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把大女兒送到學校旁邊的新房之後,又去小女兒的公司看了看,裝修工人們正在張嫿的指揮下忙得不可開交。 “看起來好像已經差不多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嫿放下手中的設計圖,側過臉看去。 “大概再過兩天就弄好了,現在還差妍兒訂的那些裝置。” 看著眼前的這間已經初具辦公氣息的屋子,蘇牧很是感慨,轉眼一年就過去了,那個淘氣的丫頭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前幾年的時候蘇牧自認已經看到了她的未來,現在卻有種什麼都看不透的感覺。 張嫿見老公嘆了口氣,又凝視著前方久久不語,覺得有些好笑,輕輕的挽住他的手。 “好像自從丫頭來到咱家之後,我們兩總是在嘆氣呢。” 蘇牧帶著笑意看向妻子:“以前是無奈,現在是欣慰。“ ”要是沒什麼事兒咱們現在就走吧,這邊讓小孫看著就行了,路上車多,容易堵。” 張嫿點了點頭,走到孫秘書旁邊叮囑了幾句。 坐在車上,眼看快要到大院的時候,張嫿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老公,欲言又止。 蘇牧眼角的餘光發現妻子臉上的異樣,略微遲疑了一下:“怎麼了?” 張嫿身子微微一顫,臉頰漸漸升溫,將視線轉向窗外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蘇牧用古怪的語氣重複了一遍,疑惑的問道:“這兩丫頭還不夠你頭痛的?” “我,我是替你考慮!” “……這話從何說起?” “萬一她們兩找不到合適的物件,到時候咱們家豈不是……” 蘇牧哈哈一笑,擺手說道:“追她們的一大把,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怎麼沒看見有小夥子追求她們,再說了,你捨得把她們嫁出去?” 張嫿挑著眉毛看他,縈情帶笑。 蘇牧愣了下,想到自家兩丫頭牽著別個小子的手,低著頭嬌怯怯的清麗模樣兒,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拼命搖頭說道:“捨不得捨不得。” “現在網路上有一個詞很流行,叫女兒奴,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張嫿說完,見老公臉上掛不住,一雙劍眉緊緊皺到一起,頓時“噗嗤”笑出聲來。 “唉……奴就奴吧,認了。“蘇牧感慨良多,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生孩子這事兒就算了吧,那兩丫頭同不同意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你現在生孩子有很大的風險。” “你是說我老咯?” “不敢不敢……” 京城的交通狀況確實讓人堪憂,更不用說他們是從西邊跑到東邊,回到大院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 兩口子從車上下來,便聽到院子裡傳來打鬥的呼喝,還夾雜著喝彩的呼聲。 雖說最近處於非常時期,但以大院的安保級別,那些小蝦米再怎麼蹦躂也不可能來大院搗亂,所以兩口子第一時間倒也沒往那些不好的方向去想,而且這嬌喝聲對於兩口子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除了臭丫頭還能有誰。 二人很淡定的對視一眼,帶著看戲的心態往裡走去。 循聲來到後院,只見老爺子笑呵呵的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時不時與幾位叔伯品評一番,桌上還擺著茶水果盤,好生愜意,幾位老太太雖然說著責怪的話語,但同樣看的津津有味。 蘇晴站在一旁又蹦又跳的,一會喊“妍兒衝呀!”,一會又喊”伯伯真厲害”,也不知到底是在給誰加油。 自家臭丫頭與大哥蘇震打的不可開交,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兩人不分高下,臭丫頭憑藉靈活的身手甚至還能偶爾佔點便宜,可所謂的便宜,蘇震對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即使捱了丫頭的拳腳,也被他控制在在無關緊要的部位。 蘇牧仔細看著,覺得丫頭的動作有些古怪,出手的速度很快,但最後卻慢了許多。 哈,這丫頭收著力。 “你們家的人真是過分,還真的當作看戲了?!”張嫿責怪的看了老公一眼,想了想又補上一拳,不痛不癢。 “肯定是老爺子的意思,沒事兒,咱們也過去。”蘇牧呵呵笑著,拽住妻子的粉拳往前走。 蘇震弓著身子,仔細盯著侄女的動作,從容豎起右臂,輕鬆格擋住侄女凌厲的鞭腿,隨即後撤一步拉開距離,風輕雲淡的拍了拍胳膊說道:”妍丫頭,不拿點真本事出來,伯伯可不陪你玩了啊。” 蘇雅妍翻了個白眼,這老狐狸作戰經驗太豐富,確實不好對付,而且出手就是殺招,自己明明知道大伯不會真的下殺手,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應,說白了就是慫了。 只恨對方的氣勢實在恐怖,若不是下過殺手,絕不可能有這般恐怖的威懾力,嚇的魔方系統都誤報了好幾次。 唉,還是因為自己實戰經驗不足,如果能辨別出真正的殺招,何必畏手畏腳。 此刻她看著大伯,對方表面上看似輕鬆,但實際上沒有絲毫鬆懈,他的重心略微前移,渾身肌肉既沒有緊緊繃著,也沒有特別鬆弛,處於一種可以隨時發力的狀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