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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22)

檀遲西也忘了自己在這雨中站了有多久,等了有多久。 福臨白日回到內務府,同他說了長公主出宮去靈安寺禮佛。 自那日從雀雲朝歌殿回來,每每入睡闔上眼睛,腦袋裡就竄出他掐住她脖頸的畫面。 那雙眼睛驚恐無助,眼角的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墜,脖頸傷口處的血更是順著他的指縫一股股湧出來。 他就跟中了蠱一樣,閉上眼總是她,睜開眼還控制不住總去想。 這些日他故意忽視雀雲朝歌殿的情況,直到今早福臨來報... 他本想上一趟靈安寺,又覺得窩囊。 不是想握上他這把刀麼?她不來主動,自己反倒屁顛顛貼過去? 做夢。 宮門外等啊等,等到烏雲密佈澆了他滿身雨水,等到一把油紙傘都快被雨滴穿破才將她的馬車等到。 他朝前邁出一步,馬車簾子動了,男人長腿跨出,黑色玄衣撐了把素娟繡花的油紙傘。 孤男寡女一道去靈安寺禮佛,又一道回? 檀遲西一歪腦袋,咧嘴笑了。 三番五次騙他。 小公主,你怎麼敢吶! “霍雍,扶我一下。”馬車內,一隻小手遞了出來。 膚白如玉,素指纖纖。 霍雍望著遠處黑傘下的男人,胳膊緩慢抬起,掌心攤開放在那小手下面。 少女指尖落在他手上,藉著那力道彎腰從馬車裡走出來。 “你快回府吧,別讓大夫人等著急。” “嗯...”霍雍將手裡的傘交還給她。 溫幼梨握住傘柄,兩人一還一接手指輕碰。 “雨中纏綿悱惻,公主真是好雅興。” 耳邊,男人冷嘲熱諷的嗓音突然乍響,緊隨之“啪”的一聲,少女手腕處的菩提佛珠掉在了地上被雨水淹沒。 她驚慌失措扭過頭,視線在撞見那抹紅衣厲影時狠狠一縮,瞳仁映出濃郁的恐懼。 霍雍將那神色盡收眼底,濃眉皺出深深一道轍。 看得出來她雖貴為公主,卻害怕檀遲西。 “雜家在雨裡等公主多時了。”檀遲西抬高了傘,似笑非笑著又開口,“公主快些過來,隨雜家回宮吧。” 少女肩膀輕輕顫抖著,握著傘柄的手也在一同發抖。 她挪步朝他走過去。 “等等。”霍雍俯身撿起地上的白玉菩提呈給她。 溫幼梨深深吸了口氣,指尖碰上那串白玉菩提後用力攥在手裡,“多謝...” 霍雍聽得出來她聲音悶沉,可剛才她還嬌聲笑著要他扶。 冰涼的菩提佛珠離開手掌,他的心也好似空蕩蕩,像是被人搶走了什麼東西。 纖瘦的背影離他愈來愈遠,霍雍看著她手中的素色絹花油紙傘被男人拿走扔在地上,也看著她的胳膊被人扼住帶進硃紅色的高牆。 風捲著雨水颳走地上那把孤零零的油紙傘。 霍雍抬起胳膊擦了下滿是雨水的一張臉。 恰好,黑傘下的少女轉過頭看他,那溼紅無助的一雙眼睛,叫他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為何? 既然不喜歡檀遲西,為何要對他委曲求全? 他想問她! 但問了又能如何,他無官無職,護不住她。 叮咚:霍雍黑化值減10點。 ... 溫幼梨再睜開眼睛時,四周是一片漆黑,而她被分開了腿綁在一張太師椅上。 和檀遲西回到雀雲朝歌殿裡,他給她餵了一碗驅寒薑湯。 喝下後昏昏沉沉就想睡,等再次清醒,她就被綁在這兒了。 雙手捆在身後,兩腿一左一右固定在太師椅的兩側。 這動作極具羞辱,不必想也知道是檀遲西那活閻羅的手筆。 “醒了?”暗處,男人嗓音幽幽,像是蟄伏起來的野獸。 “檀、檀遲西...” “呦?公主竟沒喊錯雜家的名字,雜家還想著公主與霍侯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出宮一趟去了靈安寺私定終身後,早就把雜家忘了吶。” “我們只是恰好遇到了,不是你想的那般...” “恰好?京城寺廟多不勝數,能在靈安寺遇到,這可真是天作之合。” “檀遲西...”少女聲音抖得厲害,隱隱伴著哭腔,“我冷,給我件衣裳,把我先放下來好不好?” “點上蠟燭便不會冷了。” 綺麗的火焰將黑暗的屋子照亮了一些。 溫幼梨先看到的,是一身豔紅的長袍,還有那張森冷陰鬱的一張臉。 他與她面對著面,也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姿勢和她截然不同。 檀遲西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火摺子站起身,走到一處去點蠟燭,“公主不是喜歡禮佛麼?雜家剛在公主睡著的時候,在這殿後給公主佈置了一間佛堂。” 蠟燭悉數點亮,一寸寸將屋內的景象照出。 男人一身紅衣背對著她,而他面前先是一方佛臺,佛臺後擺著姿態各異的佛像,一尊尊沒有上百也過五十。 那些佛像無一例外,睜著眼睛神色肅穆看向她。 看著身無寸縷的她。 “公主可還喜歡?”檀遲西轉過身來,薄唇吹滅手裡的火摺子。 “不要...檀遲西,不要這樣對我...”她顫著身子哭,眼淚簌簌順著面頰滾落。 “嘖。”他丟下手中的火摺子朝她走過來,手指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跟他對視,“公主明明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