勢漸停,景初看到凌晨出發的軍人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 她立刻拿出她的急救包就往練武場跑。 指揮這次救援的是軍長林建琛,看到景初突然出現皺了皺眉頭,他是知道吉士明為了留宋辭在部隊軍訓,連他的班級同學都單獨拉來了,但看到景初這個時候不守紀律跑出來,也有些不高興。 正想叫這個新生回宿舍,卻看見她衝向傷員。 這次夜間行動,他們雖然找到了被困的驢友,但也有軍兵受了傷。 景初衝向的傷員正被放在軍醫室的走廊外,血一直止不住,軍醫們也為難,畢竟清創好來縫紉就能止血,可這傷員連腳骨頭都露出來了,怕是得先先送下山去醫院手術接骨。 景初一把將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軍醫擠開,戴上消毒手套給傷員正骨,然後清創,又撒上她獨制的止血藥粉,血立刻就被止住,然後她開始給傷員裹紗布,固定好傷腳,一連串動作,打得軍醫們和想呵斥她的林建琛措手不及。 景初接著看其他傷員,流血了她就清創撒藥粉止血,骨折了她就正骨包裹,動作麻利,不需手術也不用縫傷口就將傷員處理好。 這時吉士明過來看到景初在處理傷員,才鬆了口氣,“這群傷兵運氣不錯,還能遇到神醫救治。” 他對林建琛道,“讓這幾個傷員好好養著,配合景神醫,不會有後遺症了。” 林建琛怪異,“景神醫?” 吉士明對他不認識景初也很吃驚,“你不認識她?咱們華國大名鼎鼎的景神醫你居然不認識?” “很出名?”林建琛是真的不知道。 包括一起出任務的張啟軍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吉士明。 “連外國人都知道景初是神醫,作為華國人你居然不知道?”吉士明呵呵了兩聲,“去看《醫道之光》,咱們部隊這回是撿到寶了。” 這次受傷的軍人傷勢都很嚴重,特別是那個腳骨頭都露出來的那個,如果沒有及時送醫院,就算不用截肢,也會留下後遺症。 不過剛剛看景初輕輕鬆鬆就止了血正了骨,應該是問題不大了。 他看了看景初放在急救包上的那瓶藥散,剛剛景初似乎就是用它來止血,效果看起來很好,不知景神醫能不能分享一下藥方,這樣在外出任務的戰士也能多一層保障。 同樣看上景初的止血散的還有被她擠開的軍醫。 到底是醫生,一眼就看出景初的止血散不是普通藥物,心裡也暗戳戳想找景初分享一下。 所以當吉士明找景初問止血散的時候,他也緊跟著。 景初對給軍區提供止血藥散方子的事沒有意見,甚至還寫了解毒方子給他們。 “我看你們的專案多在野地,叢林裡的蟲蛇蟻獸也有很多毒,我這藥方可解百毒,就算一時半會解不了,也能減少毒素蔓延的速度,爭取更多救援的時間。” 景初教他們正確的使用方法,將她急救包裡自制的藥散都給他們看,最後一個不剩都留在了部隊,連帶藥方和製作方式都分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