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音未落,一群人就出現在了府門外,為首的是一身素衣的姚瞬天,身後緊跟著的是姚家燦和姚家耀,以及大舅媽趙美芝,二舅媽韋如雪,幾人跟姚瞬天一樣,都是步履素衣,兩位舅媽的髮髻上一支素簪子都沒有。 只是一睜眼的功夫,幾人後面就又出現了姚家四兄弟,以及上百人的隊伍,且個個孝服在身,白花花一片,寬闊的道路頓時被堵的結結實實,林公玄瞬間就驚呆了! “姚…姚老爺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林公玄走了出來,他都忘記了,自己上次見姚家人是什麼時候,印象中早已經沒了姚家人的記憶。 林清染眼底的神色放鬆下來,起身走到門邊站定,並未出去,只是遙遠的跟二哥哥姚仲淵對視了一眼,從姚仲淵的眼神裡,看到了安心。 “林大人覺得我們應該來做什麼?我姚家女兒嫁到你林家,為你林公玄生兒育女,如今卻死的不明不白,你林家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代?這個…這…是這樣的,姚老爺子,要不你讓這些人散了吧,咱們進府細聊,堵在這門口也不好看不是?” “我姚家的女兒,命都沒了,我還管你好不好看?今天不給我姚家一個交代,一個人都不許散去,你林家在朝堂為官就了不起了嗎?就可以隨意要人性命?” 姚瞬天雖年齡大了,但是自從林清染幫他們改變了生活質量以後,保養的也是相當不錯,此刻因為生氣,聲音更是洪亮坦蕩,聽的林公玄額頭都冒汗了。 “姚老爺子,姚氏是自盡的,你要我林府給什麼交代,沒人逼她,她自己尋死,我們找誰說理去?” “你林家若是對她好,不虐待她,不陷害她,不欺壓她,她能去尋死?還有我那可憐的外孫,他只是一個孩子,他又為什麼會夭折?” 周圍都是人,個個伸長了脖子,自然是聽到了姚瞬天的一番討伐,林公玄的眉頭都快夾死大象了,他越想把事情按下去,姚家人就越不讓他如願。 二舅媽韋如雪直接哭嚎了起來,一句一個可憐的妹妹,一句一個無辜的侄子,邊哭還邊向外面圍觀的人訴說林府的種種惡行,因為她哭的情真意切,圍觀的人自然就於她站在了一邊。 自古以來,只要經歷夠慘,只要眼淚夠多,就會有人無條件的相信你,並給予最大的支撐,因為眼淚會讓很多人共情。 “沒想到這林府就是個狼窩啊!” “就是,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主母秦氏還慣會裝賢惠,關上這大門立馬變臉,可真真的人面獸心啊?” “你們知道嗎,聽說那秦氏親手打死過丫鬟呢!” “你怎麼知道?” “我有個親戚家的姨娘在林府做雜工,當然會知道了,還說是因為這林大人看了一眼那小丫鬟,林夫人就活活將人打死。” “嘖嘖嘖!這麼狠啊!” “可不是,你說那小丫鬟又做錯了什麼,白白送了一條命。” “這林府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誰讓人家是做官的。” “你看這次姚家的陣仗,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幾乎全部一邊倒的向著姚家,而且一點都不避諱著林公玄,人群裡還有膽子大的直接喊叫著,讓林公玄講講門裡的兩副棺材是怎麼回事。 林公玄惡狠狠的盯著人群裡,恨不得把人叫出來活剝了! “我林府行的正,坐的端,絕沒有可待妾室的事情,你們不要信口雌黃,林允安是失足落水沒的,姚氏是想不開自盡,沒有一件事與我林府有關,你們再這樣鬧,本大人就報官了。” “好啊,報官,林大人不報,我們姚家還要報官呢!林公安已經十歲了,且身邊一直有奶孃丫鬟跟著,大冬天的怎麼會失足落水,我們倒是也想讓衙門來查個明白,看看是真的失足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姚家耀眼神堅定,一字一句的看著林公玄說,雖林清染說了,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就是秦氏,但是這事肯定有蹊蹺,既是這樣,林府就肯定有顧忌,不然也不能這樣著急的就要把屍體下葬,姚家耀也是在賭,他賭林公玄不會將事情鬧大! “哼!本大人知道,這些年姚氏都從府裡拿銀子接濟你們,如今她沒了,你們找來也不過就是想討些銀子罷了,管家,拿一百兩銀子出來給他們,拿了銀子趕緊滾。” “林公玄你個老禿驢,老子給你二百兩,你給老子在地上滾一圈看看。” 姚仲南衝了出來,往日鬧歸鬧,可這種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慫,恨不得上去給林公玄一個大嘴巴子。 “你…你姚家就這等教養?” “我姚家家教再不好,也不會濫殺無辜,你林家倒是清高,你給我們解釋解釋這兩條命是怎麼沒的!” “已經跟你們說了,他們的死跟林府的人沒有半點關係,你們還想怎麼樣?” “我們也不想鬧,可是你說,我姚家就這一個女兒,眼下還死在了你們林府,咱們這樣,要麼報官,讓衙門來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要麼把屍體給我們,我們姚家的女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