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王爺!” 一時間大殿裡亂成一團,皇上的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他是天子,何等尊貴的人啊,居然被人吐了一臉,可偏偏這個人,自己還不能惹,皇上顧及裴言卿手上可能有的聖旨,也顧及裴言卿手裡的兵權,雖說現在朝政都是自己把控,但東嶽國的兵權實際上還掌控在裴言卿手裡,當初也就是因為兵權的事,裴言卿才退出了朝堂,皇上以為只要裴言卿退出朝堂,那麼兵權就會回到自己手裡,誰知那些個兵營將領只尊他是皇上,並不尊他的命令,大多數時候都是敷衍敷衍他,真的有事也都會以裴言卿的命令為先,這讓皇上心裡特別記恨,一個天子卻不能完全掌控國家兵權,這是極為沒有安全感的事! 瀾夜瀾月也都衝到了裴言卿身邊,雖未說話但是眼睛裡都是擔心,裴言卿攔住了兩人,示意他們沒事。 待到皇上梳洗了一番再出來時,裴言卿又恢復了之前的清冷模樣,似乎剛剛不曾有事發生過一樣! “太子,怎麼沒有傳御醫來呢?” 皇上厲聲問道。 “皇上,是臣沒有讓御醫來的,臣的身體臣自己知道,御醫來了也是束手無策,只怕太子的提議本王無法給予滿足了!” “皇叔,本殿會盡快找名醫送去兵營,定會醫治好皇叔。” 讓裴言卿去邊關可是皇上與太子私下商量好的,太子怎麼可能放棄,裴言卿的存在現在掣肘著皇上,將來也會掣肘太子,這件事他們父子自然的一條心的。 “太子的意思是本王不如太子能力大,找的名醫也不如太子所找之人?這天下都是皇上的,難不成太子的能耐能比皇上還大?” “不不不,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只是興許有些名醫是父皇和皇叔不知道的呢…” “莫非太子私藏了皇上與本王不知道的名醫?” “父…父皇……,冤枉啊!兒臣沒有,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說邊關戰事告急,怎麼又扯到私藏名醫,太子,你能不能把重心放在國事上面,你是未來儲君,怎麼總斤斤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父皇!” “邊關戰事告急,那便讓聶將軍帶二十萬人馬趕往古木國邊關鎮守,聶將軍這些年可謂是常勝將軍,百戰百勝,區區古木小國,應該不在話下!” 聶將軍聶太鳴是太子的親舅舅,早些年一直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可是妹妹聶冰凝當上皇后以後,聶太鳴就開始進入朝堂,短短几年從守城將領一路登上定東將軍的位置,聶家也成了京城的名門望族,至於這中間有什麼貓膩,裴言卿自然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讓聶將軍帶兵出征,當然,裴言卿知道,太子心裡更清楚自己這個舅舅是如何走到這一步,他立馬就站出來反對了。 “聶將軍根本沒有攻打古木國的經驗,讓他去,不是白白讓戰士們送命嗎?” “本王當初攻打古木國,可有經驗?” “這…這不一樣…” “有何不同?” “當初古木國還沒現在這般兵力,攝政王去攻打自然得心應手,可現在的古木國兵強馬壯,豈是聶將軍可以抵擋的?” “太子這是在說聶將軍無能嗎?” “攝政王又何必曲解本殿的意思!” “帶兵出征,軍事防禦本都是根據不同的地形和戰況而定,因地制宜,怎麼聶將軍就只能去他去過的地方?” “本殿只是說,攝政王更瞭解古木國,由攝政王帶兵出征勝算更大!” “行啊!不過本王身體欠佳,聶將軍應該不介意給本王做副將吧?” “這怎麼可能,堂堂定東將軍豈能做副將!” “堂堂定東將軍,還畏懼小小古木國,不敢帶兵出征!” “攝政王……” “皇上,臣願帶兵出征前往古木國邊關,定會收復失地,不負皇命!” 下面站著的聶太鳴實在是忍不住了,徑直站出來請命,太子回頭,眼睛裡都是憤怒和示意,可聶太鳴可低著頭不看太子。 “既然聶將軍自願請命奔赴邊關,本王覺得甚好,皇上就儘快安排吧,臣這身體實在虛弱,今日就先告退了!” “這…那……那要不言卿留下來陪朕用過晚膳再出宮。” “多謝皇上,只是臣身體實在不舒服,還請皇上容許臣回府醫治。” “宣御醫,讓御醫來瞧瞧。” “不必了,臣告退!” 說罷起身,身形穩健,腳步沉穩的走出了大殿,任誰看都不相信這是剛剛還在吐血的人。 皇上與太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沮喪,父子原計劃讓裴言卿帶兵出征,然後將其誅殺,這樣兵權就能拿回來,攝政王也死的名正言順,所以太子在與裴言卿爭論的時候,皇上一句話都沒說,可誰都沒想到最先按耐不住的竟是聶太鳴,之前雖未透過氣,可是朝堂上太子提議裴言卿出征,皇上也沒反對,難道他還搞不清局勢,看不懂皇上的意思嗎? 事情已經這樣,說什麼也來不及了,皇上最後大手一揮,安排人馬上運送糧草先行,聶將軍於大年初二啟程趕赴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