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某種未知的力量在操控著這一切。隨後,一種經過反覆練習、由嘶啞嗓音組成的合唱會在這短暫的寂靜中陡然響起,那歌詠般的誦唱聲充滿了令人膽寒的詞句,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
“沒過多久,我們抵達了一片樹木相對稀疏的區域。突然間,一幅駭人的場景展現在我們眼前,一位跟隨而來的居民當場昏厥。我們迅速用沼澤中的積水將他潑醒,但他甦醒後仍是渾身顫抖,幾乎無法站立。不只是他,我們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場景深深震撼,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在這片森林的中央,有一塊天然的空地,上面露出了一塊約一英畝大小的乾燥綠茵土地。而在這片綠茵之上,一群人——更準確地說,是一群赤裸的屍體——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姿勢被擺放在中央的人骨篝火周圍。失蹤的孩童們被吊在篝火旁的木架上,火光映照下,他們身體上的巨大撕裂傷口被縫合得觸目驚心。
在這恐怖場景的中心,那位被居民們口口相傳的邪惡女巫正虔誠地跪伏在篝火前。她雙手託舉著一對血淋淋的眼球,口中不斷重複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由嘶啞嗓音組成的語句。那聲音詭異而滲人,彷彿在訴說著某種邪惡的儀式或是詛咒。”
“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吞噬了我們的理智。然而,那些失去親人和孩子的當地住民,目睹這如同地獄般的場景後,憤怒之火瞬間點燃了他們的情緒,恐懼和理智在這一刻被徹底拋諸腦後。他們憤怒地衝向那片綠茵土地,隨之而來的,是一場難以描述的喧鬧與混亂,這場面整整持續了五分鐘之久。
在那五分鐘裡,現場被徹底破壞,原本跪伏在地、似乎在進行某種邪惡儀式的女巫,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憤怒的人群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她的慘叫聲與火焰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而我們身為警員,本應該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我們卻在這恐懼與憤怒的氛圍中無法動彈。我們的雙腿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嘴巴也張不開,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直到最後,我們中一位年紀較長的警員,鼓起勇氣對著天空鳴槍示警。那清脆的槍聲彷彿一道閃電,劃破了這瘋狂的黑暗,喚醒了那些發瘋般住民的一絲理智。
最終,我們艱難地將那些屍體收斂起來,帶回了警局。那一夜,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而那些失去親人的住民,他們的心中則只剩下無盡的憤怒與悲痛。”
日記至此戛然而止,最後幾頁的筆記凌亂潦草,彷彿書寫者在極度恐懼和壓抑中顫抖著寫下每一個字。塞拉潘·維賈伊的內心世界在這些扭曲的字跡中暴露無遺,他的驚恐與絕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席捲了他整個內心世界。
傑瑞緊握著手中的紙張,眉頭緊鎖。從日記中的描述來看,這顯然是一場邪教獻祭儀式。不過,令他不解的是,這與使徒組織究竟有何關聯?他們為何會牽涉其中?
在傑瑞的印象中,使徒組織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邪教組織,他也從未聽凱瑟琳提及過他們信仰任何神秘的神靈。然而,此刻他心中卻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突然,傑瑞的手一頓,腦海中閃過凱瑟琳曾經說過的話。伏地魔是使徒組織花費數十年時間精心創造的祭品,還是他們準備獻祭給自己的祭品。
那……我是個什麼玩意?
一股寒意從傑瑞心底升起,使徒這群狗東西,該不會想把我變成長滿觸手的海鮮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