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靈在黑貓身上的4399舔舐著爪子適應身體。 溫幼梨在宮人面前不方便喊他一堆數字,索性起了個名字喚為“烏雲”。 “會說人話嗎?” 烏雲喵嗚了兩聲,溫幼梨竟然聽懂了。 “還算有那麼一點兒用的。”她獎賞性撓了撓貓下巴,又問,“目前三個反派的黑化值各是多少?” “檀遲西的黑化值是90,溫元夕剛才被您打了兩個巴掌,黑化值漲了點兒...現在是85。” “還有一個呢?” “至於霍雍...因為您還沒跟他見到面,我暫時看不到他的黑化值。不過他的父兄皆為大榮而戰死,黑化值估計也不低。” 溫幼梨百無聊賴把胸前的髮絲纏在手指上,一面撥弄著把玩,一面道,“先帝在世時,好像是要招霍雍為駙馬。” 烏雲剛想補充,溫幼梨就無奈扶上額角,“可原主不僅不同意,還在宮外攔下霍雍,把人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更撂下狠話說武將皆是將死之人,她堂堂長公主,怎可嫁給一個武將之子當寡婦。” 溫幼梨說完這話就頭疼。 因為原主對霍雍一通辱罵後,沒多久霍家長房父子皆戰死沙場的訊息就傳回了京城,從此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一蹶不振。 再後來,霍家宅鬥搶奪家產,霍雍的母親被其他兩房下毒殘害,不過五十就慘慘嚥氣。 霍雍告官要查個真相,霍家二房、三房早就買通了官場上下,把這事兒壓得死死。 看清真相的霍雍終於明白,明白眼前的大榮官場是用人血饅頭堆砌出來的。 他替父兄的死感到不值,也因查不出母親慘死的真相怨恨大榮。 霍雍氣急投了敵。 不到三年,他滅敵稱王,率兵十萬攻打大榮。 霍雍天生就是將才,而溫元夕自是天生玩弄權術的好手。 溫幼梨看得真切... 這一世,她的角色就是收拾爛攤補破襪的老媽子。 “宿主,你的任務是清空反派們的黑化值!” “我知道。” “那你剛才還對小皇帝下那麼重的手?” 溫幼梨想想措辭,最後撂了句有幾分深意的話,“溫元夕善於偽裝,我就只能比他更善於偽裝。一直想把你扒皮挖骨的人,等到有一天發現你這麼久的忍辱負重全是為了他,你說...他會不會哭得痛不欲生?” 烏雲腦補了一下畫面,想到心狠手辣的小皇帝抱著長公主哭得稀里嘩啦,它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剛準備喵一聲附和,但見遠處的巷子裡有道人影踉踉蹌蹌扶著紅牆走來。 貓的眼睛在黑夜更是敏銳,烏雲跳上憑欄分辨出那道身影,“檀遲西還真來了?” 溫幼梨扶著憑欄往下看,“他走的不是正殿門口的路。” 是不是來雀雲朝歌殿也不一定。 剛才去見溫元夕,把動靜鬧得那麼大,確實有想引檀遲西來的念頭。 更重要的,是讓檀遲西知道她有意與小皇帝爭搶皇位。 檀遲西的背景欄是一團謎,他為何會被原主逼得成為反派,連原主自己都沒弄清楚。 只知道檀遲西入宮以來,一直深得先帝信任,先是坐上司禮監掌印的位置,又在先帝死後坐穩了九門提督。 皇城內外,朝堂上下,幾乎他檀遲西一人說了算。 有些手段是陰謀,有些手段卻也是陽謀,拿在臺面上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譬如先帝死後力保溫元夕登上皇位的右相一黨,便是檀遲西放出話要針對的宿敵。 溫幼梨正在想要不要等檀遲西離近了喚他一聲,撩撥二三,哪知道紅衣厲影縱身一躍,搖搖晃晃站在了她宮殿的牆頭上。 溫幼梨猜他今夜定是喝了兩盅酒。 不管醉後翻牆進她寢殿是走錯了路,還是故意為之,對她來說都是攻略的機會。 “月明星稀,掌印大人怎麼也學登徒子翻牆頭了?” 檀遲西晃著身子抬起頭,醉眼朦朧撩開眼皮兒,入眼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高樓之上,紅裙仙妃青絲未束,她像是軟了骨頭般倚著憑欄。 那紅裙把腰身掐得極細,雪軟棉迭下的腰肢不禁一握,用些力就能掐斷了般。 離的遠,檀遲西看不清女人的樣貌,也沒聽清她剛才說的一番話。 他今夜心情痛快喝了多些,腦袋確實朦朦朧朧。 靜了會兒,檀遲西忽然瞧見樓上的倩影撐著身子坐到了憑欄上,未穿鞋襪的雙足跟著秋風前搖後晃,紅裙散開,她像枝開在天上的美人蕉,連入了秋的圓月都是陪襯。 纖軟的花枝愈來愈近,直到看清那“美人蕉”媚豔的面龐,檀遲西才慌張伸出手,把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少女穩穩接在懷裡。喜歡快穿:我,女配,小綠茶()快穿:我,女配,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