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鬱琮把溫幼梨送到家沒著急離開。 他揹著她,她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細弱念著門鎖的數字密碼。 鬱琮把她放在沙發上,幫她把高跟鞋脫掉放好,又問她廚房在哪裡,燒水壺怎麼操作。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鬱琮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很不可思議。 他一直都覺得女生很麻煩。 拍電影的時候,那些女演員不是要這樣,就是要那樣,矯情的不可理喻。 現在看看... 他都覺得自己很雙標。 鬱琮拿了杯溫水,遞給溫幼梨,“下面燙,拿上面。” 溫幼梨接過,腦袋無力點點,“謝謝。” 兩人無話可說,一股難以言喻的低落充斥滿了每一寸空間。 鬱琮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哄好她。 “幼幼...” “小魚哥哥。”溫幼梨僵硬抬起腦袋,臉上擠了個難看的笑,“謝謝你。” 她又說,“剛才說你是我男朋友,也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認為我不是個好女孩兒。” “幼幼,我——”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是!我自己都覺得我好壞。”溫幼梨苦笑,“我勾引姐姐的未婚夫,還勾引未來姐夫的好兄弟,妄想利用他的好兄弟,讓他吃醋,讓他能回心轉意愛上我...” 鬱琮聽著,沒說話。 只是心疼看她。 “可是你知道嗎?他本該是我的,是屬於溫幼梨的。”溫幼梨,“我媽自殺後我哭了,溫常林把我送出國我也哭了。但是就很奇怪,裴厭放棄我的時候,我突然就哭不出來了。” “我好像...”她頓了一下,聲音輕飄飄說出幾個字,“好像習慣了。” 鬱琮擰緊眉。 “努力向一個人奔跑,努力追著一個人的腳步太累了。” “累了就休息,就停下來好好睡一覺。” 溫幼梨聽著他的話,眼神恍惚閃了下,“你說得對。如果真的累了,是可以停下來好好睡一覺的...” 溫幼梨從沙發上站起來,小腳踩著羊毛地毯。 “確實也有點兒困了!你回去吧,我洗洗去睡覺。” 鬱琮看了她半天,想從她臉上找出些什麼。 溫幼梨突然笑了,“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想一起洗,還是要一起睡?” “好了,別故意開這種玩笑。”鬱琮挪開眼,“你去洗,我在外面。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溫幼梨說了句“隨便”,端著杯子走了。 這套公寓並沒有多大,主臥離客廳也沒多遠,隔音並不是很好。 鬱琮坐在沙發上,但是一直都提心吊膽注意著主臥裡的動靜。 他聽到浴室傳來淋浴聲,判斷著她已經在開始洗澡。 淅淅瀝瀝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也是擔心真出意外,鬱琮還是推開主臥的門進去了。 屋裡,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已經空了。 水杯旁邊,還放著一個空蕩蕩的小藥瓶。 鬱琮一陣心跳加速,手忙腳亂推開浴室的門。 淋浴一直開著,但是少女溫軟的身子已經躺在溢滿水的浴缸裡了。 ... 醫院VIP監護室門外,三個大男人擠在用來觀察病房內情況的玻璃窗戶前。 仨人攥著拳,皺著眉,大氣不敢出一聲。 沒多久,穿著白大褂的連丞從裡面出來。 一向勾著漫不經心的狐狸眼,此時冷凝到滲冰。 他站在仨人跟前,冷嘲熱諷,“燒高香吧,就差一點。” 裴厭鬆出一口氣,緊繃的弦放下來,雙腿發軟。 季晟羨手臂撐牆,臉埋在手臂裡,肩膀卻一直在顫。 連丞掃了他們一眼,看向鬱琮,“虧你是當導演的,連她故意讓你放鬆警惕的演技都識破不了?” 鬱琮低下頭。 “已經醒了,洗過胃也沒多大的問題。”連丞嘆氣,揉揉眉心繼續說,“就是一直不說話,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他話說完,仨人愣是沒一個搭理他。 “不是...你們誰進去想想辦法讓小祖宗說話?” 三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連丞,“...”喜歡快穿:我,女配,小綠茶()快穿:我,女配,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