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真,媽知道你在部隊忙,但再怎麼忙,個人問題是不是也得解決?”趙母說得心酸。
當年女兒不顧他們的反對,瞞著他們報讀了軍校,畢業後更是留在部隊裡工作,如今30歲了,依舊沒有物件,把他們給愁死了。
“讓我再考慮一下吧!”趙綠真前陣子出任務,左腿受了傷,在家休養。雖然不影響正常走路,卻不能再參加劇烈的訓練了。
上級建議她從部隊轉到公安機關做行政工作。
“考慮什麼?你要還認我們做父母,就聽我們的,去見見人。”趙母拿出一疊資料,“這是我探聽來的單身男子,樣貌能力都不差,你就去看看,當交朋友,若有中意的再進一步交往。”
趙綠真對母親的做法無苟同,但常年在部隊裡生活,讓她不像年少時那麼活潑愛笑,歲月的磨鍊,讓她內斂少言,也不善拒絕。
“好。”趙綠真開啟手機微信,停留許久,“媽,我去趟南省,等我回來了再做決定。”
說完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顧不得母親在身後氣急敗壞的阻攔。
南省軍區
“景少將,有訪客。”勤務員站在景新的辦公室門口報告。
景新抬起頭,左邊猙獰的血疤使他冷峻的臉看起來更嚇人。雖不知這個時間有什麼人來訪,但他還是讓勤務員帶人進來。
當趙綠真一身黑色運動服出現在他面前時,讓他有幾分意外。
“你怎麼來了?”景新微微挑眉,“是有什麼事嗎?”
他站起身,給趙綠真倒杯水喝。
“休假,心想沒事就來看看你。有空嗎?我們去喝一杯?”趙綠真看到景新臉上的疤痕,心裡一陣痠痛,景新……還沒走出來。
景新抬手看了看手錶,“喝酒就不要了,晚上值班。不過可以抽個時間帶你去吃一頓。”
他從國防大學畢業後就調到南省軍區執勤,對附近的環境還比較熟悉。
說罷就拿起車鑰匙,帶著她往外走,“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要是剛好我出任務就碰不上了。”
景新的身材高大,顯得本來也很高挑的趙綠真嬌小了幾分。
趙綠真笑了笑,“碰不上的話,那我就直接回家。”相親,結婚。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突然來見我了?”景新知道趙綠真在部隊也挺忙的,特意來找他,肯定有事。
“嗯。是有兩件事。”趙綠真動作利落,跳上景新的悍馬。
“想吃什麼?”景新啟動車子,對趙綠真有事找他並不意外。
“隨便,你覺得哪裡好吃就去哪裡吃。”她雖與景新很少見面,但倆人還是很熟恁,少了幼時的打打鬧鬧,多了老友相逢的親切。
景新聽她這麼說,便把方向轉往自己常與戰友打牙祭的莊家餐館。
服務員看到景新,笑著迎上來,“景少,要在大廳用餐還是包間?”
考慮到趙綠真找他興許有機密要事,景新要了個包間。
“這店是老戰友開的,安全。”景新解釋道。
趙綠真打量著餐館的環境,很整潔乾淨,看得出老闆很注重衛生。
“環境倒不錯,這裡的老熟客?”趙綠真看景新熟練地點餐。
“嗯,我記得你也挺愛吃辣的,這家店的辣菜很地道。”景新點完自己要吃的菜,才把選單遞給趙綠真。
趙綠真看景新勾的菜,也沒有再加菜,“就你點的這些吧!”
她把選單遞給服務員,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景新也拿起茶壺倒茶,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趙綠真有些不自在,這是她和景新第一次獨處,哪怕之前有一起出過任務,但不像現在這樣,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吧,不是說有事找我嗎?”景新打破沉默。
“我前陣子出任務受傷了。”趙綠真道,“傷了左腿,雖不影響走路,但也不能做高強壓訓練了。高司令的意思是讓我轉業到公安機關做行政。”
“受傷?”景新意外,“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真沒問題嗎?你要不找我姐看看?”他姐的醫術如今聞名海內外,她的診斷很有權威性。
“看了,若不是你姐,我這腿就保不住了。”趙綠真神色淡淡,她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已被宣判腿要截肢保命,是景初連夜趕到她所在的軍區醫院,力挽狂瀾,保住了她的腿,也保住她的命。
她這輩子欠景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