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睡醒後洗了個澡,沒換衣裳,穿著浴袍拉開了臥室房門,大搖大擺晃悠到正拿著手機認真看直播的江硯跟前。
他昨天晚上來江硯這兒,倆人喝到快天亮才各自回房睡覺,這會兒已經天黑,他一腦袋睡起來渾渾噩噩,頭疼的厲害。
手機螢幕上特效繁雜,剛好也是一波大團戰,江硯聚精會神盯著團戰裡瘋狂位移輸出收割人頭的鏡,絲毫沒察覺到身後湊近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遊戲女主播?”許繁嗓音曖昧,“行啊大魔王,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呢!”
江硯下意識伸手給了大腦袋一巴掌,“好好說話,別湊這麼近。”
許繁吃痛捂著頭,不過還是一臉好奇的翻身跳到江硯旁邊坐下,“給我看看長什麼樣!線下見過沒?給人家刷了多少禮物?”
江硯收起手機,側目看見許繁穿著自己的浴袍,還是鬆鬆垮垮套在身上。
他不由自主想起昨晚聽到少女講起的八卦...
“換好衣服再出來,別穿成這樣在我家亂晃,被拍到了很難解釋。”
許繁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隨即一副受傷的模樣捂著胸口,“你以前從來不這樣對我的,不會有女朋友就把兄弟給忘了吧?”
江硯懶得理他,丟下一句“你儘快習慣吧”,從沙發起身去了陽臺抽菸。
“大哥!你非要在我失戀的時候發情麼?”
“滾!”江硯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語氣平靜,“失戀?舔到了分手才叫失戀。你這種情況,只能算是被棄養。”
許繁氣的牙癢,“五指山不應該封孫悟空,應該封了你這張嘴!”
“就當你誇我了。”江硯一臉無所謂的關上陽臺門,隔斷了身後氣急敗壞的狗叫聲。
許繁換好衣服後去找江硯,發現他還盯著手機一直看。
這回剛一湊近,就被江硯有防備的躲開。
他氣笑,順了江硯一支菸咬進嘴裡,“也不知道之前是誰瞧不上舔狗。現在好了,自己扮上癮了,真別太又當又立。”
江硯掏出打火機砸在許繁身上,“別瞎嚷嚷,只是純粹的師徒關係。”
許繁把煙點燃,可江硯的話讓他很懵。
“那女孩兒想學打野,也確實挺有天賦。”
許繁吐了口煙霧,“我記得...上一個求著你想學打野技術的人是那個整容男。”
江硯給了許繁一個“閉嘴”的眼神。
許繁會放過這難得嘲諷他的機會就怪了,“當時人家也是一口一個‘師傅’叫的甜,年紀就比你大兩歲,心眼兒可是比你多好幾倍。”
“別的打野英雄我也不知道他學的怎麼樣,反正阿珂的背刺是讓他學了精通。偷師學技後自立門戶也就算了,還把老關的女朋友給拐跑!現在又忽悠曲陽那小子龜縮在咱們這兒當007,老子是真想一拳給他鼻子裡的假體打出來!”
許繁學著江硯的動作,把胳膊也隨意搭在陽臺欄杆上。
他看向江硯,嬉皮笑臉朝他抬抬下巴,“或許是我冤枉你了,你不是知狗當狗,你是有受虐傾向,享受被背刺?”
江硯迎上許繁打趣的目光,語氣和表情驟然嚴肅起來,“今年秋季賽對我們很重要,比賽結束後,KpL組委會會挑選出參加賽亞運會的選手名單。”
許繁夾著煙的手指緊緊繃起,“我聽說了...”
“我有個想法。”
“你說。”
“我想讓她來moonS試試,如果跟得上我們訓練,就讓她代替曲陽的位置。”
...
小區不遠處有一家網紅酒吧。
許繁昨天就是在這兒跟江硯喝到了半夜,今天他又拽著江硯來做酒療。
酒療,俗稱:以酒療傷。
江硯不想跟他來這種地方,不湊巧的是“電子徒弟”說要準備過兩天的廣告拍攝,最近先不打遊戲。
他打算外賣給許繁點幾瓶酒在家喝,剛開啟美困App,樓下那位多才多藝的自戀妹又開始搗鼓琵琶...
不知道海市最近有沒有劇組翻拍《西遊記》,要是缺琵琶精,他一定推薦樓下的自戀妹去參加面試。
許繁抿了口酒,拿著酒杯湊近江硯說,“今晚可是你拽著我來這兒喝的啊,你得買單。”
江硯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拉下口罩喝了小半杯,又把口罩戴好,“出息。”
“我覺得樓下小妹妹琵琶彈得挺好聽,是你沒藝術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