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回到王府的裴言卿得知林清染回了姚家,心裡也並未擔心,畢竟這是在京城,而且以林清染的能力斷不能有事,所以便又出了一趟門去見了江靖宇。 再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快三更天了,一進王府大門,裴言卿便詢問王妃可有回來,被告知林清染還沒回府以後,裴言卿立即轉身又出了王府,直奔姚家,但是到了姚家以後,他整個人從頭冰凍到了腳趾。 “大舅舅,您是說小染沒有回來過?” “沒有啊,怎麼了嗎?” “府裡說午時,姚府有人告知姚夫人身體不適,讓小染回來瞧瞧,難道不是嗎?” “小染的娘沒有身體不適,我們也沒有派人去王府傳話,確定是咱們姚府的人嗎?會不會是聽錯了?” 裴言卿的心越來越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瀾月,派人去範府,慕府打聽,瀾夜,將暗衛都調出來,翻遍整座京城也給本王把王妃找出來!” “是,王爺!” 姚家燦也讓管家,悄悄把府裡的人都喚出來帶到了前廳,不敢驚動姚舜天和姚姨娘,怕兩人一時間受不了。 眾人一聽說林清染不見了,紛紛表示要去尋找,而姚家燦則是讓管家清點了一下人數,結果府裡就是少了一個小丫鬟。 “大伯,父親,我們並沒有派去王府,所以這丫鬟定是被人收買了,也就是說小染可能真的已經出事。” 姚仲淵冷靜分析。 “那怎麼辦,爹,要不咱們報官吧,小染已經失蹤了這麼久,出事了可怎麼辦啊?” 一向咋咋呼呼的姚仲南更是急了。 “現在報官也沒什麼用,舅舅,勞煩您在府裡查查失蹤的丫鬟平日可有什麼異常,我帶人出去找找,如果她沒有出城門,那就肯定還在京城,就是一寸寸翻遍京城,我也會找到小染。” 現在多耽誤一分鐘,林清染的危險便多了一分,裴言卿心急如焚,不敢再耽擱,立刻就起身離開。 “王爺,我們同你一起。” 姚家幾兄弟在府裡也待不住,不如一同出去找找,裴言卿輕點了一下頭,眾人一起離開。 這一夜,京城的街道上,不斷的有腳步聲走過,一波一波的人在城內範府反覆尋找,可是連林清染的影子都沒看見。 瀾月的人一到範府和慕府,範澤海和慕淮就都帶著人一起趕來。 天越亮,裴言卿的心就越絕望,他的心裡一直有個念頭在往上竄湧,只有他知道林清染的秘密,她又突然之間消失,裴言卿好害怕她已經回去了自己的世界,如果是那樣,那自己就算是窮盡一生,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想到此,裴言卿生死不如。 卯時,太子帶著侍衛趕來,詢問了情況之後,眉眼之間也是一片焦急,裴言卿已經懶得理他了,太子也不管裴言卿如何嫌棄自己,硬是帶著人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皇叔,只要皇嬸還在京城,本殿一定幫您找到。” “確定沒有賊喊捉賊?” “皇叔,本殿知道從前有諸多事,讓皇叔對本殿有懷疑,可現在本殿已經知錯,再說了,皇叔皇嬸已經成親,現在本殿對皇嬸只有尊敬。” 太子說的一個字裴言卿都不帶信的,深邃的眸子裡都是焦慮,裴言卿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甚至不敢想,林清染若是再都不出現了,自己又要怎麼辦。 “王爺,有發現。” “在哪裡?” 裴言卿一個健步衝上去,抓住了瀾夜的胳膊,太子緊跟其後。 “回王爺,不是找到了王妃,是找到了王妃出府時乘坐的馬車,馬…馬車……車伕已經死了,王爺……” “還有其他發現嗎?在什麼地方?” “是安悅街的巷子裡發現的。” 聽瀾夜說完,裴言卿翻身上馬,在黎明的晨光裡狂奔。 到達安悅街時,慕淮已經在現場了,也請了仵作來檢視,馬車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說明當時並沒有打鬥過,而車伕的屍體上有多處傷口,致命的傷在脖子上,應該是被匕首劃破了脖子,才一命嗚呼的。 根據仵作的查驗,確定了馬伕是在昨日午時就已經被人殺害了,所以林清染應該也是那時候失蹤的。 有人專門去王府傳話,車伕被殺,這些事都是人為的,所以林清染一定不是自己猜想的回去了她的世界,她是被人擄走了,裴言卿又將目光看向了太子,太子眉頭緊蹙,一臉無辜。 “皇叔,您為何這樣看著本殿?” 裴言卿沒有說話,只是瞬間就抽出來掛在腰間的佩劍,鋒利的劍刃架在了太子的脖頸之上。 “老實交代,王妃在哪裡?” “皇叔,本殿理解你著急的心情,可是您也不能這般隨便攀咬啊,本殿怎麼可能做那種卑鄙的事,您怎麼不相信本殿呢?” 裴言卿手下用力,架在太子脖頸間的劍刃,又離太子近了幾分,太子玉脂一樣的脖子瞬間出現了一道血跡。 “本殿真的沒有派人去將皇嬸抓走,這些年暗算和刺殺,都是父皇和太后主使的,本殿一點都不知道,皇叔,您這…刀劍無眼啊!” “王爺,又有發現。” 這句話簡直差點要了裴言卿的命。 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