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顧青煙將染血的匕首隨手扔在地上,皺眉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鮮血濺染的衣袖,看著自己被血染的五指,嘴角扯起一抹慘淡的笑來,這感覺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大廳內的其他人直到聞著鼻尖傳來的血腥味才反應過來發了什麼,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顧青煙,只見她嘴角掛著一抹詭笑,鮮紅的血漬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進修長的脖頸,如同嗜血的妖姬,讓一身紅衣的她顯得更是妖冶邪魅,只是看到那雙眸底泛著腥紅冷意的杏眼時,又不由生出一陣莫名的惡寒來,這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顧青煙震懾住了。 “夠了。。。”妙善在一旁出聲,他心中是震撼不已,沒想到就一瞬間她竟手刃這麼多條性命。 “怎麼,這就看不下去了?”顧青煙收斂眼中神色轉頭看向看著妙善問道。 “何必如此?”妙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面露不忍剛才是他沒來得及阻攔。 “何必如此?妙善,那你覺得該如何?”顧青煙走到妙善面前,沒有絲毫顧忌的用一隻手指,十分輕佻的挑起妙善下巴,笑著開口問道。 “你。。。。。。”妙善看到周圍人神色古怪立馬別過頭去,躲開了顧青煙的手。 “你若是看不下去,現在離開便是。。。”顧青煙訕訕的收回手來,轉身語氣清冷的說道,她就是故意如此,現在就是要將這些擺到妙善面前,她要逼著他離開自己,畢竟,他不應該跟著自己墜入這地獄,而這一切與他原本就沒有絲毫的干係,讓他離開才是最好的,他該是那雲端上受人尊崇高高在上的太陽,而不是跟著自己在汙穢的泥潭中打滾。 “你。。。我不會離開。。。”妙善看著顧青煙眼神堅定,而後走到那幾具血染的屍體前,雙膝盤坐開始唸經超度起來。這次回來他才知道是顧青煙救了師傅,才知道一夜之間師傅口中福德深厚之家只剩顧青煙一人,他不想離開哪怕什麼也做不了,他也要強行留在她身邊。 “無聊。。。”顧青煙見此轉身便離開了,由著妙善去處理那幾人身後的事情。 顧青煙的這番殺伐狠戾令殺勿錯不留餘地的處事風格,讓那些原本猶豫搖擺的人,不得不收起尾巴謹慎行事,任憑顧青煙調遣安排。 妙善將那幾人屍體埋在後山,而後又在墳前誦唸往生經,一番忙碌完後便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是跟在顧青煙身後,不遠不近的就那樣遙遙看著顧青煙,即便親眼所見他終究還是沒有離開。顧青煙那一身刺目的紅色,每每刺痛著妙善的眼睛,他總是會想起那個一身白衣笑容肆意的顧青煙,而現在她整個人都透露著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輕易不敢靠近。顧青煙眼角餘暉看見身側那抹修長身影,素色僧袍隨風飄動,隱約嵌著一圈緋紅,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被自己身上紅色裙襬晃花了眼,低頭看著自己颯颯翻飛的裙簾,還真是格格不入啊,她終究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妙善看著不遠處的顧青煙,一身紅裙隨風飄動,如同黑夜裡燃燒一簇火焰,顧自耀眼明亮,只是看著她孤寂單薄的背影,妙善心中隱隱有著不安和擔心,總感覺一陣風來,她便會隨風而去再也見不著,妙善直覺自己不能離開,無論顧青煙做什麼他現在都絕對不能離開。只是,他越來越看不明白顧青煙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人,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秉性全變判若兩人,成為嗜血濫殺的人。 之後的日子裡,妙善如同曾經顧青煙一般,亦步亦趨跟在顧青煙身邊,只是,妙善終究不再是以前寒山寺內,一名無人關注在意的小僧人,他半步不離的跟在顧青煙身側終是於理不合,妙善的此番行為被人看到後有心編排傳揚,他與顧青煙兩人流言就這樣開始慢慢被傳開來。 “這和尚不好好待在寺廟裡,守著他的清規戒律,天天跟著這樣一個妖女,真的是可惜了他的天分。。。” “誰知道是不是那妖女使了什麼法子,讓那和尚鬼迷心竅。。。。” “這妙善,真是罔顧弘一方丈對他寄予的厚望,愧對佛主啊。。。。” “誰知道兩人是不是早就搞在了一起真是有辱佛門清譽。。。。” “這和尚,還真是百無禁忌啊。。哈哈哈哈哈。。。。” 顧青煙與妙善五花八門的流言蜚語漫天飛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人更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無論那些話說的多麼難以入耳,顧青煙也根本不在意,反而聽的是津津有味,仿若那些流言主角根本不是她一般。 更為詭異的是身在流言中心的顧青煙,不但不低調行事,反而是帶著妙善沒有任何顧忌的出現在人前,更是那裡人多便去那裡,見著有四大門派子弟出現的地方,便不著痕跡的抽身過去湊熱鬧,而她身後的妙善依舊一如既往的跟著,有時顧青煙走太急他便伸手拉住她的一角衣袖,而這些自然全都落入他人眼中,於是便又多了新的話柄,各種混帳話再次傳遍江湖,更是將顧青煙與妙善的關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