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娜繼續閉著眼睛不講話,讓這噁心貨再蹦躂一會兒。 林宏霖焦急萬分,他機關算盡,好不容易做到這一步,就差臨門一腳。 朱玉娜這是想害死他。 他大聲咆哮,一把扯掉朱玉娜臉上的面膜,“跟你說話!你被定住了?” 朱玉娜面色平靜地從他手裡奪過面膜,揉成一團在脖子上抹了抹,“還有好多精華,別浪費了,都是花錢買的呢。” 林宏霖軟中帶硬,“小娜,你太讓我失望了,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也得跟我商量一下!你這麼任性,只會害了你!” 朱玉娜對著他微微笑,“什麼錢都賺,也會害了我。” 林宏霖差點罵出了髒話,本來就髒,再髒一點又有什麼所謂?這人真有意思,又當又立的。 朱玉娜面無表情地說起她一個朋友聚眾賣淫被抓的事,“我膽小怕事,不敢承擔這樣的風險。把人趕走,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笨蛋,不是說有我罩著嗎?你怕什麼?乖,趕緊把她們叫回來,我好好獎勵你。”林宏霖已經察覺到這是一步險棋,繼續下去危險重重。 他決定,先哄她讓店裡恢復原樣,趁機把她的錢騙到手,然後再報個警,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該說的好話說了個遍,怎料朱玉娜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油鹽不進。 林宏霖火大的冒煙,“你還聽別人說了什麼?老是這樣有意思?” “你認識樓上的房東嗎?”朱玉娜憂傷地問。 “什麼房東?你說那個事兒逼大媽?她又找你了?”林宏霖太無語了,他已經把話說的夠明確,被房東發現的話,大不了加錢,不信那個老東西還要嘴硬。朱玉娜倒是好,前怕狼後怕虎,沒出息。 “她女兒找我了,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朱玉娜故意說到這停下來。 這樣可以套出更多話。 林宏霖眼珠一轉開始編故事,“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隱瞞。沒錯,她的女兒正是我前妻。” 話說,秦韻在這段婚姻中沒什麼太過於原則性的過錯。還好,有方何蓮這個現成的素材。 林宏霖將方何蓮的行為稍稍加工安在秦韻頭上,把自己說的儘量悲慘。 一對夫妻到最後分道揚鑣,通常雙方都有各自的委屈緣由。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這一次,朱玉娜站秦韻這邊。但考慮到自己那十萬塊,她留了個心眼,“看不出,你前妻是這樣的人,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 “娜娜,你因為她幾句話這樣對我,我傷心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林宏霖把頭靠在朱玉娜肩頭,語氣委屈無比。 朱玉娜冷笑一聲,假意配合,“放心吧,店裡最能幹的那個還在,我沒捨得把她趕走。戚雲一個頂仨!” “誰?” “戚雲,兒子住院的那個。” 林宏霖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還好,秦韻不知道方何蓮在這,方何蓮也不知道他在這。 距離還款截止日期越來越近,沒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 …… 最近幾日,顧溫馨和江峰的走動頻繁,關係逐漸升溫。 九月不再天天喊著要見爸爸見外公外婆,她嘴裡經常唸叨的人,變成了江濱哥哥。 江濱正在讀初二,和九月一樣,從小沉默寡言,但他遺傳了父親的熱心腸,經常給九月輔導作業。 顧溫馨一旦忙了,會把九月放到江峰家。江峰廚藝一流,經常做了好吃的端給顧溫馨母女。 週六一早,顧溫馨收拾廚房,看到不屬於自己的碗碟,招呼九月還回去。 沒多久,江峰來敲門,“我聽九月說,你想把家裡貼上牆紙?” “是的。” 出租房太破舊了,牆壁有些地方已經斑駁發黴,屋子裡散發出陳舊的氣味,還時常有壁虎蜘蛛等東西竄出來,嚇得九月尖叫不止。 顧溫馨本來打算重新刷牆,可她擔心材料不環保,預算也不夠。綜合考慮之下,決定貼牆紙。 江峰捏著下巴,“牆紙也不一定安全,而且,如果牆壁發黴,會釋放出對人體有害的物質。你可以用石灰簡單刷個大白,材料也是安全的。” 寥寥幾句話,提出問題,給出最佳的解決方案,一氣呵成。 顧溫馨心動了,“我也知道,就是怕麻煩……” “你可以先把客廳和其中一個房間刷白,在另一個臥室睡幾晚,散散氣之後搬過去,再將最後那個房間弄乾淨。我正好認識熟人,只要你答應,我今天就安排,一個下午就能完成。”江峰提議。 顧溫馨不再拘謹,點頭答應。 江峰效率高,打了個電話,不出一個小時,就有好幾個人帶著材料來到,著手開始忙活。 顧溫馨幫不上忙,只好在那乾巴巴守著。然後,她的注意力落在了江峰身上。接觸越多,越是覺得這個男人靠譜。 從他的日常行為之中,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有意思。只是,她很確定這不可能。一個擔著沉重擔子的人,是沒法全新開始一段感情的。 她早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因此,在工人們離開之後,顧溫馨找到江峰,十分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江峰,我知道你人很好,但我現在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