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秦韻和池宴修也各自去忙了。
鄭臘梅對著丈夫上下打量,唉聲嘆氣,“咱們本本分分一輩子,年紀大了因為這種事去了派出所,太丟臉了。”
秦德剛笑,“沒事,只是去打個醬油罷了。人生在世,什麼都得體驗一把。”
“德性。”鄭臘梅說道,“那你怎麼看,要把小娜趕走嗎?”
“別租了。她跟那樹幹子扯上了關係,咱們還是劃清界限為好。”秦德剛又說起了林宏霖,鬍子拉碴不修邊幅,衣服也是髒的,整個人給人一種髒髒臭臭的感覺。
鄭臘梅聽的咯咯笑個不停,“離開咱女兒,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你看韻韻,嫁誰旺誰,和小池在一起多般配啊。跟他在一起才是過日子,和那個樹幹子一塊,太遭罪。”
夫妻倆對比一番,對池宴修更為滿意。只是,想到王慧蘭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心小的鄭臘梅又坐不住了。
秦恆家。
吃晚飯的時候,王慧蘭因為小賣部的事不高興,故意不給秦恆盛飯。她盛了三碗米飯,坐下來,張口開始教訓兒子康康和鵬鵬。
秦恆一聽就知道,老婆這是目的沒達到,指桑罵槐。他早不在乎了,吃飽飯最重要。他給自己選了個大碗,坐下來邊吃飯邊盯著手機刷短影片。
王慧蘭拔高語調,“秦恆,我在教育孩子,你能安靜點嗎?”
秦恆暫停了影片,繼續往嘴裡扒飯,故意不停吧唧嘴。
康康和翔翔跟爸爸學,也低頭扒拉米飯。
父子三個姿勢一樣,臉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王慧蘭怒火更盛,“豬,都是豬!”
晚飯後,她使喚康康和翔翔去爺爺奶奶家玩。她已經想好了,要透過這倆孩子拉近跟老一輩的關係,至於秦恆,她另有安排。
她叫來秦恆,“趁著孩子不在,我們算一筆賬。”
拿來紙筆和計算器,一筆筆地計算倆孩子讀到大學畢業以及結婚的各項開支,算完了把手一攤,“看吧,至少得三百萬,前提是他們的丈母孃給陪送一輛車。”
秦恆掃了一眼這個數字,動了動嘴,沒講話。
“為了把倆孩子供起來,我們得加把勁了……”王慧蘭說,“按照這個賺錢速度,根本不夠。”
“開一家小賣部也不夠。”秦恆直戳她肺管子。
王慧蘭深呼吸,終於扯到了正點子上,“我想了想,我開店加賣保險,實在忙不過來,只能從你身上下手。我建議你早上起來去學校門口賣早餐,中午飯點去跑外賣,晚上去跑夜車單價高……”
“……下午閒著,豈不是太便宜我了?”
“晚飯時間去找個兼職,我建議你去秦韻的店裡幫忙。對了,空閒時間也別閒著,學習一下影片剪輯,聽說這一行現在很賺錢……”王慧蘭喜滋滋。秦恆不是每天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嗎?那就讓他體會一下生活的重擔。每個小時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累到一定程度,他就知道啃老這條路好不好走了!
秦恆眼神冷漠,“我覺得,你這樣的安排還是太保守了。晚上的睡眠時間也得安排好,可以讓我出去接客,就跟林宏霖那樣,人家高興了還能賞我點錢。”
“你什麼意思?我這是為了這個家考慮,你陰陽怪氣什麼?”王慧蘭怒了。
“是你先鑽到錢眼裡去了,每天就知道錢錢錢!你自己去賺吧!”秦恆摔門而去。
王慧蘭氣的肝疼,“混蛋,半分錢拿不回來還有理!”
門再次被開啟,秦恆氣呼呼道:“不是我沒賺錢,是你孃家胃口太大,我養不起!”
王慧蘭傻眼了,這個男人何時這麼硬氣了!!
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她認定了要把秦恆的價值充分榨取。
只能從秦韻著手。
她見過秦韻的店,很大很氣派,一看就每天賺不少。所以,她週六這天帶著康康和翔翔來新店找秦韻。
康康是大兒子,今年15了,性格比較內向。翔翔是小的,今年才10歲,跟很多家庭裡的老二一樣,比較精,嘴巴甜,能說會道的。
進門後,翔翔對著秦韻一口一個姑姑的喊著,小嘴甜的不得了。
秦韻第一次正式見兩個侄子,很是喜歡,拿了好多零食給兩個小朋友。
“嫂子,你來找我什麼事啊!”
王慧蘭侷促不安,“沒事,從旁邊經過,兩個孩子說這家店的鴨脖好吃,我跟他們說這是他們姑姑開的,他們不信,我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