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林宏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這樣的猥瑣還是小孩子看不懂的,霜霜只覺得爸爸這個樣子超級醜。 霜霜皺眉,“我媽媽脖子紅了一大片,她說是過敏了!還有,她早上都起不來!你給的藥最好沒問題,要不我都告訴我媽!” 林宏霖一聽不對勁。他的確利用霜霜在秦韻的藥裡隨機放了幾顆藥,原因是,他先前從霜霜的口中得到訊息,秦韻和池宴修應該還沒睡過。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秦韻發現池宴修也不是什麼好人,也能做出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藥丸總共三顆,他特意叮囑霜霜分開放。為什麼,聽這個意思,他們確實滾床單了,還滾上癮了? 他是來破壞的,可不是做助攻的啊。 他又找霜霜問了幾個問題,小孩子單純,有一說一,但是,從她的嘴裡很容易提煉出關鍵訊息。 林宏霖篤定,池宴修和秦韻已經睡過兩次了,大機率都是藥物作用下的結果。而且,第一次和第二次中間隔了好幾天,這意味著,他倆那方面的慾望還不是太強烈。 他有八成把握,等秦韻知道池宴修在她藥裡動手腳,肯定會翻臉。 霜霜急了,“你別隻知道問我,你回答我的話呀!你為什麼害我媽媽!” 林宏霖微笑,“寶寶,我沒那麼壞,別忘了,她不只是你的媽媽,還是小雨的媽媽。我哪裡敢對她怎樣?單是小雨都會找我算賬。你媽媽沒事,可能真的是過敏了。乖啊,以後有什麼情況記得跟我說。” 霜霜臉一紅,因渣爹的一句“寶寶”而心軟了,她一開始不太接受這個爸爸,但他會喊她寶寶。從小到大,她只聽方何蓮這樣喊琳琳,從來都沒喊她。所以,在年幼的她眼裡,爸爸是個特別的存在。 林宏霖半哄半嚇唬,徹底封死了霜霜的嘴。 體育老師吹哨子集合了,林宏霖迅速拿來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鈔票塞給霜霜,叮囑她好好學習。 他喜滋滋地離開,到十字路口刷了一輛共享電單車。 秦韻啊秦韻,你大概永遠都想不到吧,叛徒正是你養在身邊的閨女。 等你知道所有訊息都是從她嘴裡洩露出來的,是不是得氣到吐血? 林宏霖越想越開心,他不趕時間,也沒地方可去。賺錢的事,有朱玉娜操心。所以他完全處於最最舒適的鬆弛狀態。 “林宏霖!”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直接把林宏霖給嚇破膽。 林宏霖欠了好多錢,剛才講話的這個,正是他的債主之一。他沒想到這麼點背,被遇到了。面對這個狀況,第一反應是趕緊跑。他故意裝作沒聽見,加大馬力開溜。 身後的車一陣猛追。 林宏霖快把共享電單車騎的輪胎冒煙了,奈何兩輪的哪能比得上四輪的!等他反應過來該往小巷子鑽,已經晚了。要死不死,前面的小路竄出一輛裝滿破爛的三輪車,林宏霖扭動車頭閃躲開,索性沒撞上去,自己很不幸地摔了個狗啃泥。 他躺在地上,想要趁機訛一筆,但見那三輪車靈活轉身,車輪從他耳邊碾壓而過,混入浩浩蕩蕩的車流之中。 債主把車朝路邊一停,強行逼他寫下還款的最後日期,並且揚言,如果到時候不還錢,立馬採取措施。 林宏霖生無可戀,要死不死的,鬧到這個地步,真是點背。錢錢錢,方何蓮問他要錢,討債的也找他要錢。一夜之間,他成了窮光蛋。 本來有著幸福的家庭,有自己的公司,怎麼就混成這個樣子了? 朱玉娜正在店門口跟人聊天,看到林宏霖用這個形象從車上下來,忙跟著進去,“林哥,你怎麼了?誰打你了?” 林宏霖滿臉頹敗,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騎共享單車摔的,跟人設不符。他陰著臉進了一個隔間,叮囑其他人不要煩他,然後躺在了美容床上。 朱玉娜印象中的林哥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現在這個模樣實在糟糕,也很惹人心疼。她不敢多問,輕輕關上門。 林宏霖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重大的債務危機壓著他,讓他舉步維艱。他知道,只有朱玉娜可以壓榨了。 他個人不太想這麼快利用完她身上的價值,奈何連眼前的難關都度不過去了,更不敢考慮未來如何。 等朱玉娜再次來找他,他又開始賣慘編故事。 朱玉娜聽完半天說不出話,“……你的前妻怎麼這樣啊,明明是她不對,她怎麼好意思找人打你的?別忍氣吞聲了!這種壞女人就得得到教訓!” 林宏霖靜靜聽她為自己抱不平,待時機差不多了,說出了目的,他說他現在有困難,正在為了搶奪孩子的撫養權而努力,家裡不支援他的工作,所以他沒錢請律師。如果誰能借給他一些錢,把他從這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他將會拿命來感謝。 一陣情緒高昂的演講之後,並沒有得到該有的掌聲和喝彩。剛好外面有人喊,朱玉娜出了門。 林宏霖大失所望。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對錢的事隻字不提,而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說著店裡的事。 這可把林宏霖給氣壞了,這也讓他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