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磅礴大雨如猛獸般肆意傾瀉,密集的雨絲交織成一幅無邊無際的簾幕,無情地遮擋了視線,使得周圍的景物都模糊不清。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劃破了夜的寂靜,米厄·瑪門從沙發上猛地站起,快步走到門前,將門一拉,只見她的兒子奧德里奇·瑪門落湯雞般地站在門外,渾身溼透,狼狽不堪。
“奧德里奇,你這是怎麼了?快,快進來!”米厄·瑪門急忙將奧德里奇拉進屋內,手忙腳亂地拿起一旁的乾毛巾,溫柔地為他擦拭著頭髮和臉頰上的雨水。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奧德里奇神情恍惚,米厄·瑪門不禁關切地問道。
“艾拉……艾拉死了。”奧德里奇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彷彿每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悲傷,“今天上午,就在我離開後,她……她被人殺害了。”
米厄·瑪門聽到這個訊息,心中一驚,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書房的方向,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歡喜。
“父親呢?他不在家嗎?”奧德里奇似乎沒注意到母親的神色變化,他空洞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迷茫。
“我在這裡。”這時,第三主教伊齊基爾·瑪門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他的臉上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父親,艾拉死了,就在今天上午!”奧德里奇抬頭看向父親,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和懇求。
“我聽到了!”伊齊基爾·瑪門皺起了眉頭,語氣冷硬,“那又如何?你回來就是和我們說這些的,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她嗎?”
“奧德里奇,你必須明白,”米厄·瑪門堅定地說,“你父親,伊齊基爾·瑪門,絕對不會殺死艾拉·史密斯。你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無端的懷疑?”
伊齊基爾·瑪門看了自己的妻子米厄·瑪門一眼,他知道米厄也誤以為是自己今天上午殺死艾拉·史密斯了。
“可以讓我看看您的魔杖嗎?父親!”奧德里奇目光盯著伊齊基爾·瑪門的魔杖。
“奧德里奇,”伊齊基爾·瑪門的聲音冷冽而深沉,“你真的認為需要檢查我的魔杖嗎?”
奧德里奇沒有回答,目光灼灼地盯著伊齊基爾手中的魔杖。
“你竟然懷疑到我頭上?”伊齊基爾·瑪門勃然大怒,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奧德里奇的臉上。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在懷疑我嗎?”他又怒聲質問。
“是!”奧德里奇直視著伊齊基爾·瑪門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我懷疑是你殺了艾拉!”
伊齊基爾·瑪門怒極反笑,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奧德里奇。
“懷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艾拉·史密斯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伊齊基爾·瑪門又踹了奧德里奇一腳,“就算是我殺的又如何!別忘了奧德里奇,你的生命,你的姓氏,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其實很簡單,父親,把您的魔杖給我看看,”奧德里奇雙膝跪地,眼中血絲密佈。
莊園之外,不遠處的茂密草叢中,傑瑞和凱瑟琳各自撐著一把雨傘,隱蔽地監視著屋內的一切。他們手持雙筒望遠鏡,透過窗戶清晰地看見了屋內正上演的一幕。
“真是可惜啊,”傑瑞搖頭嘆息,“這麼精彩的戲碼,我們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沒想到安德烈的藥劑這麼猛!伏地魔他媽當年要是有安德烈的這種手段,哪還有後面的那麼多破事!”
“這個奧德里奇是真的蠢!不過你們的這個第三主教伊齊基爾更蠢,”傑瑞嘲諷地笑了,與身旁的凱瑟琳交換了一個戲謔的眼神,“有個私生子就算了,還賜給他姓氏,想把他扶正,難怪索菲亞·瑪門這麼痛快地答應我們的合作!”
“瑪門家族的人歷來以勇猛直率聞名,卻也常常因衝動、意氣用事而做出錯誤的選擇。甚至他們的魔力之中都帶有一種難以駕馭的暴戾火氣!”凱瑟琳補充道。
“我的魔杖目前出了些問題,被人暗中動了手腳,暫時無法交給你!”屋內,第三主教伊齊基爾不耐煩地冷聲回應。
“呵呵!”奧德里奇嘴角扯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站起身道,“以你的地位,誰能有那個本事對你的魔杖動手腳?”
“為什麼?!”奧德里奇突然咆哮起來,眼中滿是瘋狂與不甘,“為什麼我和艾拉不能結婚,你們兩個都可以,為什麼我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