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孩子就睡著了,林靜婉要將孩子抱回去,卻被太子攔住了,吩咐奶孃帶著孩子回房,留下了林靜婉。 林靜婉好像猜到了太子的用意,嬌羞的低著頭,眼底興奮至極。 果然,站在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拿出聖旨,眾人立馬下跪,林靜婉身體裡的每一滴血好像都在興奮的跳躍,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儘管心裡再興奮,再開心,林靜婉臉上卻並未顯露半分,但是整個人就已經端了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太子妃的端莊。 “皇帝詔曰:太子妃庶妃林靜婉,生下皇太孫有功,且嫻熟大方、品貌出眾,朕與皇后躬聞之甚悅,今賞封為皇側妃,以彰顯皇恩浩蕩,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欽此!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李公公一臉狐疑的看向太子,太子心裡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給丫鬟使眼色,丫鬟扯了扯林靜婉的衣袖,林靜婉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磕頭謝恩,再抬頭時滿眼委屈的看向太子,太子忙轉身躲了過去。 “皇側妃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林靜婉生子那日,太子許了她太子妃位,事後又反悔了,騎虎難下,門下的言官便給出了這麼個主意,就這皇側妃的位分,還是太子被皇上罵了一通才得到的,林文苼出事,她也是家眷之一,沒被誅九族已經是皇上法外開恩了。” “難怪她這般委屈。” “側妃只有兩人,柳家和衛家已經佔盡了,她這個皇側妃可謂尷尬。” 角落裡站起來的秦氏耳邊,更是各種嘲笑和議論,原本以為這太子妃位十拿九穩了,誰知道太子又來了這樣一出,這不是打林家的臉嗎?可現在林家已經這樣,秦家也全部下了大牢,秦氏就算再想與眾人爭辯一句,也都沒有底氣,只得被林公玄拉著,悄悄躲在角落裡。 筵席正午開始,林清染可不管那麼多,裴言卿夾菜,她負責吃,萬事都沒吃飯睡覺重要。 皇上也難得的沒有早早離席,硬是拉著幾位閣老喝了不少酒,席間總趁裴言卿不備,將眼睛瞟向林清染,林清染索性起身到了範九歌身邊。 酒席過半,林公玄被兩位舊日同僚拉著喝酒,秦氏悄悄起身,一個人朝著後院走去,眼下林靜婉和孩子都在房裡,秦氏就想著趁個功夫去看看,只是還沒走出府邸花園,就被林清染攔在裡綠蔭小路上。 “林夫人,好久不見呀。” “本夫人寧可一輩子不見你這個賤人,那道士說的果然沒有錯,你克父母,克林府,你這個掃把星。” “我若克母,那我的的母親弟弟生活富足,衣食無憂,又該如何說呢?” “你母親不過是個妾室,我才是林家主母。” “你是林家主母,又與我何干?” “賤人,你休要狡辯,林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跟你娘一樣,下賤,妖媚的狐狸精。” “那也好過你的女兒自賤自輕做人妾室,且暗結珠胎,好歹本王妃也是攝政王妃的正室主母,光這一點也比你女兒強不是?” “嫁到攝政王府快兩年了,還無所出,本夫人就看著你什麼時候被休。” 林清染莞爾一笑,唇角的弧度嘲諷又肆意。 “比起我無所出,你更應該關心關心你女兒生下的,到底是不是太子的孩子才對。” “閉嘴!你…你休要胡說什麼…婉兒嫁給太子,生下的自然是太子的孩子,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本夫人就撕爛你的嘴。” “那孩子是誰的,林夫人應該比我清楚,太子被你們母女這樣擺了一道,你說他若是知道了,你跟你的女兒,還有你的外孫會怎麼樣啊?” “林清染!” 秦氏咬牙切齒,精心的妝容也擋不住慘白的臉,指著林清染的手也在瑟瑟發抖,這是在太子府,萬一林清染的話被人聽了去,那豈不是要害死林靜婉。 “從前縱有千錯萬錯也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和安兒,可你與婉兒身體裡都流著林家的血,你們可是親人啊,你不能這樣對你姐姐的,對嗎?” 這可是秦氏第一次承認自己有錯,不管是真是假,也都不重要了,林清染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要聽她認錯。 見林清染依舊不開口,秦氏急了,竟直接跪了下來,雙手合十。 “染…染兒,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我就只有婉兒了,你大哥哥的死我…我不怪你,不怪你,只求你放過婉兒,來世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行了,起來吧,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以後你們老老實實做人,這秘密我便爛在心裡,可你們若是還這般不知悔改,那這秘密本王妃可藏不了!” 說罷,林清染甩起衣袖離開,揚起的裙襬掃過秦氏的臉頰,她聞到了一絲夏日的味道,直到林清染離開,秦氏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四周觀望了一下才往林靜婉的院子裡趕去。 林清染回到筵席時,這邊已經要結束了,都在聊天等待散場,林清染看了一眼範九歌,然後在裴言卿身邊坐下,垂在身側的手被裴言卿握住,謫仙一樣的臉靠近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