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口說話的是白髮蒼蒼的弗蘭裡校長,“陰先生...抱歉。” “校長當年收留下我和塗山已是仁至義盡,陰燭不敢再奢望。”陰燭又看向卡博和喬納森幾人。 “院長還有同學們也都讓開吧,這是我們東方妖獸和道家仙神數千年的紛爭,與你們沒關係。” 最後,他把視線落在五小隻身上。 “萊昂,你對黑魔法有著很強的掌控力,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大局觀還不夠,黑魔法不僅可以限制對手,也可以配合隊友發動進攻。” “珈藍,與眾不同是因為受到了命運眷顧。正因為這份與眾不同,你也註定不會被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 “哈里斯...我從不後悔救下你,就像當年的你不曾後悔拼盡全力撞塌仙梯。我只是惋惜,才剛剛見面就又要分離。” “妮莎,你的善良和勇敢已經改變了大家對白魔法的認知。未來的路還很長,總有一天,你也會改變整個斯羅德大陸的。” 陰燭終於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她今天專門穿了乾淨的淺色道袍,黑色長髮梳成兩個小丸子,一左一右看上去比平時俏皮可愛許多。 只是那唇緊抿的厲害,看著他時沉冷又嚴肅。 “阿梨...”他動動薄紅的唇瓣,嘴角扯出笑意,“謝謝你願意叫我一聲老師。” 那一聲“老師”,或許就是他們這輩子最親近的關係。 也正是因為那一聲“老師”,他們關係只能停在這裡。 他已經很剋制了,生長在左側的心還是會忍不住向她偏移。 他欣賞她,同情她,也願意救贖她。 如果這場千年博弈終要落幕,他希望她是看客,而不是參與者。 溫幼梨讀得懂陰燭看向她的眼神。 他看她時算不上乾淨,但絕不是骯髒。 “幫我照顧好他們...還有塗山。”這話是對溫幼梨說的,像交代後事一般。 “陰燭。”溫幼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想看穿些什麼東西。 她問,“當年那場妖神大戰,你後悔過麼?你可後悔和那些虛偽的仙人斗的兩敗俱傷?可後悔參加那一戰,內丹受損,只剩下區區拇指大小?” “你後悔因為那一戰,導致你今日命喪黃泉,千年大仇終不得報麼?” 陰燭看著她。 看著面前對他咄咄逼問的少女。 “你怎麼會...”知道那些? “陰燭,你回答我。”溫幼梨逐字逐句,一聲聲敲在他心底,逼問他、質問他,“你後悔過嗎?” 後悔過嗎? 當然。 他是妖獸身軀,不是清心寡慾的聖人。 每月病痛纏身的時候,刺骨鑽心的疼遍佈全身,他怎能不去後悔? 在梅蘭格爾教書的這些年,看到那些肆意奔跑的少年,他又怎能不去羨慕? 陰燭苦笑一聲,坦誠道,“我後悔,無時無刻。但如果回到當年,回到那一瞬間,我的選擇仍不會改變。” “我也一樣。”溫幼梨對他彎起唇角,在陰燭察覺到不對勁時,抬手朝他揚去數十道黃符,“天神賜咒——鎖妖陣。” 冒著金光的黃符將陰燭圍起,那些金光像束縛他的繩索,把他牢牢鎖在一隅之地。 溫幼梨轉過身,看著高臺之上的秦臻和伊芙娜,“秦臻,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孽畜!”秦臻冷聲怒斥,“我是教養你成人的師父,你如今竟敢對我直呼其名?” 他面容陰冷,目光直勾勾盯著她腰間掛著的葫蘆瓶,“秦川呢?你這孽畜把你師兄藏在了什麼地方?” “別師父師兄的了!虛情假意,你不噁心我還嫌惡心。”溫幼梨掌心幻化冰刃,她撩起長長的道袍,手落袍斷,將那令人作嘔的師徒之情斬了個乾乾淨淨。 “你——”秦臻氣得眉心直跳。 “你們不是想要我體內的氣運之力麼?”溫幼梨先指了指秦臻,又指向伊芙娜,“你想飛昇成仙,你想晉升法神。” 兩人一言不發,顯然是預設了。 “秦臻,那顆被你封印帶來的獸眼不是帕瓦斯特遺蹟吧...而是拉彌亞之眼,也就是滄珠。” 溫幼梨話音剛落,操場上又響起一道道不安的騷動聲。 “拉彌亞之眼?傳說中混沌女妖的眼睛!” “那隻眼睛一旦睜開,將具有毀天滅地的妖力!而讓那隻眼睜開的辦法只有一個...” “祭獻一萬個魔法師的精血!” “這不是院校試煉,這是人間煉獄!” “伊芙娜為了晉升法神,要把我們當成拉彌亞之眼的祭品!她要殺了我們,她要殺光霍斯汀城的所有魔法師!” 有人想要逃,可是滿操場都圍上了伊芙娜掌權的教廷法師。 “我有辦法喚醒拉彌亞之眼,不用他們當祭品。”溫幼梨又對秦臻說,“我也可以告訴你秦川在哪裡,讓你父子二人重聚。” “兩位,現在願意跟我談談麼?” ... 明天可以結束嘍~~ 哦對對,書測也結束啦,新書名是《我,女配,小綠茶》,封面綠綠的也很好看~喜歡快穿:我,女配,小綠茶()快穿:我,女配,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