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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16)

福臨揉著膝蓋回到司禮監,剛一挑簾子進去,便瞧見福祿正低頭垂目恭敬與上首的主子回稟事情。 “大人。”福臨把揉腿的手收回來,朝自家主子作揖行禮。 檀遲西淡淡“嗯”了聲,隨口問道,“今日怎回來了?” 福臨心想,自己今日要是不回來,估計褲衩子都得輸在雀雲朝歌殿。 好在他竄得快,長公主一聲令下他就跟兔子一樣撒腿跑,幸而只輸了月錢。 他不敢跟檀遲西說自己犯了戒,與長公主夜夜打葉子牌、搖骰盅。 沉沉默默正想找藉口,站在旁邊的福祿倒是調侃開了,“估計是沒把長公主伺候好,被人趕回來了。” “你小子去雀雲朝歌殿打聽打聽再說話!”福臨仰著脖子冷哼,“朝歌殿那些伺候的人,誰見了我不恭恭敬敬喊上一聲福臨公公?還我沒把公主伺候好?” 福祿低聲笑了笑,“剛我瞧你進來又揉胳膊又捶腿,你倒是真敢說。” “那我剛才跪在地上陪公主——”聲音戛然而止,福臨死死抿著唇不敢把話往後說。 他這異樣也讓檀遲西凝起眉,追聲往下問,“陪她如何?” 福臨低著腦袋支支吾吾,福祿以為他不好意思,上前幫他解圍,“大人您瞧他那張嘴話都說不利索,想來是跪在公主榻前——” 福祿嘴邊的話沒說完,倏地被男人陰惻惻的目光打斷。 他胸口泛起冷寒,忙跪在地上叩首,“奴才說錯話了,請大人責罰。” “跪穩些。” “...是” 檀遲西又掃向福臨,一雙眸子看不出情緒,卻能讓人頸頂千斤,背承萬重,“把剛才的話給本督說完。” 眼瞧形勢不大對勁兒,福臨一哆嗦也跪在了地上,“大人明察...奴才這般是跪在地上陪長公主搖骰盅搖的,打葉子牌打的!奴才也不想違背大人定的規矩,可公主說...” “說什麼?” “說奴才要是不在地上陪她解悶,就只能去榻上了...” “哼!”檀遲西撇唇笑了聲,後慢條斯理又吐出幾個字,“飢不擇食。” 福臨還想再說些什麼,福祿悄悄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 檀遲西問,“那你今夜怎麼捨得回來?” 福臨心裡斟酌二三,慢怯怯道,“剛剛那霍家的勇孝侯來給公主還御貓,公主便打發我走了,也不知有心還是無心...” “霍家?”檀遲西眯起眸子,“霍雍?” 半炷香前,福祿剛與他回稟完長公主今日替霍家長房立威的事兒,還有給霍家長房夫人柳氏封誥命、予賞賜。 “長公主可與霍雍碰了面?”這話是問福祿的。 福祿搖了搖頭,“探子沒提及,想必二人並未碰面。不過...長公主今日在霍家說了些話。” 檀遲西看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福祿把探子寫的那些話大致給檀遲西複述了番。 “皆戰死...”檀遲西哂笑,“她一個只知貪圖享樂的公主,倒是清楚霍家長房都為大榮做過些什麼!” “大人覺得蹊蹺?” “霍雍年少成名、武藝精進,兵法更是用之如神。榮貞帝那雙眼睛一輩子如蒙塵霧,倒是這駙馬沒看錯,可惜長公主年幼無知瞧不上,還把人堵著狠狠羞辱。” “今時為奪帝位怕是想開了,拿捏本督不成,便想讓霍雍當她的裙下之臣,為她效忠。” 檀遲西不由想到前些日雀雲朝歌殿榻上的靡靡豔景,那雙勾魂攝魄的媚眼纏著他,粉豔的薄唇嬌弱細喘,一副任他欺負的浪蕩模樣。 現在霍雍進了那大殿,她把福臨支走,怕是想對霍雍故技重施。 嘖。 別說,小公主還挺能的。 檀遲西整好衣袍站起身,負手往外走。 福臨福祿對視一眼,趕緊起身跟上。 “不必跟了。”檀遲西側目瞧了眼福臨,目光往他腰腹下挪了三寸,“福祿,帶他去一趟後巷子,瞧瞧用不用切二茬。” ... 雀雲朝歌殿裡,霍雍還完了貓正要走。 “秋日風涼,侯爺進殿吃盞熱酒再走也不遲。” 身後,少女嗓音輕柔含笑,霍雍並未回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淡淡回,“多謝公主好意。御貓已還,本侯不必多留。” “霍雍,本宮不是與你商量,是在對你下令。” 她語氣一如既往地囂張傲慢。 霍雍冷冷回頭,卻只看見少女轉身進殿的一抹豔影。 綠腰將人攔下,做出“請”的動作,“侯爺,別讓公主等久了。” 霍雍抿起唇,下頜繃出冷硬的弧度。 一甩袍袖,他轉身進了大殿。 若不是母親要他親自送御貓言謝公主,倒也不會有這麻煩。 他早該想到,她一向以辱人為趣,今日在勇孝侯府一番豪言壯舉,不過剛剛回京,想給右相一黨來個下馬威。 畢竟先帝去世之時,是右相一黨將她逼上了護國寺守靈三年。 霍雍心頭冷笑,一步步走進大殿。 殿中,少女背對著他站在一處宮燈前,月白綢裙曳地,襯出幾分清冷之姿,與白天見到的妖媚模樣大相徑庭。 香爐似是剛焚起檀香,嫋嫋勾勒著一掌素腰,讓那朦朦朧朧的背影更顯孱弱悽柔。 霍雍微怔之際,溫幼梨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