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場混亂結束,唐月汐連同地上的僕人,全部被侍衛抓走,林宥齊遙遙的對林清染點了點頭,也帶著秦氏離開。 圍觀的眾人紛紛要跪下來,給林清染磕頭謝恩,一時間整條街上都跪滿了人,攝政王妃救人的事,瞬間就傳出好遠。 侍衛將人群驅散開來,繁華的街道才又恢復了人來人往。 “剛剛動手,你可有受傷。” 慕淮轉身,垂眸看著林清染,溫潤的臉上盡顯關切。 “無礙。” “嗯,若是有傷…算了,你自己就是大夫,走吧,送你們回去。” “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你還在當值呢。” “你是王妃,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慕淮堅持,林清染也沒再拒絕,四人便隨著擁擠的人群離開,慕淮的手一直擋在林清染身旁,防著她被人撞到。 “對了,之前不是清查了幾處城門的進出記錄,可有什麼發現?” “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不過……” “不過什麼?” “那日卯時,城門剛開啟,就有人從鎮安門出城,這是時間上,最有可能的人。” “那人是誰?可有動機?” “這…他應該沒有動機,當時他的記錄是去城外的莊子上,派人去查過了,他確實到過莊子。” “哦!那豈不是又斷了線索。” “可是那莊子並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莊子,他去做什麼?會不會是掩人耳目,否則怎麼說的過去?此人多大年紀?是做什麼的?” “那人……你認識。” “我認識?慕淮,你說我認識他,誰啊?” “林文苼。” 三個字讓林清染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站在原地,慕淮擋在她身側,將行人隔開。 “你說是…是林文苼…那……那莊子又是誰的?” “莊子是秦茂安的。” “秦茂安?秦氏的……” “秦氏的弟弟。” “所以林文苼去的是自己舅舅的莊子,他有沒有說去做什麼?” “說是這個莊子交給了林文苼打理,所以林文苼經常會出入莊子。” “不對,不對不對,秦家不是沒有人了,一個小小的莊子而已,為什麼會交給一個外甥打理,秦茂安可是有兒有女的,沒道理將家產業交給一個外姓人打理,這事肯定不對,那莊子秦茂安自己去過嗎?” “這個還沒查證,只是去確認了林文苼那日的行蹤。” “慕淮,找人盯著這個莊子,最……算了,我去查。” “你要查什麼交給我就行,你別去冒險。” “我知道,不會的,你先安排人盯住莊子,尤其看看這幾天誰去了莊子上,另外,可有莊子附近的地形圖?” “這個可以找人畫。” “那你去找人畫吧,我們自己回府就行。” “我還是先送你…們回去…” “不用不用,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圖?” “明日,我送去王府。” “好,儘快送到。” 一瞬間,林清染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被開啟了一樣。 自己對林文苼莫名的討厭,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包括他三番五次要與自己接觸,以及他直接動手要拉自己,一件件歷歷在目,現在越想越覺得可疑。 馬車上,林清染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李招兒,姜純大婚那日見到的人雖然多,但是李招兒也是在自己見了林文苼之後被出現失禁的,也就是說刺激李招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林文苼。 若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也太恐怖了,變態的魔鬼居然就在自己身邊,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回想起他的每一次微笑,都讓林清染噁心不已。 這一夜林清染輾轉反側,裴言卿哄了許久,她才睡了過去,只是一直睡的也不踏實,好幾次被驚醒,裴言卿一刻都不敢鬆懈,一直守護的她身邊。 第二日一早,小五就被派了出去,將近年關,林文苼已經休假在家,讓小五去盯著,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午時,慕淮就將圖紙送了來,裴言卿一眼便看見了那莊子的最裡面,與他說的地下河接近,若是說進了莊子,馬車不停也就半個時辰多一點就能到達地下河入口,依照這個時間推算,他極有可能在未時就能到達浮玉山。 現在就要先確定那個莊子的內部結構,以及是否有後門,還有莊子是秦茂安的,他會不會也是參與者。 當然,這些事裴言卿並未交給慕淮去做,一方面是不想慕淮頻繁出現在林清染面前,還有一方面是林清染身邊就有更適合的…夥伴…去打探。 眨眼之間便到了除夕夜,光除夕夜這一天,宮裡就來了四位公公,就連皇上身邊的李公公都親自到了王府恭請攝政王進宮。 可還是如往日一般,連攝政王的衣角都沒看著,李公公可不甘心,在王府坐了兩個時辰,喝了一肚子茶水才離開。 而裴言卿則是在午時,便帶著林清染回了姚府過年,這算是新女婿第一次回家過年,自然是帶了一車又一車的東西,光是東西就裝了整整一庫房還多,兩位舅媽眉開眼笑的,一直說著太多了太多了,可裴言卿怎麼可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什麼好東西都往姚家塞,可謂是誠意滿滿。 姚家燦甚至還讓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