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被她這絕望的語氣嚇一跳,“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鄧弘毅偷偷拍了我的不雅照,拿著威脅我。我爸又不爭氣,被他掌握了不利的證據。我哪都去不了。”在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和掙扎之後,孟夏終於能夠用如此平靜的語氣道出一切。 她連雞都不如,至少雞有錢拿。 她的心,死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麼身敗名裂,要麼失去自由。 說好的愛情呢? 鄧家豪宅三樓房間,孟夏跟秦韻打完電話,縮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冷笑出聲:婚姻,到底給了女人什麼? 離不掉,跑不了,連死都不敢。 難道是她不配得到幸福? 沒多久,鄧弘毅推門進來,身上裹挾著酒精和香水味。 那晚他把孟夏從醫院帶回家,一直都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態。按時回家,在他父母面前裝出溫順乖巧的樣子,要麼在書房,要麼去找陳文靜一聊就是大半天。 孟夏每每想到,他們母子倆正在一起商量害人的方法就胃裡作嘔。而且,陳文靜對孟夏的客氣也是表面的。 孟夏一度懷疑,鄧弘毅所做的一切,都是陳文靜授意的。 唯一讓孟夏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何盯上自己?她又做錯了什麼,成了他們虐待的目標? 孟夏強打精神,她要找他談談,問他為何選她?不等開口,先被他白襯衣領子上的口紅印吸引了注意。 鄧弘毅一點都不避諱,他捏住孟夏的下巴,“聽說你跟我媽爭吵了?你就是這麼給人家做兒媳的?” 孟夏火冒三丈,“我她媽穿個衣服她都要管,我回她一句就算吵架?鄧弘毅,你可真是你媽的好大孝子啊,她放個屁你都張嘴接著!乾脆跟她一快過得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鄧弘毅森然一笑,“你無知,我不怪你,警告你以後在她面前恭敬點。不要覺得有爸爸給你撐腰,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孟夏甩開他的手,“怎麼,看著他給我撐腰,你吃醋了?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齷齪事都告訴他!到時候,看你惦記個屁的家產!全都去死吧!” 她不想利用鄧祥龍來壓鄧弘毅,因為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個外人。但是,靠著這一點來攻擊鄧弘毅,直捅他肺管子,這很爽。 意外的是,鄧弘毅沒生氣。 他語氣涼薄,“你這麼不擇手段,乾脆去勾引他。俘獲了他的心,我不介意給你騰位置叫你一聲小媽。問題是,你有這個能耐嗎?” “呵,你也太小看我了……不是,你什麼意思?有病吧?”孟夏吐血。當初讓她跟鄧祥龍搞好關係的人是他,現在亂嚼舌根的也是他。她萬萬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沒下限到這個程度,這也能夠成為他攻擊的點,簡直醉了! 鄧弘毅笑的戲謔,“惱羞成怒了?爸爸很少誇誰,但他對你評價很高。你平時在男人面前那麼主動,是不是想勾引我親爹來氣我?你敢綠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世間最傷人的,從來不是刀子。 人有三寸之舌,講出口的話殺傷力遠遠大於任何利器。 孟夏都快不認識這個男人了,見他如此篤定的這樣認為,她反而不想解釋。她當即撂了一句渣男常用的說辭,“你真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 解釋有用嗎?既然沒有,還說個屁,誰稀罕挽回他的心啊! “那就祝你得償所願。醜話說在前頭,我爸女人多的很,你不拿出點能耐,是沒法俘獲他的。”鄧弘毅正是拿捏住了孟夏不經激的性子,利用激將法將她一步步推到鄧祥龍的床上。 他做完了該做的,扭頭去浴室洗澡。 孟夏沒讓著他,嘴上說了個舒坦,內心卻一點都不好受。頭疼欲裂,憑什麼這個垃圾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難道只能任人擺佈? 她衝進浴室,想繼續跟他理論。 一開門愣住了,他的身上好多紅點子,作為一個情場老手,她太清楚這是怎麼弄的了。 呵,衣領沾口紅還不夠,身上還有這麼多,玩的夠花啊! 鄧弘毅不似之前那般閃躲,不緊不慢地把衣服扔進洗衣機,“一起洗?說不定我心情好了賞你一次。” “洗你大爺!”孟夏衝上去,靠著一股子蠻勁逮著他一陣抓撓,留下好幾道血口子,霸氣離去。 出門的時候,頭髮亂了,手指甲裡有血,但她心情十分舒暢。 她只是不得已住在這,並不意味著她要忍氣吞聲。 一陣敲門聲響起。 孟夏開啟門,看到了臉色鐵青的陳文靜。面對陳文靜的疑問,她理了一下頭髮,謊話張口即來,“剛才玩了點夫妻情趣,抱歉讓您聽到了。” “是嗎?我怎麼聽這聲音像是吵架?”陳文靜不相信。 孟夏笑嘻嘻,“怎麼可能吵架,他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呢。” 陳文靜笑了下,“那好,早點休息。” 孟夏關了門,回想陳文靜那個微笑,像是在笑她不自量力。她成了洩氣的皮球。差點忘了,鄧弘毅是個媽寶男。她的這點小伎倆,根本逃脫不了陳文靜的眼睛。 她該怎麼辦?在這個家裡,孤立無援。去找鄧祥龍幫忙嗎?這個招用過一次,再用恐怕沒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