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州城三皇子府裡,眾人低頭不語,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上首的三皇子一臉陰沉,嗜血的眸子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可等了半天,竟也沒有一人能開口解釋,今夜埋伏了多日的人,為何被東嶽人一舉拿下,還有那響徹峽谷的武器到底是什麼。
“三殿下,今夜事發突然,還需時間慢慢查證,雖然咱們現在還不知道裴言卿是死是活,可那一夜…那一夜北山上的圍剿,是有人逃走的,所以咱們的刺殺並不是密不透風,此事還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今夜東嶽國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武器,一時間誰也回答不上來,那就只能先想想萬一東嶽國的人來尋仇,又該將如何,到時候也不至於措手不及,柳側妃的父親自然是想三皇子順利登基,這樣柳家也能身居高位。
“柳大人言之有理,不管是何武器,眼下要防備的都是東嶽國的反擊。”
其他人也附和道,現在哪有時間去研究別人的武器,保命要緊。
三皇子如何能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識破裴言卿的偽裝之後,並未與他撕破臉皮,可這兩次裴言卿遭遇刺殺,自己連面都沒露,現在要怎麼去緩和關係。
“來不及了,兩次刺殺本皇子都沒出面,以裴言卿的精明,怕是早已經猜到了此事與我有關。”
“三皇子此言差矣,您沒出面也可能是被某人束縛了呢?畢竟這宮中還有一位太子,而且太子之前就想拉攏商賈楚公子,眼下也有可能因為拉攏不成,惱羞成怒,欲殺之而後快呢?”
“柳大人的意思是嫁禍於……”
“目前不能與之抗衡,那就只假裝不知道攝政王的偽裝,然後轉移他們的目標,不過這期間三皇子若能一舉登基,那便不必再費這些心思,咱們可直接調兵圍剿,反正他們是秘密進入涇州城的,如何說還不是看您的意思。”
“嗯,有道理,尉將軍,私下收兵的事,你繼續按計劃進行,柳大人,宮裡的部署您多費心,萬壽節就要到了,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你們做好萬全的準備,裴言卿那邊本皇子明日就去坐坐,也好讓他們知道,本皇子是同他們站著一邊的。”
夜深後,眾人趁著月色悄悄離開三皇子府,正當三皇子思量著去哪個院裡快活的時候,突然安靜的後院響起一陣尖叫,瞬間驚起鳥獸四散。
片刻之後,下人來報,三皇子福晉中毒,吐血不止,三皇子馬上趕往福晉院裡,邊走邊讓人去請太醫,雖然這位福晉並不是三皇子喜歡的,但是她孃家有利於自己,眼下自己還未登上皇位,萬不能讓人在這時候出事,否則豈不功虧一簣。
福晉院裡已經擠滿了人,趙宋兩位側福晉帶著一眾妾室候在院裡,府醫已經在裡面診脈,林淑怡姐妹倆也風情萬種的趕了過來,自從升做了夫人之後,兩人的身份就高了不少,平日裡的穿戴也珠光寶氣,花枝招展了,加上姿色出眾,真真是比正室福晉都氣派不少。
三皇子在屋裡坐下,一群女人就圍了上來,各個抬眉撩眼,暗送秋波,完全都忘記了福晉還在裡間吐血不止了。
不多時府醫就出來稟報,確認了福晉是因為中毒,並馬上開了藥方,隨後太醫也到了府裡,三皇子又讓太醫進去診脈。
“回三殿下,福晉確實是中了毒,好在服下的毒並不多,眼下老臣已經為其施針,止住了吐血之症,再服以十日湯藥清毒,休養半年便可無礙。”
“好,這幾日你便住在府裡,隨時為福晉診脈醫治。”
“是。”
太醫退下之後,三皇子就叫來了福晉院裡伺候的下人一一審問,據下人交代,福晉入口的東西與平日並無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今日黃昏,福晉路過餘良娣院子的時候,進去坐了坐,吃了兩塊鳳凰花露糕,之後便回來洗漱就寢,只是躺下沒多久就稱心口難受,不多時便吐了血。
見下人提到自己,餘良娣馬上站出來跪下。
“殿下,福晉是在妾室院裡吃了花露糕,但妾室是不可能害福晉的,平日裡福晉對妾身照顧有加,妾室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啊,殿下,此事與妾身無關,還望殿下還妾身一個公道啊!”
餘良娣哭的情真意切,屋子裡再無人出聲,府裡這麼多女人,誰都想一人獨寵,若真死一個兩個,也正好合了自己心意,站在後面林淑怡姐妹更是眼皮都沒抬一下。
三皇子並未理會,平日裡再寵愛,牽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這些女人在他眼裡一條狗都算不上,於是馬上下令讓人去餘良娣院子搜查,餘良娣趴在地上哭訴,三皇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想著