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宴回雀雲朝歌殿有一條必經的小路,而此時這條小路上,正停著一頂黑色蟒紋的轎子。 福臨與福祿站在轎子旁邊,兩人只用眼神交流,怕說出口的話被轎子裡的人聽見會沒了命。 福臨:你說大人這麼想見長公主,乾脆也去赴宴得了,何必在這兒苦等裝偶遇。 福祿:大人的心思豈是你能猜透的?我可警告你,要想活命,少在大人面前提及長公主。 福臨:唉...你說大人這何苦吶。 福祿:苦不苦你小子少管!你覺得是苦,大人指不定還憶苦思甜呢~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也不敢吱聲,全用眼神跟表情在那兒瞎比劃。 有一點福祿倒是說對了,檀遲西這些日還真的是在憶苦思甜。 儘管他剋制著不去想,但兩人相處的種種瘋狂在他腦袋裡竄漲。 他把她綁在太師椅上的時候就後悔了,可一想到她騙他,利用他,在他淋著雨等了她一下午時,和霍雍情濃意濃好不纏綿。 他就嫉妒,他瘋的控制不住自己。 事後又後悔,正如那日他在雀雲朝歌殿掐了她的脖子... 檀遲西摘下腕處的白玉菩提,他把白玉菩提放在唇邊一顆顆吻咬著,眼神有種病態的迷離感。 “掌印大人萬安~”轎子後傳來一道女聲,嗓音捏的很細,透出做作的媚態。 福臨跟福祿往後瞧了一眼。 看那生面孔和穿著打扮... 是小皇帝新冊封的霍貴妃。 “見過貴妃娘娘。”倆人施了禮,隨後福祿上前把人攔下,“掌印在此處歇息,貴妃娘娘請回吧。” 霍靈玉怎可能回去! 皇后貴妃一同冊封,陛下今日定是會歇息在皇后那裡。 入宮前她就打聽了,入宮後陛下身邊的劉公公也提點了她,要她繞著些掌印公公。 反正旁敲側擊說掌印公公愛慕長公主,是長公主的裙下臣。 而她霍靈玉,出嫁前惹了長公主不快,入宮後定是會被長公主苛責對待。 雖說是貴妃,可小皇帝無權無勢,根本護不住她。 這是後宮,是那檀姓閹狗的天下,她想要在這後宮好過一些,就要取代長公主在檀遲西心裡的位置。 霍靈玉看得開,她也噁心閹人,可是得罪了長公主,她不可能在後宮有好果子吃。 但要是她能讓那閹人成為自己的裙下臣,長公主在這後宮豈不是任自己拿捏。 一想到這兒,霍靈玉就神清氣爽,捎帶著語氣更軟上三分,“本宮有些話想同掌印大人說,還望兩位大人行個方便。” 福祿瞧她一人前來,打扮還有些暴露便知道這主兒藏著什麼心思。 “娘娘還是請回吧。” 霍靈玉眼見說不通,乾脆推開二人,一頭往轎子的方向扎過去。 就在指尖要觸上轎簾的那一刻,繡春刀刺破轎簾抵住了她的喉嚨。 “大...大人...”霍靈玉垂眸看著脖頸上的利刃,她打著哆嗦顫聲道,“大人瞧著心情不悅,不知可否能讓靈玉進轎伺候?” “伺候?”轎中響起一聲冷笑,“不知貴妃娘娘想如何伺候雜家?” 霍靈玉眨眨眼,覺得有戲。 她輕咳了聲,大著膽子溫聲細語,盡顯勾引姿態,“長公主是如何伺候掌印的,靈玉亦可效仿。甚至能做得更好,讓掌印...欲仙欲死。” “長公主...”繡春刀微微從霍靈玉的脖頸處挪開,後一瞬,刀刃揮斬,睜著眼的腦袋咯噔噔掉在地上。 站著的屍體沒了腦袋,腔子裡噴出大股鮮血,染著整個小道巷子全是血腥味。 “你也配提?”繡春刀扔了出來,轎子又響起聲音,“貴妃娘娘不捨宮外的情郎,拔劍自刎,以死明志。” 轎簾掀開,男人紅袍長衫,踩著地上的血水下了轎子。 福臨湊上前問道,“大人可要去赴宴?” “不去。” “您都下轎子了...” “本督嫌血腥味兒髒,走遠些散散步。” 福臨,“...”殺人的時候您怎麼不嫌髒了! “大人——” 一道身影急匆匆跑過來,是檀遲西安插在溫元夕身邊的眼細。 這條眼細平日很少動用,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刻不容緩的事兒。 “說。” “長公主宮宴醉酒,陛下說是要把人送回雀雲朝歌殿,可我瞧見陛下抱著長公主往龍涎殿的方向去了!” ... 溫元夕踢開龍涎殿的大門,跨過門檻兒抱著懷裡的少女徑直往龍榻的方向走。 “溫元夕!你、你放開本宮...”無力的拳頭砸在他身上,像是一團團柔軟的棉花。 溫元夕將人放在榻上,又欺身壓下,摁住那亂捶打他的兩條胳膊,一手鉗制住,高舉壓在少女頭頂,“阿姐你瞧,你嘴上厲害的很,可現在還不是乖乖躺在朕的龍榻上?” “溫元夕你...你混賬!”少女眼角溼紅,面頰因為體內的燥熱染上一層好看的蜜粉色。 “元夕畜生不如。但阿姐哭的時候,他檀遲西又在何處?”喜歡快穿:我,女配,小綠茶()快穿:我,女配,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