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秦韻枕著池宴修的胳膊,說起今晚在酒吧見到池崢嶸的事。 池宴修的回答很官方,他說,他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不想再跟過去的人有聯絡。 秦韻更加費解,“他是不是做過讓你失望的事?如果你願意,可以說給我。” “他不是個好人。”池宴修糾結了片刻,說,“我小時候,差點被人販子給賣了,他就是那個人販子。” 秦韻目瞪口呆。 池宴修從小就很聰明,有著同齡孩子所不具備的判斷力。隨著父母去世,叔叔成為最後的親人。在他十歲那年,池崢嶸帶回來一對男女,還說那倆人很喜歡小孩子,想要收養池宴修。 池宴修堅持要跟姐姐一起,否則他不走,結果換來池崢嶸的一陣訓斥。 用池崢嶸的話來說,池宴修的父母不在了,姐弟倆日子太難熬。只要池宴修被收養了,等那家人條件好一些再把姐姐接去。 直到那天晚上,池宴修聽到池崢嶸打電話,才察覺到了危險。原來,他一直信任的叔叔,沒有想象中那般好。 到了第二天,池宴修一早溜出門跑到村裡的大隊院,把池崢嶸是人販子的事告訴了大隊長。村子裡的人都很團結,也很同情他和姐姐。有人報了警,警察來到,抓住了那兩個人販子。至於池崢嶸,他早有所察覺,先一步翻牆跑路。他的名聲臭了,從那以後再也不敢露面。 打那以後,池宴修和姐姐再也不提這個叔叔,他們相依為命,害怕熟人的靠近。鄰居蔡嬸是特別的存在,在抓人販子那天,是她照顧池宴修的姐姐,後來也經常給他們姐弟倆吃的。所以,他們跟蔡嬸關係最好。 池宴修幽幽道:“窮是原罪,因為沒錢,親人之間也會相互算計。所以,你覺得他這次回來,能有什麼好事?” 秦韻聽的心情沉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既然他不是好人,我們以後不提了,見面不理就是了。” “嗯,你得說到做到。”池宴修聽說,池崢嶸這些年混出了一些名堂,不過都是利用歪門邪道做到的。池宴修見識多了,不可能上當。怕的是,對方對秦韻不利,利用女人心軟這一點趁虛而入。 秦韻鄭重其事,“我不知道實情的話,說不定真會上當。你都告訴我了,肯定不會的,我不蠢。” “是,我媳婦不是一點兩點的聰明。”他一臉寵溺。 秦韻情不自禁地在他臉頰小啄一下,“馬上清明瞭,我們帶著孩子回去一趟,祭祀先祖,同時好好感謝蔡嬸。” “該感謝的人,可不只蔡嬸一個。” “誰還幫了你,我們一併感謝了。”她是池宴修法律上的妻子了,還沒正式回去一趟呢。 “好,我要感謝一晚上。”他翻身,再次壓住她。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池宴修只要不出差,都會負責去送霜霜心諾上學。 一般情況下,秦韻都是清早送他們出了門,然後在家處理兩個小時的工作,臨近中午飯點了再去店裡。 在家待久了,和兩個阿姨接觸的時間變長。郭阿姨來的比寧阿姨早,經常對寧阿姨的工作指指點點的。 人和人相處,免不了有矛盾,少不了勾心鬥角。 秦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工作分配上儘量減少她們兩人的交集。 讓她產生不滿念頭的,是郭阿姨,郭阿姨繼上次在池宴修的西裝口袋發現耳釘後,又連著兩次拿池宴修頭天穿的襯衣給秦韻聞。 第一次,郭阿姨還假裝好奇地問秦韻,為什麼在池宴修的外套上聞到了香水味。 第二次,郭阿姨直接給出了假設,問秦韻,池宴修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怎麼身上有香水味還有口紅印。 再一再二不再三。 郭阿姨目的性這麼強,像是有人為她下達了緊密的任務一般。 與懷疑池宴修相比,秦韻更想懷疑郭阿姨。 這天早上,秦韻正要出門,又被郭阿姨叫住了。 郭阿姨左手一件白襯衣,右手拎著霜霜和心諾的外套,先從右手說起,“小秦啊,我發現心諾和霜霜又在偷吃零食了,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紅油一看就是從辣條上濺的。” 秦韻拿過看了看,“這不是辣條的油,我們昨晚帶孩子去吃火鍋了,應該是火鍋紅油。” “哦哦,沒吃辣條就好,那東西很髒的,沒營養,小孩得少吃。”郭阿姨匆匆略過這個話題,又舉起了左手的白襯衣,“你看小池的白襯衣,上面又蹭了口紅,這不會也是你弄的吧?” “不是我。”秦韻眼神涼涼地看著郭阿姨,為了驗證郭阿姨有問題,她昨晚做了個實驗:等池宴修到家特意檢查了一遍,才讓他脫掉扔髒衣簍。 答案呼之欲出,這口紅印香水味什麼的,不是來自於池宴修在外面的女人,而是郭阿姨的手筆。 郭阿姨咋舌,“小秦啊,不是我故意挑事,男人需要好好盯著,尤其是你這樣的,比他大了十多歲,更得把男人看緊了。” 秦韻懶得爭辯,點頭,“是的,您說的都對。” 郭阿姨想了想,“現在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阿姨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提醒你兩句,男人都不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