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玄則是匆忙趕到太子府,下人通知了林靜婉,林靜婉挺著大肚子到前廳見了林公玄,但是一聽說自己的哥哥被抓,也跟秦氏一樣慌了神,帶著林公玄就去找太子。 可兩人剛到太子的院子,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嚴令禁止兩人進去,林靜婉讓人去通報太子,侍衛也不去,說太子正在忙著,可林靜婉明明聽見了裡面有女子銀鈴般的嬌笑聲,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柳側妃。 “裡面明明就是柳側妃的聲音,太子能在忙什麼,快進去通傳。” “你也說了,柳側妃與太子在一起,屬下們又豈能去打擾,庶妃若是有這膽量便自己叫喊,屬下定不攔著。” 一個侍衛都敢這樣對自己的女兒說話,可見她在這府裡的日子過的有多難,林公玄當下就怒了。 “一個下人,奴才就這樣對主子說話的嗎?” “林大人,庶妃等同於妾,妾也就是下人,原本咱們也不是瞧不起林庶妃,可奈何在林庶妃眼裡,我們就連狗都不如,也就怪不得我們兄弟了。” “她再是妾,也是你們的主子。” “咱們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莫非庶妃還能大過殿下去?” “你?狗眼看人低,如今我懷了殿下的孩子,以後母憑子貴,把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砍頭了。” “那庶妃可得燒香拜佛,保佑生的是個男孩才好。” 門口站了半天,受盡了白眼,也沒等來太子,父女二人無奈至極,林靜婉一想到自己的哥哥還在牢裡,就更加著急了,扯著侍衛往裡衝,嘴裡還大聲喊著太子殿下,侍衛們也不敢暴力驅趕,只得拉著她的胳膊,不讓人闖進去。 見狀,林公玄也衝了上來,這人一多,侍衛就怕傷了林靜婉肚子的孩子,便稍稍鬆了手,雖然林靜婉是庶妃,但孩子可是太子的嫡子,出了事他們擔不起,見侍衛手下鬆懈了,林靜婉更張狂了起來,誰成想沒了侍衛的牽制,她腳下一歪直接摔了下去,林公玄的手伸出去也沒拉住,只得眼睜睜看著林靜婉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肚子…唔唔唔…爹……我…我好疼…” “婉兒,婉兒你怎麼樣?” 外面的喊叫聲還是驚動了太子,太子出來的時候,胸口的衣服還是凌亂的,柳側妃則是根本沒有露面。 “這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林側妃非要闖進去,屬下們不敢阻攔,沒想到林側妃還是摔倒了。” “殿…殿下,救孩子…唔唔唔殿下……” 太子站在原地,並未上前檢視林靜婉的情況。 “還不把側妃扶下去,請太夫來診脈,若是側妃肚子裡的孩子有何差池,本殿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 幾個侍衛不敢有任何耽擱,扶的扶,請太夫的請太夫,一轉眼的功夫,林靜婉就被抬了下去。 太子正要轉身,卻看見林公玄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大人可是有事?” “下官確有一事想請殿下幫忙。” “何事?” 剛剛太子與柳側妃在屋裡廝磨,眼下柳側妃還在等著太子,太子的身體裡一陣燥熱,說話的語氣也是煩躁不已。 “今日慕都尉突然上門帶走了苼兒,下官想請太子幫著周旋周旋。” “這種小事,直接找衙門不就行了,回去吧。” “下…下官去了,並未見到人,所以…” “你先回去吧,本殿著人先去問問。” 來太子府之前,林公玄就料想到了太子的態度,畢竟他現在的地位不比從前,對太子的作用也小了許多,何況太子幾次三番要林公玄幫他誆騙林清染,林公玄都沒有成功,久而久之,太子便更不把林公玄放在眼裡,可林公玄也無可奈何,先不說自己惹不起攝政王,就是林清染也不是個好騙的,太子的計謀又如何能得逞。 林公玄在太子府外站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再去一趟攝政王府,畢竟自己是林清染的父親,她也總該念一點血緣親情。 到了王府,稱自己突然想女兒了,要見林清染一面,這種話不管真假,林清染當然都不會信,可林公玄硬是在王府門外等了兩個時辰,林清染睡醒了,聽說他還在大門口候著,揉了揉眼睛,讓人將他了進來。 王府的前廳裡,林清染一臉懵懂的坐在上位,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睛裡都是一副沒睡醒的無精打采,就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著似的。 “染兒。” “大膽,王妃面前竟敢放肆,還不跪下行禮。” 對於林公玄的事,管家可打聽的明明白白,所以眼下也沒給他好臉,就像訓斥一條狗一樣,林公玄老臉一紅,很是尷尬,畢竟以他和林清染的身份,他確實應該跪下行大禮,林清染對著管家擺了擺手。 “他若給本王妃行禮,本王妃還怕折壽呢,林大人,長話短說吧,本王妃可沒什麼功夫跟你演戲。” “染……” 林公玄正要叫林清染的名字,卻及時打住了,側頭看了一眼餘管家。 “年關王妃未曾回家,家中祖母甚是想念,憂思成疾,為父想著如今年關已過,王妃若是有時間,不如隨為父回家坐坐,一家人也好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