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塵詫異，“曾經？”

文奴看向莫清塵，彷彿陷入了回憶，“那一年大亂，穹川國勝。王爺掌管了千機閣。但同時……我們死了四位幻姬。”

莫清塵沉默了，不知該說什麼。

然而文奴卻很釋然，只是輕描淡寫道:“所以從那一次起，王爺下令千機閣女子守家門，男子守國門。”

女子守家門，男子守國門。莫清塵心中感嘆，這個狗男人還挺有人情味的嘛。

“所以現在只剩下雲洛，雪無殤還有千嵐黛了？”莫清塵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沒錯。”文奴頷首肯定，隨即，文奴面露一絲殺氣，“只不過……雲洛失蹤了。”

文奴說罷，一隻手竟生生捏碎了一隻茶盞！她的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可殺意卻在一瞬間凝聚。

“你懷疑她叛變了？投靠了太后？”莫清塵大膽地問道，絲毫不在意此刻文奴難看的臉色。

文奴沉默，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半晌，她才說了一句。

“無妨，王妃不必因她壞了心情。文奴自會清理門戶。”文奴漫不經意地拿起了一隻新杯子。

只不過，莫清塵卻按住了文奴的手，她悄悄湊上前，笑得明媚，“雲洛她……現在應該沒有精力背叛了。”

文奴側目，看了莫清塵一眼。只一眼，文奴便明白莫清塵自有了安排。既然如此，文奴自然是選擇順著莫清塵的心意了。

“有勞王妃了。”文奴淺笑，恭敬頷首。

即便貴為千機閣閣主。在莫清塵面前，文奴永遠都是一副謙遜的模樣，絕不會越界一步。

同一時刻，雲洛瘋瘋癲癲地跑進了千機閣。準確地說，是被某個看不見的“女人”引進了千機閣。

千機閣的人見是雲洛，也沒有阻攔。畢竟此刻千機閣內除了莫清塵和文奴，也就她雲洛身份地位最高了。

不知跑了多久，雲洛才緩緩停留在一處山坡上。她神情麻木恍惚，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目光漸漸迷離。

“雲洛，我們好久不見啊。”

忽然，莫清塵的聲音吸引了雲洛的注意。

雲洛一驚，轉身看向了莫清塵。忽然，雲洛瘋狂大笑起來！

“你看呀。你看我的手，好多好多血！哈哈哈哈……”

“我把他們都殺了，全部殺光，一個都不剩呢，哈哈哈哈哈……”

說罷，雲洛踉蹌著走到莫清塵面前，將自己的雙手舉到莫清塵面前，笑得無比癲狂。

“你看呀，紅色的血！我渾身都是血呢……”

雲洛開始自言自語，神志不清。

下一刻，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雲洛的臉上。雲洛忽的安靜了，她摸著自己的臉，呢喃一句。

“你打我？嗯……你是應該打我。畢竟你那個小丫頭綠綺，被我的人強姦了！”雲洛抬眸，挑釁地盯著莫清塵，血紅的眼睛活像一隻惡鬼。

“你說什麼……”莫清塵驚住了，一瞬間僵硬在原地。

“不止呢。秦五你還記得嗎？他有一個啞巴徒弟叫秦磊，還收留了一個女孩叫小丫。”雲洛嘻嘻哈哈，瘋瘋癲癲。

莫清塵一把死死掐住雲洛的脖頸，紅了眼睛，“你對他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